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出轨和小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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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实在是一个很够意思的人,一道护送唐多慈与唐多多母子团聚的人多达二十人,唐多慈苦着脸接过自家的宝贝,心里发愁该怎么安排这些人!

一个看起来是众人头头的人说话了,“夫人不必费心安置我们,张大人吩咐我们会自行安排住处,明天便会离开。”说着拿出一叠银票,“张大人说皇上答应赏给夫人的附院他已经卖了,大人说夫人或许更需要这个。”

“果然还是张浩了解我。”唐多慈欣然的接过银票,“你们先不要走,我请客吃饱了在走嘛!”

酒足饭饱之后,唐多慈送走了众人,多多也累了,几月没见,此刻见到也不觉得生疏,一直缠着她要抱抱,终于哄得他睡下,唐多慈伸伸懒腰,露出一个微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吧。

自从弘一苏苏双宿双飞后,吴含烟日日过来,也不说找谁,只在院子里那颗大槐树下坐着,发呆,或者拉上唐多慈聊一会天。

这日,含烟姑娘又来了,瞧见唐毒刺正在院子里逗着多多,很是惊讶,当她得知这是唐多慈的儿子,嘴大的都合不上了,“你居然有私生子.......”

唐多慈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怎么知道他是私生子?”

“你年纪轻轻的不可能夫家死了吧,而且看你一脸的狐媚像,更像是为哪个公子生了孩子,然后人家不要你了。”含烟姑娘说话总是这样爽直!

唐多慈的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白,哼了一声,“这种事你是想了很多遍了吧,想给弘一生一个孩子,哪怕是私生子呢!”

含烟姑娘听了气鼓鼓的,被人戳中了要害,不再言语,坐在石凳上,再不理唐多慈了,唐多慈知她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自己的话确实说中了,于是抱着多多,笑眯眯的凑过去,“别生气了,妹子。小三可不是好当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修成正果的,还需在寻良家才是。”

含烟姑娘抽泣着,“我日日前来,只盼望还能再见上一面,你真的不知打他去了哪里?”

唐多慈摇头,痴情的人啊,“他是连夜出走的,收了我的房租都没有还给我,我哪里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好了,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你会升起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世道变了的话,可能你还有机会。”

含烟姑娘惊喜,“快讲,快将。”

“从前,汴京城有一富贾姓李,相传是王侯血脉,家私豪富,田庄店铺无数;只可惜子孙稀薄,老太爷过世后,家中只老太太带着一个嫡生的儿子过活。

这李公子自幼身子单弱,老爷太太爱如明珠珍宝,把一个好好的读书哥儿生生娇惯得嚣张跋扈、挥金如土,至于追欢卖笑、眠花宿柳,更是自十五六岁起便成了家常便饭。到十八岁上,寡母做主,给他娶了天津盐政使吴闵春的女儿,指望有媳妇管教着,好歹叫他收收心,把这家私败得缓儿一些。

向来花无百日红,李公子成婚后,虽娇妻生得面若娇花、腰弱细柳,也只新鲜了三五天,便又往那烟花巷里去了。

一日,李公子又大醉而归,见妻在灯下垂泪,不由得大恼:“你又嚎什么丧?我须还没死!”趁醉抄起一只茶杯砸了,茶叶茶水淌了吴小姐一裙子。这吴小姐是自幼深闺娇养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一跺脚跑到婆婆屋前哭得气噎喉干。老太太免不了又把儿子一顿好骂,罚他跪着抄了一夜《孟子》。

几次折腾后,李公子越看妻子越不喜,倒是烟花巷里孙老龟家的小喜儿十分得他的心。小喜儿年方十五,小时给一户人家做粗使丫头,后来据说犯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主人家一顿棍棒打出天津,拖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腿,走了十天十夜方走到北京,敲了孙老龟家的门,自愿堕入风尘。她身子虽弱,却有花容月貌,且十分聪明,琴瑟琵琶一学就会。

这日抄完《孟子》,李公子骨都着嘴来到孙老龟家,小喜儿接衣接帽,嘘寒问暖,百般抚慰,把李公子爱得恨不能立即娶回家去,只是家规不许纳妾,李公子只得抱小喜儿入怀堕泪道:“心肝!需得等我老婆死了,才有一线儿希望娶你进门,要么就等来生吧!”

小喜儿拿绢子替他拭了泪,在怀中抿嘴微笑:“要做夫妻有何难?无非是没有一纸官府的文书罢了。如今你当家,花上几百两使不着的烂银子替我赎身,再买一处宅院,你每月或来三五天,或来一二十天,有谁敢管你不成?”

一席话喜得李公子直跳脚,立时照办,在离家十余里的巷子里买了一户深宅,把小喜儿安顿下来,家中妻母瞒得铁桶也似。一日小喜儿坐了轿子,去李公子自家的绸缎庄挑料子,那伙计也是她早年的恩客,并不知道她已跟了自己主家,便动手动脚起来。小喜儿挣不过,把衣服鞋袜都扯破,披头散发滚在地上,哭得半条街都来看热闹。李公子见后,如同心肝肉被剜去了一样,喊打喊杀地赶走了伙计,小喜儿却不依不饶,定要这家铺子归了自己,方雪今日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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