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噩梦(1 / 1)
在一间种满梨树的院落里,一位白衣女子静静站在院子中间。院中梨树皆以开花,满树洁白,微风吹拂,花瓣飘落,与纷飞的白色发丝一起在空中飞舞,如误入凡尘的纯洁仙子。她看着院中这一切景象,感觉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
正在此时,园中房门打开,一位红衣女子走了出来,她身形纤细,脸庞白皙秀美,漂亮的丹凤眼,及膝的长发,与院中的白衣女子一模一样,只是额前垂着厚重的刘海,将额头遮的严严实实,微风吹起发丝时,额间微露出一小块狗皮膏药,却丝毫没有为她的美丽打折扣。
“依水!”红衣女子看见院中的白衣女子高兴的喊道,快步向前,来到白衣女子的面前,伸手抓向她的手臂。
白衣女子侧身躲过红衣女子伸来手,眉头微皱,略带疑惑的看这眼前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个女子怎会给自己如此熟悉的感觉,自己是慢热的人,怎会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便生亲切之感。还是说是她与自己一样的容貌才给了自己如此的错觉。
“依水,你怎么了,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在怪我吗?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这是哥哥的选择,如果可以,当然会带你一起走的。”红衣女子看看自己落空的手掌,疑惑的看着白衣女子,语带关切和解释般的急切说道。
白衣女子眼中的疑惑更重了,却仍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未曾开口。
“妖女,修的妖言惑众。”跟随而来的一人开口对红衣女子斥道。
红衣女子听此话立刻对说话之人怒目相向,怒声叫道:“喂,你说什么了,你说谁是妖女了?”
开口之人对红衣女子的怒火视而不见,只是转身对白衣女子恭敬说道:“公主,请您记住自己的责任,不要再迟疑了。”
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那开口之人,那人立刻微微缩了缩脖子,闭了嘴,那眼神如此冰冷,似实质般的冰箭射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迅速收紧,如快冻僵般。
白衣女子转头继续看向红衣女子,慢慢压下心里那一丝亲切感,微微点头。院中很快出现十二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女子,在院中呈六芒星状战列,摆成六芒星阵。跟随而来的那两个中年男子退到阵外,只将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留于阵中间。白衣女子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前结印,白色柔光从额间火焰花纹射出,排阵的十二个年轻女子也闭上了双眼,每人手捧一颗灵石结不同的手势与于胸前,随着白光的笼罩,灵石开始发出幽蓝光芒,慢慢升到几人头顶盘旋,将白光围在阵中。越来越浓的柔白光线如烟雾般将两人紧紧困扰。
“依水,你在做什么?”红衣女子看着如有实物般困绕住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的白色光芒,那白光带着仿佛能浸透灵魂般的寒气想自己袭来,与自己体内如火一般的灵力想碰撞,让自己的身体一会像在寒冰中冷的冻结,一会又像在烈焰中热的快要燃烧。那白色光芒带来的痛苦让红衣女子面容狰狞的大声问道。
白衣女子未开口回答,仍满脸平静,双手在胸口不停的变换出不同的手印。白光越来越多,阵外的人只能看到一圈蓝光将一团白光团团围在中间,中间有什么以完全看不见。
“依水,你在做什么?快停下。依水,妹妹,妹妹。”红衣女子见白衣女子犹如未闻,便更加焦急痛苦的大声喊道。
白衣女子额头汗珠微冒,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内心痛苦挣扎着。她叫我依水,叫的那么自然而亲密。是了,我不是和她决斗过吗,那定是互相了解过,她如此叫我也不足为怪。可她为什么叫我妹妹,我是她的妹妹吗?怎么可能,纳兰祭司不是说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吗,那我哪来的姐姐,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是知道了我失忆的消息,故意叫我妹妹来迷惑我的。可是为什么她会和我有一样的容颜,为什么我会对她没有丝毫的敌意,为什么我的内心充满恐惧,就像即将要失去最亲爱的东西一样。
内心的恐惧让白衣女子结印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红衣女子挣脱白光的困扰,双手也在胸口结印,额间射出黑色光芒,冲破了附在上面的狗皮膏药,露出与白衣女子一样形状却是黑色火焰花纹,黑色光线慢慢溢出围绕红衣女子,慢慢吞噬白光。
黑色光芒很快吞噬光芒过半,白衣女子额上已布满汗珠,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情,压下心中的恐惧,凝神结印,然黑色光芒仍在不停吞噬白色光芒。白色光芒越来越少,阵中开始变成一团黑光。白衣女子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嘴角有鲜血慢慢溢出。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玉盘从天而降,盛大的白光笼罩了整个六芒星阵,白衣女子脸上表情微松,立刻快速变换手印,白色玉盘慢慢向红衣女子压去。阵中的黑色光芒渐渐变淡消失。但白色玉盘在红衣女子的头顶几寸处就停止了下落,不论白衣女子如何快速变换手印都只是盘旋不前。如此僵持了许久,白衣女子忽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浸湿胸前白色衣襟,沾染在结印的手上,双手快速举止额前,再次变换手印,一团蓝色火焰从白衣女子额前涌出,十二颗发着蓝光的灵石飞向红衣女子,将红衣女子团团围住,白色玉盘下降到红衣女子的头顶,一束直直的蓝光将她罩在里面,红衣女子凄厉的惨叫起来,厉声道:“南郭依水,你竟如此对我,我诅咒再也得不到任何人,诅咒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背叛你。诅咒你最终会被所有人抛弃。”
红衣女子的凄厉的话音刚落,便随那蓝光一起消失,仅留十二灵石镶在白色玉盘上在那原地盘旋。就在红衣女子消失的同时白衣女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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