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父慈子孝蔡太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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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肚子也有点饿了,笑着道:“端上来吧,再给我拿一根马鞭,两条柔软的丝绸长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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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给我支点银票用。”

蔡攸来到蔡京的府上,大大咧咧地说道,正在吃饭的蔡京摆了摆手,侍女们马上给他擦拭干净,蔡京这才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他,道:“你又要作甚?”

“我要投到袖楼,赚一笔钱财,爹你是不知道,我那府上都揭不开锅了。”

蔡攸身为敛财小能手,放眼大宋仅次于死掉的王黼和朱勔,他说自己没钱了,蔡京气极反笑:“你这个逆子,你不知道你爹不同意开河?”

一屁股坐到桌子前,招手让侍女给自己添一副碗筷,蔡攸满不在乎地道:“嗨,爹,您不同意有恁个用?那杨霖马上都要动土了,再不投钱可都让被人赚去了。我听人说,高俅那厮直接派人用车拉钱去投了。”

蔡京最看不惯地就是他这个大儿子满嘴没个文人的样子,自己当初留下他们在老家,自己忙于仕途,没有教好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拍了拍桌子,怒道:“那高太尉和你爹是平辈,你嘴里对他岂能没个大小。”

“爹,您别转移话题啊,我跟您借钱来了,等杨霖修好了河渠日夜川流不息,不知道收多少的税钱,我还等着分呢。高俅老儿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也不晚嘛。”

“滚,你给我滚出去!”

蔡攸被他爹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不满地说道:“爹,就跟您借点钱,我又不是不还,那杨霖每年送给您这么多银子,我用一点怎么了?”

因为银票的迅速普及,以及西域商道的开启(西域商人都是使用银子的),在上层大规模的购买个金钱往来中,也已经开始使用银子。

蔡京按着额头,越想越气,自己这个混账儿子还在其次,最气的是杨霖和赵佶竟然越过他这个宰相,直接指挥地方。

有宋一朝,宰相都没有被这样羞辱过,可以说是威严扫地。从此之后,他辛辛苦苦保住的这个相位,也不再会有以前的那种独尊的地位。若是如此,那宰相就成了普普通通的一个官位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地位和风光。

蔡京的心里恨透了修河一事,偏偏自己的儿子,还一个劲来借钱要去投到那河上。

他蔡攸也是当朝两品的高官,岂会看不清其中的曲折,这是要钱不要爹了啊。

一把年纪,上明堂办公都特准可以带侍女的蔡京,挥舞着拐棍打在蔡攸的后背上。

“爹!你疯啦!”

蔡京的腿脚出奇地利索起来,追着儿子满屋打,这个大儿子气了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他准备算个总账。

蔡攸一看这回把自己的老爹气的够呛,赶紧抱头鼠窜,心里却算计着,再到哪里弄点钱来投在开河上呢,自己的钱他又不放心投。

“哎吆。”背上那一下,让蔡攸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打跑了儿子,蔡京再没有半点胃口,他这一顿饭从开始做到端上来,需要几百个人,近千道工序,没了胃口便扔下不吃了。

回到卧房之后,蔡京对贴身的侍女说道:“去找都管,让他把讲义司的人,都给我叫道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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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次蔡京和杨霖还能不翻脸?这两个泼贼,自从进了汴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天天尽挤兑本府,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狗咬狗,谁能咬赢谁。”

内侍省的房内,一灯如豆,传来梁师成兴奋地声音。他的生气是有道理的,自从崇宁三年,蔡京和童贯还有杨霖先后进京,他就霉运不断。先是丢了嘴里的肉,市舶司被人抢了去,然后王黼也死了,自己的权力被蔡京一点点蚕食。就连着大内禁中,也不再是内侍省的天下,没来由多出个劳什子万岁营和缉事厂。

再加上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皇城司,偌大一个宫廷皇城,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兵部侍郎王宁道:“杨霖之所以这么嚣张,倚仗的无非是官家的宠信,还有蔡京的庇护。现在他自废一根大腿,恩府,我们的机会来了。”

被打压了这么久,突然来了机会,梁师成还有些紧张:“你说,我们怎么出手?”

王宁压低了声音:“当然是在开河一事上做文章,他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万不能让他顺利开通河渠,不然的话,这些人中很多赚了钱,对杨霖的恨意就没这么大了。”

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杨霖开通南北运河让汴梁的权贵们在开封府的产业大受影响,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他自己的倒是无所谓,因为万岁营的商业帝国,本来就是遍布全国各个地方,这条运河还会给他们莫大的方便。

梁师成眯着眼,凶光毕露:“往日里几次用计,都被他反咬一口,这次一定要谋划万全,咱家手里还有一些他的小把柄,哼哼,不行就一道用上吧。”

在屋内还有几个官员,都是梁师成手下的人,这些人靠着他上位,一时半会忠诚度是不用怀疑的。

大家斗了这么久,都是梁隐相这边以一敌二,纵使蔡京那老滑头每次都模棱两可,搞平衡从中渔利,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想着杨霖的时候多。

众人一听,原来杨霖有把柄在梁师成的手里,怪不得隐相这么兴奋。

大家一起凑了上来,王宁问道:“恩府,是何把柄?”

梁师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杀手锏当然是最后时刻用,给杨霖这厮致命一击。”

王宁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里升起一丝担忧,杨霖时常拥兵在外,不知道隐相手里有他什么把柄,千万别在他统兵的时候用出来,不然我们这些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丝担忧一瞬即逝,王宁摇了摇头,暗道大宋朝从未有过武变,我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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