第二百六十五章 可笑(1 / 2)
“这TM不是游戏!!!这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方常在久久没缓和过来,下一关便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次左边是城内富家小孩,右边是城外的野人小孩。
除了这简单的身份标签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介绍,好坏全都不知道。
方常在废了相当长的时间来了解他们,跟他们对话,城内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被吓坏后的恐吓、威胁,最后跪在地上苦苦央求。不管他再怎么解释,对方都只是把他当作要谋他性命的可怕剑修。而城外的小孩则冷静许多,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被绑架的资本,绑架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方常在无法分辨他们的好坏,黑暗中所出现的倒计时沙漏不断的提醒着他,这也让他难以保持冷静。最后,方常在只能选择表现更好的城外孩子,只能这样。
黑暗的存在将节奏加快了,没给方常在任何反思、冷静的机会,下一题已经出现。
这次是肥胖的丑女人和年轻貌美的女人。
沙漏上的时间这次直接减半,留给他的时间很短很短。
从感官印象上来说应该选长得好看的女人,但是如果是心存偏见的话,人下意识的就会被面向所欺骗,丑胖的女人心的善良,美丽的女人是蛇蝎心肠。方常在知道其实这就是里面的关键,如果他带着这样的主观印象来判断一个人的话,那他的问题也会存在偏见,带着有色的眼镜看人,不管她表现得再怎么正常都会遭到怀疑。
方常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迅速调整好了心态,他必须冷静,必须保持思考。既然选择无法避免,既然必须有人死去,方常在能做的也只有在他理解的善恶当中作出权衡。
接下来,方常在分别面对了冷峻的男人和娇柔女人、塑料花姐妹、看视恩爱的新婚夫妇、残疾兄弟、父子、母子等等一系列的选择。
冷峻男子心甘情愿的为这么一个素未谋面的柔弱女子牺牲自己,仅仅是因为男人二字。而女人则保持着其娇柔的一面,用可怜、用泪水来争取让自己活命,心安理得的接受男人的选择。为了活命,女人并没有错。而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更是不能被方常在所认同。但是方常在依然选择了让男人活下来。
塑料花姐妹则好选很多了,明明是相亲相爱的朋友,榜样般的好闺蜜,但是在生死面前,那层虚假的皮囊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完全找不回原本该有的模样。两人为了活下去互相谩骂,将对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通通捅了出来,要不是她们无法离开光柱范围的话,恐怕方常在将看到扯衣服拉头发的泼妇式打架。这场闹剧方常在以两人的死亡作为终结。
新婚夫妇,女人爱男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是她不愿意去到一个没有他存在的世界。女人还沉醉在男人给他许下的山盟海誓的诺言当中,相信着他,愿意为其付出一切。说好的永永远远在一起,说好的永不分离......女人提出了,同生共死的梦幻式结局。但是她得到的是男人像看待疯子般的眼神,冷冰冰的话语。
“既然你说爱我,为什么不愿意陪我共度黄泉?”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不愿意替我去死?”
爱情破碎后疯了的女人,一心想要自己活下去的男人。
残疾兄弟,因为孩提时候的一场意外,七岁的哥哥并没有照顾好三岁的弟弟,导致弟弟双腿终身残疾。哥哥一直心怀内疚,认为是自己欠了弟弟的,日常出行哥哥背着弟弟,一公里、两公里、十公里路,哪怕已经身疲力竭,但是却从来不抱怨,对弟弟百般呵护,给于他能给于的一切给他。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已经长大的哥哥和弟弟,为了弟弟的人生,哥哥选择抛弃了自己的幸福,终身不娶的来照顾他。
但是弟弟却一直心怀怨恨,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变本加厉的向哥哥索取。
在这生死的一刻,压抑了很久的哥哥在面对弟弟的嘲讽和谩骂时,他释然了。不管怎么做他都无法弥补当时的过错,那就用他的生命来偿还,那样自己也能得到真正的解脱,不需要活在内疚和痛苦当中。
方常在并没有成全他,而是杀了自私的弟弟。方常在忘不了哥哥当时的眼神,那是何等的怨恨......方常在相信,如果那一刻他出现在哥哥的面前的话,哥哥一定会化为复仇的恶灵,不将他生吞活剥绝不罢休。
盲人父亲和刚成年的儿子,在生命面前他们都选择了谦让,父亲想用其威严逼迫儿子,儿子故意谩骂父亲,骂他是负累。
离异的中年妇女和智障儿子,哪怕被伤得遍体鳞伤,哪怕被生活摧残得不成人样,依然在向往明天。妇女很爱他,哪怕他智力不健全,哪怕为了教他她经常会打他,哪怕自身的痛苦百分之八十都来源于他。
在跟妇女谈话的时候,方常在花了很久,他愿意听,更是希望时间能更长更长,妇女的人生,她的纠结,生活中的一点一滴。虽然话语中少不了抱怨,但是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吧,有苦有悲,更有苦中作乐。
最后的选择,是两个人一起死去。因为无法放心,不能让儿子看到她离去,更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那残酷的现实世界。一旦想到没有人照顾他,他要挨饿,会受到欺负,一个人上到街上邋里邋遢的找妈妈。
“这是我一早就想好的,原本是打算在我自己行动不便的时候,再也无法照顾他的时候,让他陪着我一同离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被提前,这也好......我怕真的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我无法下手。”
这不是游戏,绝对不是。
当所有选择都结束,剩下的不是关于人生的思考,而是沉甸甸的罪孽、无奈和憎恨。
方常在能理解黑暗中的存在它的想法,它想要表达的东西,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将虚伪撕裂开来后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最后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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