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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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呀一在几盏油灯的照耀下,卫胜金大爷的保险柜徐徐打开,盪起些许烟尘。

    带著好奇心。

    林弦、、安杰丽卡都不禁走上前,弯下身子,往保险柜里面看去,里面空荡荡的,近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精致的小金属盒,扁平扁平,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生锈,看来材质非常高科技。

    可是这个盒子体积也太小了。

    里面最多也就是装本书、或者装一个笔记本看到后,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保险柜里--大家存放的东西普遍都很少,体积也很小,没有什么过多的物品呢?"

    "因为绝大多数人为製造的物品,都扛不住时间的氧化摧残"

    林弦给解释道:这一点,在客户购买保险柜之前就会提前告知。任何非金属类的人造物品,比如布艺、手工艺品、木製品这些东西都会慢慢氧化,变脆,褪色,进而碎裂破碎。也就塑料能撑的时间长一些,但也要看塑料类型。

    金属的话也很难讲,储存保险柜的仓库是有一定湿度要求的,氧化生锈腐蚀是难免的事情,一般也不建议客户储存容易生锈的金属类物品。"  

    "时间短了还好,几年几十年的话,绝大多数东西都能撑得住、能让你看到个全尸。但是时间再长..上百年、甚至数百年时间,绝大多数藏品都会碎裂成碎块粉末。"

    "因此,最建议顾客存储的东西,还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书籍、文字资料等等。"

    觉得很有道理扭头看著林弦:"你好像很有研究的样子。"

    林弦笑笑,没有说话,目己就是泰姆银行的老板,这点事还能不知道吗?

    卫胜金大爷看著里面的金属盒,自然也不知道金属盒里存放著什么,心跳有些加速他蹲跪在地上,双手伸进保险柜,小心翼翼捧出那个金属盒。

    真的很小巧。

    真不知道年少的他,为什么会在这么大一个保险柜里,放入如此小巧一个东西..很珍贵吗?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他拨升金属盒的锁扣,将盒子打升。

    里面。

    平静躺著一封信。

    信封纸张依旧非常完好,想必一定用了很了不起的防腐防氧化科技,並不是一般的纸张"果然是一封信啊。"

    年迈的安杰丽卡说道:"我们之前打开的那几个保险柜,里面基本都有类似的信封,大多数都是写给未来自己的。这种纸张的科技含量很高,至少火星上是没有这种科技的....这也说明,在2400年超级大灾害之前,地球的科技水平肯定远胜现在的火星。"

    所以,这封信大概是这位老先生年轻时写给目己的吧。只是.如果他怀疑目己不是卫胜金,那这封信看了也没用,因为这个保险柜就是卫胜金的、写这封信的人也是年少时的卫胜金.他想通过卫胜金的保险柜证明他不是卫胜金,本身就是一个偽命题。"

    "確实。"林弦也感觉到,卫胜金大爷此次地球之旅,大概率也是无功而反他最多也只是能了却一番心愿要想靠一个保险柜就证明自我、找寻自我,確实是太不现实了。  

    卫胜金大爷看著那封信。

    他将金属盒放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斗,将那封信打开,单薄的一张摺叠信纸拿出来,人的本质就是八卦和吃瓜林弦、、安杰丽卡三人不约而同把头凑过去,往前举一举燃烧的油灯,都很好奇信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卫胜金大爷也不见外。

    直接将摺叠了两百多年的信纸,轻轻打开-上面是一行行非常娟秀的字体,看起来应该是某位小女孩写的,最左上角抬头处写的"致卫胜金同学"也表明,这应该是一封写给少年卫胜金的信。

    挺令人意外,他们原本都猜测,这封信是卫胜金自己写的呢。

    却没想到,竟然一位小女孩写给少年卫胜金的!

    眾人好奇心顷刻爆棚,看向上面的內容:【致卫胜金同学:他们都说,冬眠醒来后就会失忆,那你自然是记不得我这位同学、同桌了,很捨不得你的离开,但这个时代治不好你的病,我也真心祝愿你能在未来康復。

    有句谢谢一直都没能对你说出口,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再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还记得小学时候的事情吗?我的牙齿不好看,门牙也比较大,同学们总是笑话我的牙齿,说我是只兔子,天天偷吃別人家玉米我不敢说话不敢张口,害怕別人嘲笑我但那时,是你站出来保护了我,那时候的你还没生病,又高大又勇敢,挡在我面前说谁敢笑话我的牙齿,你就打掉谁的牙。    

    我坐在教室靠墙的角落,看看你挡在前面的背影,感觉你真的像是一道光,照进了我的生命。

    我记得你很喜欢奥特曼,你告诉我你最喜欢迪迦奥特曼,你说迪迦是正义的伙伴,所以你也要像迪迦一样,保护世界,维护和平。

    我本以为你会永远这么开朗阳光可是上了初中之后,事情一切都变了,大家不再笑话我的牙齿,因为换牙之后它们变得整齐、没有那么突兀。但是你的名字却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大家总是嘲笑你的名字恶言相向。

    自此之后,就很少看到你的开朗和笑容了,你逐渐变得沉默和孤僻,很少讲话,也很少抬起头。

    你告诉我说,你討厌你的名字,很痛恨你的父母给你起这么难听的名字。但我从来不这样认为。

    我从未觉得你的名字有多么难以启齿,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位英雄的名字、是让我骄傲和崇拜的同桌的名字、无论问我多少次,我都认为这是一个和迪迦奥特曼一样勇敢的名字。

    可是,还没来得及让我做些什么你就突发疾病,要睡进冬眠舱离开这个时代我好捨不得你呀,大人们都说,一旦睡进那个冬眠舱,大概率这辈子就见不到了..好后悔之前没能和你多说几句话,一直因为害羞也没能对你说声真诚的谢谢,最后,除了祝你身体健康以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祝福你如果你真的很討厌你的名字,我认为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就祝愿你冬眠醒来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卫生巾这种物品吧,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因为名字而烦恼了。  

    再见,卫胜金同学。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如果你失忆后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我的样子...-..那下一次我们换一换,换我来保护你好吗?

    你的同桌,刘诗雨)安杰丽卡看完后,直起腰,看看林弦和:"什么是卫生巾?为什么要笑话他?"

    林弦和欲言又止。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解释这个问题的好时机现在的地球,肯定没有工业能力生產卫生巾,大概用的是类似"月事布"之类的古法吸血。

    而在火星上,很显然,早就有了更好的替代產品、或者是用別的更好的办法完美处理了这种生理问题,那目然卫生巾这个词语在火星也已经淘汰。

    哪怕是安杰丽卡確实留下了很多笔记本和录像带,但谁会在笔记本和录像带中特意介绍卫生巾呢?

    因此。

    无论是卫胜金大爷,还是安杰丽卡,自然都不知道卫生巾为何物,也自然理解不了卫胜金大爷的名字,有多么如雷贯耳。

    看看安杰明卡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林弦社紧转移话题这么来看.....-这封信应该是卫老帅冬眠之前,学校里的同桌女孩写给他的。现在百多年过去,肯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点点头:其实无论是牙齿不好看跑牙的问题,还是卫老帅名字的问题,放在社会上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唯独在学校里,面对心智不成熟、不懂得尊重人、还喜欢给別人起外號的孩子们-就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语言暴力。"

    林弦摊摊手:没办法,小时候的孩子们就是这样子,这是每个人求学生涯中都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这封信好像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正如安杰丽卡所言,信上的內容也不能证明什么,更不能证明卫胜金就是卫胜金。"

    "不仅如此。"

    安杰丽卡补充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到这封信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平淡?其实我也是一样,以大人的视角看小孩子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有什么触动?只会感觉大题小做罢了。"

    我也是看看笔记本和录像恢復的记忆,但我刚才在臥室里也和你们说过,那些记忆並不会有什么深刻的情感共鸣,只能强行说服目己接受、强行让目己认为是真实的、强行让自己代入情绪、强行让自己融入这些记忆里。"

    "不过有一说一,长时间的自我暗示还是非常有用的,確实可以将情感代入进去。就比如你林弦我明明从来都不认识你和季临,也只在录像里看过你们的照片和资料信息。"

    "但是这么多年我不断回味有关你们俩的记录,不停的在脑海里呈现,渐渐確实会变得有感情。就好比我说的,给你俩报仇这件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很乾脆的去解决凶手。"

    "只是.这种接受是需要时间的。"

    她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卫胜金大爷的背影,没有继续说话。      

    也顶著她的目光看去。

    轻声给林弦说道:我也想过,【记忆之所以不同於电影片段,就是因为记忆是附带感情和情绪的】。卫老师脑海里没有任何少年时期的记忆,那么自然对这封小女孩的亲笔信,也不会有任何感触。"

    "想必...--他一定很失望吧?千里迢迢从火星跑到地球,最后打开保险柜竟然只是这样一张毫无触动的信纸---换谁都免不了有些失落。"

    林弦点点头,决定上前去安慰一下卫胜金大爷,他已经跪在那里,盯著信纸,像是石化一样,好久没有动弹了。

    於是。

    他走上前,准备开口:"卫老师,你...."

    瞬间。

    他愣住了。

    只见那张刚才还平展白皙的信纸上,现在已经滴答滴答落满豆大的泪珠!

    泪珠之汹涌,几乎要将那张信纸打穿,泥泞一片。

    怎么回事?

    卫胜金大爷不是没有记忆吗?

    那为什么会对这封信反应这么大?

    和安杰丽卡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从两侧绕到卫胜金大爷正面,看到卫胜金大爷已然是泣不出声,咬紧牙关,泪连成珠.....两人相视一眼,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低下头:"卫老师,你..难道恢復之前的记忆了吗?"

    卫胜金大爷低声抽泣著,摇摇头安杰丽卡眉头微皱:"那你这是..看到信纸上记载的事情,有共鸣了?"

    卫胜金大爷依日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摇了摇头。

    林弦也很疑惑既没有恢復记忆,又对信纸上写的小故事没有共鸣同时,这封信也没法证明卫胜金大爷的身份,也没法帮他找寻自我那.....为什么会哭的如此伤痛呢?

    此时。

    信纸上的绝大多数內容,都已经被泛滥的泪水击打模糊信纸右下角,小女孩刘诗雨的名字,也开始在泪水中分解,"难道.."

    林弦抿了抿嘴唇:"卫老师,难道你对刘诗雨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终於。

    卫胜金大爷擦擦眼睛,抬起头,硬咽说道"【刘诗雨...就是我几年前去世妻子的名字啊!】"

    "什么?"

    林弦三人异口同声,一时间还真授不清楚这其中的逻辑,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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