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身不愿替 摇曳炊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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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堡主,你···”清逸惊诧不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母亲要杀他,难道她还能说他不能怨怪一句吗?

“是孙大说的?”孙雾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你恨我是不是?你怎么就不能把自己当成那个人的孩子呢?这样我会好好的疼你的啊!”

“娘亲。”成寻却只是执意说道,“孩儿是成寻,孩儿不知道还能做哪一个人。”

“啪!”很重的一巴掌扇在脸上,唇角瞬间便溢出血来,成寻只是默然的抬起袖口擦去,左手手指插进掌心里,止住瞬间涌上的眩晕,继续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母亲,你先好生歇着,树娘可能没事。”说道这里,脸上的神色更是柔和了几分,“孩儿一定会恳请她来治好你的。”

孙雾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拉着他,面上的神色三分恳求三分无助,“我的孩子,你认了吧!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的,你看,孙大背叛了我,不过他是你的人,我都要放过他了,你就承认那个身份吧,啊?”

“娘亲!”成寻低着头道,“孩儿是成寻,只是成寻。”

“呃!”低头闷哼一声,成寻猛的摔在地上,嘴角再一次溢出更多的鲜血。

“混账东西!”孙雾使出全力踢了成寻一脚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回床上,只得恨恨对清逸道,“把这东西打下去。”

“娘亲!”成寻起身道,“孩儿先退下,你好生歇着,。”

蹒跚着走出屋外,顾不得一边女使小厮的眼光,只在走下台阶时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便欲昏倒。

“少堡主!”

“帮我找到树娘,可好?”成寻对赶来的孙大低喃一句,“我想知道她平安!”

说完便没有了知觉。

“少堡主!”孙大不敢耽搁一瞬,堡中成寻飞一般腾身离开。

“堡主!”

屋内,孙雾眼珠猛地一抬,也昏死过去。

“大哥。”孙人喜道,“听说堡主果真又病倒了。”

“是吗?”孙成道,“看来当初的推断果然不错。”

“难道这次事件的背后之人真的不是堡主,若不然怎会连自己的生路也断了去?”

孙三道:“听说还有一事,那少堡主寻了一天,除了孙俏那贱人的尸首,竟是一无所获。”

“怎会?”孙人惊道,“那大夫不是已中了熊寅的毒,怎的还能逃出命来?难道是那王艳瞳?那人真的有通天本领不成?”

孙三道:“如此说来,堡主不是又有了救命之法?这样背后之人是堡主似乎更是理所当然一些了。”

孙成道:“现在重要的不是在些,而应该是怎样解决那生死不知的大夫才是!”

“大哥。”孙人忽然低声说道,“要不然,直接解决那位算了,何必总是这般弯弯绕绕的麻烦?”

“老三!”孙成厉声喝道,“你忘了当初对成梭发下的誓言了?”

“大哥。”孙三忽然道,“我也觉得二哥说的话有道理,那成梭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何况神鬼之事本就虚妄。”

孙成沉默了一会,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堡主已经是病入膏肓,只要那个大夫不出现,任由她这般死去不是比我们动手更容易一些?更何况,且不论鬼神这些东西在与不在,当年那人的本事你我可是有目共睹。”

孙三道:“既是如此,就再听大哥一句,不过若是这次还是不成,我们便只好直接动手了。”

“自然。”孙成道,“老夫也愿意选择最省事的方法,不过,那个成寻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孙人道:“熊寅说过,他这次的毒很是厉害,那个大夫只怕是已经奔赴黄泉了。”

“如此甚好。”孙成道,“不过还是防着一些的好,传令下去,让人追查王艳瞳和这位大夫的下落,哪怕是尸体。”

客栈里很是安静,想是因为屋子较为僻静的缘故,浅淡的阳光斑斑点点,更是显得静谧非常。长睫颤了几颤,眼睛挣扎几番终于睁开,茫然的看着床顶,又缓缓的闭上。过一会儿,赵烟树才又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只是睁着,身子微动一下,像是在透过床顶在看着什么地方。半响,才伸手缓缓的扶上自己的面容,确认之后,眼里有着黯然一闪而过。

王艳瞳进来时,想象中本来应该沉睡的女子正睁着一双黑沉的眼安静的看着他。

“你醒了?”王艳瞳笑了笑,走过去将手里的衣物放在床前的小几上。

“谢谢你,七公子!”赵烟树没有动,被子下的她没有穿着衣服,想动也动不了。

“饿了吧!”王艳瞳温言笑道,“我去让小二端些吃食来。”

出去后细心的关上了门。

赵烟树一直静静的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半响,才缓缓的起身穿上衣服。

王艳瞳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赵烟树在桌旁的圆凳上端正的坐着,身上穿着他之前买来的浅蓝色襦裙,外罩同色半褙,头上梳了简单的低髻。整个人安静、娴雅,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典雅高贵。

“树娘。”王艳瞳笑了笑,“可是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赵烟树站起身来躬身道:“七公子,奴家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树娘。”王艳瞳忙把饭菜放在桌上,回身把人扶住,“不用这么客气,区区把你当朋友相待,你这样不是无端的生疏了在下吗?”

赵烟树道:“七公子大义,奴家不说,心下却是难安!”

王艳瞳布好饭菜,把碗筷放在她面前,说道:

“你身上的毒可都清了?在下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只能按你所说行事!”

想起先前逼毒一事,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却也不好向赵烟树说明。

却不知赵烟树在醒来时感觉到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细一思量,便已明了整个过程,所以当下倒不觉如何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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