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爹再给你找个夫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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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道:“那……你不怪我么?”

  他看过好多话本,上面都写了,当女子发现被爱人欺骗,都会很生气。

  有的还会与夫君和离,带着孩子独自跑路。

  想到这里,景昭越发紧张。

  急忙解释,“娘子,其实之前,我真的没有完全痊愈。”

  “那些时候我会偶尔感到头疼,随后,便会短暂地清醒一阵。”

  “为怕娘子担心,我便没有说。”

  “后来,喝完郁野大夫的药后,才彻底清醒,恢复了以往的记忆。”

  “只是我现在这副痴傻的模样,能更好的降低一些人的戒心,去调查一些事情,才不得不继续隐瞒。”

  “但是我发誓,那些都是对外人,对于娘子,我绝不是有意欺瞒。”

  “昨日娘子生辰,我就想和娘子诉说真相的。”

  景昭满目真挚,着急的就差举手发誓了。

  沈棠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缓缓点头,“嗯,我知道了。”

  自从嫁入景家,她是与景昭相处最多的人。

  景昭的那些细微变化,她怎么会察觉不到。

  刚开始时,她也试探过。

  甚至暗自气恼景昭的隐瞒。

  但是当她发现,景昭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在保护她,保护沈家。

  那股气恼便渐渐消失了。

  而她转念一想,在前世,景昭确实被害去世了。他如今因缘际会,有了痊愈的可能,自然该更加谨慎小心。

  她与景昭相处不过几月,就算他有顾虑,也属正常。

  直到昨日,她看到那些礼物后,彻底知晓了景昭的用心。

  在那个木屋中的每一刻,景昭都没有刻意隐藏真实的自己,她隐约便猜到,景昭似乎想要坦白。

  这样谨慎的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爱重她,信任她,沈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被他捂暖了。

  这才会冲动之间,放任自己任性一次。

  沈棠好看的桃花眼泛起层层涟漪。

  她莞尔浅笑,拍了拍景昭的手,堵住他歉意的话。

  “夫君,我们日后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你先让郁野大夫治伤。”

  “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慢慢说与我听。”

  景昭深色的瞳孔中,似乎带着丝丝缠绕的漩涡,像是要把沈棠的样貌刻进骨子里。

  目光温柔地点头,“好,听娘子的。”

  说完,他转眸看向郁野,喉结滚动,沙哑的尾音放软几分。

  “郁大夫,你……手稳些,我还没活够。”

  景昭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阖了阖眼。

  郁野忍不住有些想笑。

  “要是你那么严重,刚才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血尽而亡了。”

  他刚才就不是互诉衷肠,而是交代遗言了。

  景昭惊愕地睁开眼睛,还不等发问,郁野已经动作利落地划开他胸膛的肌肤。

  景昭询问的话,被痛感掩盖。

  他咬紧牙关,再分不出心神。

  郁野下手稳准狠,速度极快,在大量出血前,已经取出箭头,开始缝合伤口。

  景昭一言不发,隐忍地阖上双目。

  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和微微颤抖的手臂,却透露出他承受的剧痛。

  沈棠内心揪疼,眼泪不听话地滑落,只能死死抓住景昭的手,无声支持他。

  当郁野放下手时,将将过了半个时辰,沈棠却觉得度日如年。

  她后背紧张地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眼底红成一片。

  景昭缓缓睁开眼睛,见沈棠鼻尖通红,压抑的无声啜泣,心疼地开口。

  低声哄道:“别哭,我不疼的。”

  正在写药方的郁野,诧异地回过头。

  惊异道:“真能忍啊。”

  他这次出来得匆忙,没有带成品的止疼药,也来不及再派人煎药熬制,只好那样动刀了。

  再加上箭尖上带着倒刺,每一刀都得顺着尖刺的纹理切割的很深。

  这种痛楚,就算是战场上伤惯了的士兵,也会痛到昏厥。

  景昭竟然全程清醒,还有功夫谈情说爱,郁野也是佩服。

  话音刚落,却听到“啪嗒”一声。

  景昭的手耷拉下来,彻底昏了过去。

  郁野没忍住笑出了声。

  “哦,硬撑的啊。”

  他有些忍俊不禁,沈棠却满脸担心。

  “夫君这是怎么了,郁大夫,他没事吧。”

  郁野懒洋洋地摆摆手。

  “没事,让人去熬药吧,景侯爷身体强健,这点伤躺上半个月就好了。”

  “好。”沈棠紧绷地肩膀缓缓放松。

  她从床边站起身,这才发现腿蹲得有些酸麻了,沈棠强忍着这股又胀又麻的感觉,略微一瘸一拐的走到郁野面前。

  小声拜托道:“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郁大夫。”

  “什么事?”

  沈棠眼波流转,轻声嘱咐。

  “劳烦郁野大夫,若是圣上问起,就说夫君重伤,生死不知,还不知何日才会清醒。”

  “好。”

  郁野也不多问,直接收拾药箱,答应下来。

  刚一出门,就对上景姣姣她们担忧的目光。

  看他点头,景姣姣他们才算是放下心来。

  成渊还有事找郁野,便随着他一同走了,顺道送郁野一程。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沈焱就一身杀气,从府外走来。

  他眉心紧皱,面色不太好。

  沈棠向前迎了几步,低声问道:“父亲,可是审问的不顺利?”

  沈焱眉眼冷峻,“那些人训练有素,口中含着毒药,剩下的几人同时吞毒自尽。”

  “目前只剩下领头那个人被救了下来,但是因毒药的作用,暂时无法说话。”

  沈棠眉心轻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看沈焱面色难看,只能缓声安慰他。

  “父亲莫急,大不了再等几日就是。”

  “相信他‘死’过一次,应该没有勇气再次自杀,等他恢复一些,继续审问便是。”

  “嗯。”沈焱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他顺着视线看向房内,询问道:“景昭如何了?”

  “无事了。”沈棠轻声道。

  沈焱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给你再招个夫婿了呢。下次再找夫婿,可要找个身子骨好的。”

  “对了,那个大壮你还记得不,他过几日进京,如今已是正三品的武卫大将军了。”

  他声音粗犷,清楚地传入房间内,昏厥中的景昭陡然睁开了眼。

  “大壮?”

  景昭眼神凌厉,眉眼间满是冷芒,缓缓勾唇。

  缓声道:“父亲,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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