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戏(1 / 2)
回她的小院吃午饭,饭是景郁去厨房要了材料自己做的,很有些滋味,但是她有些吃不下去。景郁自然是要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她只能据实相告,“今天亲了吕淑娴一下,缓不过来。”她点点自己的额头。
景郁马上露出很不可忍受的表情,说:“你也真下得去嘴!你这样总有一天是要穿帮的啊,到时候怎么办?”
“当然得穿帮,要不然我怎么收场?难道还真跟她翻云覆雨去?对,我正要跟你说,我要是哪天穿帮了,我会马上送信回来,你带着萱萱到你和巫长老以前开的那个医馆去躲一躲,吕淑娴不知道你是巫长老的徒弟,而且那个医馆在贫民区,搜起来也难。我会到别的地方躲一躲,这样也分散他们的注意,保证你们的安全。”她说得认真。
“那吕弈那边呢?咱们不是还要跟他合作吗?你得罪了他姐姐,他怎么可能……”
“这个我自有打算。”她说完这些,食欲回来,继续吃饭。
其实这世上,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将心比心,白灵月洞察得到吕淑娴内心里真正缺失的是什么,她不缺男人,不缺殷勤,可是缺乏真正的关怀,而她,就给她“真正”的关怀。嘘寒问暖关心饮食当然不在话下,她甚至还去了解吕淑娴的生理周期,在那几天吩咐厨房炖补血的汤来,而且她在吕淑娴面前的姿态,并不是一个门客或小男人的卑顺,而是在体贴中不时流露出大男人的笼罩感,似乎这个半老徐娘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女孩。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就真的亲密了,即使在吕淑娴众多的男人中,她也可以排在很靠前的位置,私下没人的时候,她叫她“淑娴”,而吕淑娴叫她“络”,当然,景郁听说这个的时候,是做出了个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动作。
这样还是不够,她明白自己必须为吕淑娴做一点什么才能真正得到她的信任,而这个机会并不难找。如果说朝廷里面有党派之争的话,那么以吕家吕晋的旧党以及吕淑娴后来笼络的一批年轻文官为主的算一派,另一派就是以现任宰相为中心的另一个文官集团,这两个党派当然是要互相倾轧,而吕家这一派也许是因为核心是一个其实谋略不足的女人,渐渐显得式微。吕淑娴开始跟她抱怨一些宰相党的欺压行为,而白灵月是谁啊,可以说是专门干这个的,几句话就能给她一个锦囊妙计,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吕淑娴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有点依赖她,有时候她的意见和一些老人相悖,倒时常她的意见被采纳,但是她并不急着和那些吕家党的文臣们熟识。
这样的关系里面,两个人之间似乎就没有秘密了。
这天她留在吕淑娴这里吃晚饭,吕淑娴拿了壶酒给她倒上,问:“我还没问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抿一口酒,说:“我说是酿酒的,你信吗?”
“我不信!”
“那你听好,你这个酒,是五十年陈酿的茅台,但并不是上上品,知道问题在哪儿吗?酒曲不够好,酿的时间再长也不会是最好的酒。现在你信了吗?”她笑看着她。
“你顶多是擅长喝酒,怎么会是酿酒的?你要是酿酒的,你的武功还有刻工都怎么解释?”这问题她想得久了,不会轻易被蒙骗。
“这可就不好说了,我确实是学过很多东西,什么都会做,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做。”她实在也没有撒谎。
吕淑娴略作思考,说:“我也不问别的,就只问一样,你那次是怎么能让宰相按你的意思办事?”
白灵月哈哈大笑,说:“这可是个大秘密,我不能白说,要你也说一个秘密来换。”
“好,你尽管问!”吕大小姐现在是觉得没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了。
“你可知道宰相有收集名贵字画的爱好?多年来很多名门望族献给皇上的字画都经他的手,而其中一部分已经被他掉包,真品自己留下,赝品拿去上供。这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做赝品总需要人的,而那个帮助他造假的人,刚好是我的一个老师。”
“这可是欺君之罪,传出去了要灭九族的!”
“所以我说,这个秘密是要付代价的。”她笑得一脸无害,“现在你来说你的秘密,你为什么会对你的亲弟弟下毒?”
吕淑娴脸色马上就变了,机警地盯着她,她却毫不变色,从容解释:“这种事情瞒不住我的,只是吕弈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觉得如果他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我也是想知道个中原委,也好及早做准备,看能不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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