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隔山打牛(1 / 2)
敬王选妃一事,满城风雨。朝廷百官议论纷纷,太后出面镇压,并提出要彻查此事。丞相与太子力排众议,安抚太后。此事才得以不了了之。
太子 宫中。
程延瑞从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推倒,一掌拍在桌子上,却被碎片割伤了手指。
“你们全部退下。”段文此刻奸诈地像只脱逃的老狐狸。
“哼,此计天衣无缝,想不到最后却栽在长孙那狐狸手中。”太子任由着伤口流血,一脸愤怒。
程延瑞心机深沉,可却有些急功近利,沉不住气,日后必定成为硬伤。
“其实敬王受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说若是敬王感染风寒引发伤势蔓延,病情加重,最后无药可治,后果如何?不能将其夫妇一网打尽,可一个一个的死也是一样。”
程延瑞面露喜色,“王叔若去了,按照司徒钰火爆躁动的性格,想降服她,还不容易么?”
炎炎夏日,乌云蔽日。
敬王府中一片静穆,程炎恪的伤极重,皇上特意派了御医替他诊治。
挽暮将御医送走之后,将他的药方反复斟酌,最终决定还是拿给程炎恪过目。
“王爷,妾身将药方念于你听,你琢磨琢磨。”
程炎恪本就病恹恹地身体,因为这一次受伤,仅剩下半条命了。他脸色惨白的吓人,若不是那袭红衣反衬,他几乎透明。
“药方没有问题,但是切记不能用王府的墨玉紫砂煎药。”他说话中气不足,明显是失血过多。
挽暮沉声吩咐,“以后王爷的药由我亲自煎,任何都不能碰触。”
司徒钰靠门看了眼挽暮,垂眉发令。“加强王府巡逻,侍卫五班倒。另外增加暗哨,一有异常情况,立即禀报。”
出了程炎恪的病房,她心中一片压抑。她是亲眼看着他干脆利落地摸出她金靴上的短刃,然后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的胸膛,搅动、然后拔出。
他下手极重,血溅当场,脸上却无表现一丝一毫痛苦之色。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像他这么狠心的人,完全不像是一个胆怯怕事的窝囊废。
她有些动容,可更加好奇他的内心。
“王妃。”有人轻轻地叫住了她——侍妾挽暮。
挽暮蕙质兰心,完全不想是蓝儿所说的寻常百姓家出身的女儿。不论别的,就她典雅的气质,通身的涵养,都彰显她的大方了温婉。
“钰儿姐姐,敬王府虽然守备森严,可王爷伤的极重,而且京城风声紧,挽暮想将王爷移往别处养伤。”她剪水的双眸恍如流溪,容颜更是不能女人不能嫉妒。
司徒钰凝眉,“今日多亏你机警,才逃过一劫。只是我有些事情不明白……”她顿了顿,黑玉的眼珠几乎要将挽暮戳出一个窟窿来。
“实不相瞒,我与王爷乃是旧识。昨日王妃莽撞,事情闹的过大。长孙太后担心出岔子,便叫我过来,帮助钰儿姐姐。”挽暮知道她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她拉过司徒钰的手,将她的手捂掌心。不是熟络的人,不会这样坦诚相待。
见司徒钰寒光凌厉地眸子钳住她,声音越发地清冷。“本姑娘做事光明磊落,眼里容不得沙子,不管挽暮姑娘和长孙太后有怎样的交情,只要会伤害在程炎恪,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挽暮轻笑出声,娇态自然流露,毫不扭捏造作。“我以前就听闻过钰儿姐姐,今日一见,果不及然。”
“咳咳——”一声轻微地咳嗽传来,挽暮早已经将程炎恪搀扶。“王爷有伤,多休息才是。”
程炎恪摆了摆手,定睛看了看司徒钰,语调轻缓,“额头的伤注意些,不要留下疤痕。本王离开的一段时间,府里的事情就交由暮儿管理吧。”
司徒钰一震,不想多说。“什么时候出发?”
这么快就像赶他走么?他轻轻一笑。“不着急,等三位侍妾的名分定了再走。”
司徒钰转身朝外,不管怎么看,风华绝代的程炎恪,秀雅聪慧的挽暮,都是一对璧人。“我去安排。”
“不用了,语儿已经将一切打点好了。”
她大大咧咧地哦了一声,便出去了。她怎么感觉她是个多余的人?走的太急,居然忘记了看路,一头撞上了门前的柱子。额头本来就有伤,又撞到老地方。天!你要亡我么?
经过这一遭刺杀,他身体更加的羸弱,有时在花园经太阳一晒,便会昏过去,仿佛随时都会死掉一般。
新进的三个侧妃,都已经分配住在了东南西北院。
挽暮在南,住挽苑。另外那两个容貌上乘的分别唤云月貌,住云楼;玉花容,住花格。
挽暮聪颖端庄,云月貌伶俐可人,玉花容内敛温顺。再加上司徒钰耿直爽快,四人性格并无冲突,相处的倒是平安无事。
人人都道敬王艳福不浅,王妃虽霸道强势,可心胸宽广,为敬王纳得贤妃。
入夜,依旧是挽暮服侍程炎恪就寝。
“王爷好生歇着,有事交由妾身处理便是。”
程炎恪点点头,不再搭话,合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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