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在押途中(2 / 2)
苏宛选择等待,她选择用等待换去更大的存活机会。扇耳光,摔人,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暴力,邪魅男子的一系列行为昭然如是的告诉苏宛,他不在意她的死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如果这里一旦还有其他的人得存在,苏宛的下场,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而很显然,苏宛的选择是正确的。
一直无声站在马车旁的车夫,在下一瞬间的某一时刻,他动了。
一身粗布的短衫,车夫粗犷的脸上似乎是对生活或者命运的麻木不仁,他跺着木桩一样的步伐,三步就走到了苏宛的身侧,弯腰,低头,一手抓背,一手抓腿,两手略微使劲一扔,苏宛如麻袋一样被扔到了那个车夫的身上。
很痛,很难闻,想吐,感谢老天,让我的背着身被扔在地上,这是苏宛现在的心声。
她不知道是谁把她抓起来,又毫不怜惜的扔在了他的肩上,那个臭烘烘,散发苏宛鼻子无法忍受的怪味的肩膀上。这个味道从那个邪魅男子离开后苏宛就闻到了,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人身上的味道,不仅仅是长时间没有沐浴更衣,似乎,它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
现在,苏宛不敢有半分的嫌弃,她只求自己能够自求多福。
对于马夫而言,扛在他肩上的重量似乎什么也不是,他十分轻松自如的穿梭在树丛之中,如一个高大而又没有疼楚的木头人,所到之处,树枝噼啪作响。
只是苦了丝毫不能动的苏宛,时不时的树枝、树杈的什么的划到,有的只是顺着惯性抽到到了衣服上,有的却是直接划破了裸露在外的肌肤,比如脖颈,手腕什么的。
扛着她的人走的太急,又三步一个转弯,勾勾道道的太多,苏宛头冲下,有心记下时间路径方向和脚程,都无从记起,还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动,不能躲藏,更不能叫痛。
扛着她的马夫走的很快,即使是这样,却也走了有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似乎带着苏宛进了什么洞口,水汽很重,温度也很低。
好在,扛苏宛的这个车夫没有把苏宛再次摔在地上,离开之前也解开了苏宛眼睛上的黑布和捆住她双脚的粗绳子,顺便,连同塞在她嘴里的手帕也一齐抽走了。
侧耳仔细听了听,苏宛依旧垂着眸装睡,长长的睫毛下却偷偷的张开了一条缝,打量着她视线范围之内。
这是藏在洞穴里的牢房?苏宛首先有了这个猜测。
空气里有残余的花香味,混合着女子的脂粉味,看来这里之前就关押过其他的女孩,她们都去了哪里?如果消失不见的话,应该她的家人会去报案的,但是京城的这段时间里,苏宛并没听到这类案件。难道,只是个例?
确定了这里就是暂时关押她的地方,苏宛反而放了心,最起码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监视。她一点点的动自己的胳膊和腿,全身麻木的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刺一样,小心的挪动身子不发出一点的声响,苏宛抓紧时间探查洞穴里的情况。
光线昏暗,水汽潮湿,还有,洞穴里很光滑平整,她的身下,是粉末状的泥土,那么潮湿的水汽,泥土却是十分的干燥。
如果这里关押过人的话,为什么没有比较恶臭的气味,比如出恭的味道,汗腥的味道。
人食五谷杂粮,又怎么可能只进不出,既然是被关押的犯人,再回想一下刚刚把苏宛扛在肩上的大汉身上的味道,即使被抓的是女性,她也不可能没有排泄物。就算有另外的地方专门为她准备,也不可能沐浴更衣焚香样样俱到吧?
可是这个洞穴里,缺少了一般牢房里该有的气味和脏乱。是因为来这里的女性都呆不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苏宛发现,她面对的疑团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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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大道上,苏子钰的功夫马走走停停的,时不时昂着头嘶鸣两声。一众人跟在苏子钰和白鸿卿的身后,屏神呼吸,尾随在功夫马的后边。
“大人,你说这匹马真的能找到苏姑娘?”一个官差问和他隔了一个兄弟的刘子通,老马识途他们听过,也信上几分,可是凭一匹马胡乱走就能找到被绑架的苏姑娘,这些官差们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靠谱。
不过,前边两位带路的,一位是被绑架者嫡亲的哥哥,颇受皇帝的宠信,一个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从知道这个案件开始,整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官差们再怎么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天方夜谭,也不敢上前和他们提出半句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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