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多情却被无情恼(十五)(1 / 2)
长笙公主话毕,公子岩不由哈哈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宠溺,侧首对江子萱说道:“三娘,你别看我这十一妹平时里性子蛮横,可偏偏对大郎情有独钟,在他面前简直没有一点脾气。为了得到大郎的心,她更是绞尽脑汁,几番辛苦才让皇祖母和大郎松口,让她得偿所愿,对大郎简直是百依百顺,不知道以后……”
不等他说完,长笙公主便有些急了,双眼圆睁,嘟起嘴嚷嚷道:“皇兄怎么能如此说我?难道皇兄不是费了几番波折才让三娘喜欢上你的吗?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说也不要笑话谁!”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三娘性格温顺,对我极好,我岂会如你般受气?”
“大郎只是面冷心热,对我也诸多柔情……”
他们兄妹二人一搭一和,虽是互相揭短,其中炫耀和霸道的语气十足,浑然不在意石尉寒与江子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越说越起劲,俨然将石江两人当成了他们的所有物。
江子萱忍着,江家现下还握在公子岩的手里,她不得不忍。可是石尉寒性子一向高傲,今日若非为了能够光明正大进到东宫见江子萱,他绝不会屈尊降贵去央求长笙公主,也绝不愿意以准驸马的名义出现在江子萱面前。
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了她,他都去做了。
他本来很担心她会误会,害怕她会难受,没有想到,此一行,他比她还要难受。他与长笙公主一进门,便听到下人议论说昨晚上太子宠幸了江家三小姐,他深谙公子岩的阴险狡猾,也了解江子萱的倔强个性,遂他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公子岩挑拨离间的手段,他实在没有必要在意。
但是,当他看到公子岩充满占有意味的将她搂到怀里,而她一言不发的默许时,他的心便开始不断下沉。
尤其是,她竟然睁着无辜的眼睛,伸手去摸她脖颈间的吻痕,那模样,让他想要杀人!
他是个男人,男人的尊严和骄傲不容人冒犯,怎能看着自己认定的女人在他人怀中?
吻痕!他的眼睛一下盯着公子岩,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出身卑微的太子,尚未掌握实权的男人,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敌人!
他在心里默默起誓,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将江子萱夺回来,让公子岩为了他现下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大郎,大郎,你看皇兄他总说我!”石尉寒正想得出神,一旁的长笙公主忽然轻轻拉着他的衣袍,撅了嘴巴,不满的对着他嚷嚷,小女儿娇态尽显。
石尉寒冷笑,对上长笙公主虚伪的脸面,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隐忍没有必要,其实他们几人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谁会不明白?
他是石家大郎,如今手握重兵,家中有富足钱财,为皇室所忌惮,所以他一直隐忍,谨守本分,就怕招来骂名,惹来麻烦。
可是事实却是,他越加忍让皇室越是相逼,连他中意的女子也要想方设法夺了去。既然怎么做都让他们夜不能寐、食不安寝,让他们处处算计着他,他何不一改往日低调、谦逊的做法呢?
想着这些,他呵呵笑了,伸手一下扒开尚靠在他身上撒娇的长笙公主。
长笙公主被他推得踉跄两步,神情僵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却听他道:“他没有资格说你!”
长笙公主一喜,以为他是在维护她,谁知他又补充道:“他与你不过是一丘之貉,哪里有什么资格嘲笑你?”
“你……”长笙公主和公子岩齐出声。
石尉寒不理睬长笙公主与公子岩咬牙切齿的神情,又道:“你们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事实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我不会成为皇家的驸马,三娘也绝不会做什么妃子。”
长笙公主眼中有了泪花,眼看泪珠就要滴下来,却斜睨了江子萱一眼,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喃喃道:“大郎你……”
相较于长笙公主的爱恨交加,公子岩的憎恨显得单纯而直接,不过很快,他的脸便从青黑恢复成了常态。他眯着眼睛笑,好似十分无害的说:“原来我这妹妹还是没有抓到大郎的心,不过说几句话就让大郎如此不耐!不过,大郎万不能以己度人,你虽然不愿意与皇家有瓜葛,但不代表三娘不愿意!”
说着,公子岩将江子萱往他面前推了推,令她直面石尉寒,低声说道:“三娘,快跟石将军说说,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妃子?”
江子萱径直垂首,她不能当着石尉寒的面说出伤他的话,可她又不敢说实话而令父兄遭殃,第一次憎恨自己能够如常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石尉寒目光灼灼的看着江子萱,等待着她的答案,可是却等不到她的一句话。他有些失望,她到底还是不能全然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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