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1 / 2)
道别了李叔和建伟,少康百感交集。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少康的花格衬衣,望了一眼“老陕面馆”,少康双手搓了一把脸,拭去情绪,振奋精神。
顺着海大面前的路一直东去,一条条街,一节节巷,有陌生的新颜,也有久违的老店。
前面的街道,霓虹灯装扮的格外漂亮,琴声、号声、吉他声还有不同风格的音乐声,弥漫了整个街道,不知不觉已到海市著名的酒吧街。“白夜”在街道的东头,一家极具艺术气息的酒吧,这里有最好的歌手,是著名的当代油画展览地,有诗歌会。这里是诗人、画家、流浪歌手的集散地,因为这些艺术元素,使“白夜”在酒吧街有别于其他酒吧。按位置“白夜”在街道最僻静的东头,门口却经常会挂着“客满”的牌子,来晚了只能在外面等,老板从不会为收入增加店里的座位,而打破店里的摆设及舒适感。
“白夜”这个伴了少康三年多的地方,在这里少康唱了自己所有喜欢的歌,还有自己所有创作作品,少康在这里吟唱,或是给客人,或是唱给爱人听,或是唱给朋友听,更或是给自己听。
三百多个周末,那段最美的青春岁月,是歌,是情,还是相互的融入。
少康走近“白夜”,门口早已挂起了“客满”的牌子,少康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细细的看着每一个细节,基本没变,老样子,自己也感觉回到了五年前,门口左侧的海报板写道:“白夜,文化沙龙空间,定期举办文学艺术活动,文学、绘画、戏剧、音乐、电影,献给无限的少数人”亲切之余,少康淡淡一笑,心中默念:这字还是阿峰的。
少康礼貌性的敲敲了门,随手推开。
“抱歉,先生……”阿峰欲言又止,咬着嘴唇,轻笑点着头,在少康的右胸轻搥一拳。
“没看见客满吗,还推门”
“我是客吗?”少康说着,也回搥了一下阿峰的右胸。
两人拥抱,并相互拍怕后背。
“水哥在吧台,你先去,我值会班”
少康没说话,向阿峰回了一个OK手势,便径直走了进去。
一名留着脏辫的歌手正在台上唱着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少康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他知道“白夜”的文化,台上有人演绎的时候,客人应该是安静的,服务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供任何服务。
歌手的声音有些低沉,又略带沙哑,但满满的感情,将这首几乎被遗忘的老歌演绎的别有风味,激起了在场六零后和七零后深深的情怀。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我喜欢鲜花
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即使被人摘掉
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相互交好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
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
没有选择我们都必须恋爱
鲜花的爱情是随风飘散
随风飘散随风飘散
他们并不寻找并不依靠
非常地骄傲
孤独的人他们想象
鲜花一样美丽
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
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
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中变得枯萎
少康也被这久违的环境和氛围感染,一边听手指一边在桌上轻轻打着节拍。
脏辫歌手唱完,起身做了一个微鞠躬,便开始收拾乐器。
此时,酒吧里响起有节奏的掌声。
这就是“白夜”的文化,在这里没有嘈杂,没有喧哗,这里的演绎者只为演绎作品负责,不会为了酒吧多买几瓶酒,与客人做商业性互动,“白夜”就着这样,有一种别于其他酒吧的文化。
一曲歌毕,少康走向吧台,熟悉的小辫和永远的黑色圆领衫以及亲切的“白夜”LOGO。
“水哥”少康喊了一声。
水哥转过头,少康又看见那修的整齐的花白胡子。
水哥一声叹笑,轻轻的搥了一下少康的右胸“阿康”。
“阿康”,这是水哥对少康称呼,水哥是南方人,习惯这样称呼。
久别的朋友,再聚时都满怀情感。
少康和水哥做了一个撞胸的问候。
“这几年,在哪里发达。”
“哪有发达啊,在奔腾集团。”
“奥,在奔腾,这些年都不露面,还玩失踪。”
“没有啊,水哥,我是在武市,奔腾的西部大区。”
“奥,吓我一跳啊,这次怎么舍得露面啊,听别人说,你跟你那大学的女友分手了,受了点伤?”
“过去了,过去了”少康摆摆手,表情略显尴尬。
“看,光说话,喝点什么?”水哥有点兴奋,竟忘了招待少康。
“我还以为不掏钱,不给酒呢,啤酒吧”少康笑了笑,调侃了一下水哥。
“小君,两杯啤酒”
一个身穿“白夜”工作服,倒戴着帽子的酒倌,应了一声。倒了两杯啤酒。
“来了,水哥,请……..帅哥”叫小君的酒倌看见少康后,顿了顿,两个瞬间发直,几秒后才缓过神。
少康觉得诧异,一惊,在与小君对看的一瞬间,少康礼貌的还了微笑,少康也被眼前的小君一震,方中椭圆的脸蛋,皮肤细腻白净,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几乎是素养状态,五官轮廓天生菱角分明,有一种自然的韵味,又有一份清雅的气质。
这一瞬间被水哥看在眼里。
“嗨,难得见小君犯花痴啊”水哥略有调侃的说道。
“没办法,真帅哥吗”小君羞涩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水哥冲着少康笑了笑说:“你的校友,难得被她评价帅哥,而且还是真帅哥”
少康摇摇头,又点点头,举起杯跟水哥碰了一下。
“回来呆多久?”
“一时半时不会走,我可能要到总部来。”
“以后还会有时间来唱个歌?”
“会有时间的。”
少康和水哥就着一杯酒聊了很多,多为过往在一起的一些回忆。“白夜”里不断有客人离开和进来,已近凌晨的“白夜”一直保持客满状态。
水哥再次举杯与少康碰了一下,酒杯清脆的声音已经显示杯中酒已经所剩无几,“干了,来一首”。
“太久时间没唱了,白砸了白夜的牌子”
“白夜没牌子,只有情怀”水哥笑了笑。
“好吧”少康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向了久违的舞台。
水哥拿起自己的吉他递给小君“给你的帅哥送过去”。
小君一愣,朝水哥瞪了一眼,又做了个鬼脸,一把接过吉他向舞台走去。
“嗨,帅哥哥” 小君喊了一声,将吉他递给少康。
帅哥哥,由帅哥到帅哥哥,多了一个字,语气也变了。
少康冲小君笑了笑,很诚恳的回了句“谢谢,小君”。
小君没想到少康回这样回一句,叫自己小君,还那么温柔,小君顿时感到突然小鹿乱撞。
少康很久没碰吉他了,这曾静是自己的最爱,当年他的吉他在海大绝对第一。水哥当年只听了少康弹了一曲吉他,就决定以最高酬金邀请少康在“白夜”驻演。
少康坐在久违的舞台椅子上,还是花衬衣、还是牛仔裤、只是运动鞋变成黑皮鞋,飘逸的半长发变成精致中短发,青春稚嫩的脸变成青春成熟的脸。
太久没动吉他,少康轻轻的弹着,找找音。
自上舞台少康脑子就在不停的转,最后决定唱王童语《回了又去 去了再回》。
想起那会儿为你取的名字叫relly,很随意
什黱时候你突然改变了主义,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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