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番外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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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太子两岁这年,赵澈辞去皇城司总指挥使一职,想要归隐田园。

        自此,皇城司名存实亡,职权被枢密院收回。

        帝王念赵澈立下过赫赫功勋,封其为栩王。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衔,却足见帝王对这个弟弟的情义了。

        解甲的赵澈不再整日板着脸,慢慢学会释然。

        这日,他身着一身朴素的长袍,肩头挎着一个包袱,来到帝王面前道别。

        帝王虽不舍,但还是首肯了。

        送人千里终一别,帝王拍拍赵澈手臂,“自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吾弟余生顺遂,想家了就回来。”

        家,对赵澈而言,早已没了温度,大内皇城不是他的家,而他也没有家人。即便帝王厚待于他,他还是觉得内心孤独。

        叩拜后,赵澈左手挎着包袱,右手扛着一把唐刀,潇潇然地离去,俊漠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慕夭看向赵祎,“他还会回来吗”

        赵祎依然凝着弟弟消失的方向,眸光幽远,“等他将心中的缺失填满,会回来的。”

        有些离开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在这里找不到了心灵的慰藉。

        赵澈独自驾着马车离城而去。车厢里装载了不少细软,都是长嫂慕夭亲自为他装车的。有时候,赵澈会想,也许帝王和皇后真的可以成为他的至亲,可大多时候,他还是觉得他们疏离。

        亲人于他,并非可有可无,而是他太过孤独,自己为自己加固了心垒。

        “断雁孤鸿,不问出身。”赵澈靠在车柱上,抬手遮挡耀目的日光。

        倏然,车厢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赵澈蓦地变脸,掀开车帷,将唐刀横在车厢内,“出来”

        车厢内没了动静。

        赵澈冷声道“再不出来,我动手了”

        “别别别。”

        盖着缎布的箱子后面,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一个矮个儿的小童子绞着手指走出来,“栩王殿下,我是陆栎。”

        陆栎陆喻舟的次子。

        赵澈眉梢一抽,预感到不妙。

        紧接着,一个胖胖的小姑娘也从箱子后面走出来,呆头呆脑道“陆檀见过栩王殿下。”

        赵澈收回刀,严厉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爹呢”

        陆栎挠挠脑袋,回想爹爹交代的话,学舌道“爹说,我和妹妹六岁了,该出城去长长见识了。正巧栩王殿下去游历,我和妹妹心生向往,与爹爹商议后,决定搭便车。”

        “长见识”赵澈拉紧缰绳,使马车停下来,拎起他们后脖领,将两小只放在地上,“哪儿来回哪儿,我可没耐心给陆喻舟带孩子”

        那厮绝对是故意的自己忙得抽不开身,就设计让他带着两个小屁孩去开眼界

        陆喻舟,你好样的哦。

        赵澈丢给他们一锭银子,“有本事躲进车里,就要有本事承受后果,回去吧”

        这里离汴京足有二十里,让两个孩子怎么徒步回去可赵澈气不过被陆喻舟算计,想要吓一吓他们。

        谁知,两个小家伙立马抹起眼泪,呜呜咽咽,说什么若是这么回去,会让同辈们看不起的。

        赵澈磨磨牙,明知道他们在演戏,还是没忍心撵走他们。

        就这样,一大两小踏上了未知之旅。

        阿砾啃着娘亲给他们兄妹打包的地瓜,问道“栩王殿下,咱们要去哪里”

        赵澈没好气道“不知道。”

        阿砾看向妹妹,傻乐道“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檀儿盘腿坐在车厢里,摇晃着拨浪鼓,“爹说了,栩王殿下就是没有方向。”

        所以才让他们陪着解闷。

        正在驾车的赵澈哼笑一声,“你爹知道的可真多。”

        檀儿点点头,“我爹可厉害啦。”

        啃地瓜的阿砾点点头,“对。”

        赵澈瞪了两个小家伙每人一眼,少在他面前炫爹。

        马车行驶一天一夜,进了一座不算富足的小城。

        守城士兵看完路引,立马要跪地请安,被赵澈拦下。

        “本王微服出行,尔等不可惊动城中百姓。”

        “诺。”

        话虽如此,但士兵还是跑回衙门禀告给了县令。

        县令忙跑来赵澈下榻的客栈,请赵澈前去驿馆歇息。

        赵澈再次拒绝,并要求他们不可打扰他的清净。

        当晚,赵澈带着两小只在客堂用膳,无意中听见隔壁桌讨论起城中大户庄家的闲事。

        庄家以木材生意起家,极为富有,庄家家主即便是商户,还是将女儿嫁给了汴京的官宦之家,后被封诰命。

        家中出了一位诰命夫人,那是光耀门楣的喜事,一时间,庄家在城中风光无限。可近两年,由于家主年迈,其长子不务正业,恃强凌弱,使得庄家的口碑急剧下滑。

        长子庄冬的风流韵事更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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