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这一夜过得比以往都要漫长,姚晓琳半夜醒来像梦游一样,又是哭又是闹,周启光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可没过一会儿,她又狂吐不止起来,由于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吐得也就是一些黄色的胃液。
浑身发抖的姚晓琳,不停地冒着虚汗,洁白整齐的牙紧咬着下唇,嘴里还叽叽咕咕的说着:“好冷好冷,我要死了要死了。”
周启光紧拥着她,一声声的叹着气,“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把你弄成这样!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姚晓琳似乎安稳了不少,紧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姚晓琳又做梦了,她梦见以前的事情,梦见他们一家去郊游,周启光也在。
那天天气很好,从来没有过得好。天晴得像一张蓝纸,没有漂浮的白云,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艳阳普照把一切都镀上了金黄色,春风轻轻地吹,一股暖意顷刻暖了全身。
姚晓琳在梦中微微笑了一下,可又立马皱了鼻子,周启光看着她这逗人的表情,不禁也笑了,“你看你笑的多甜,你的梦里,应该没有我吧。那样你就不会伤心,难过,痛苦了。”
其实姚晓琳梦到的是周启光把他环在自己的身前坐着,在帐篷外面一起等着看流星,秋天是流星雨的旺季,尤其是在野外,看的更是清楚。
“启光,你一点新意都没有,每次都是带我出来看星星。”
姚晓琳撅着小嘴抱怨着,周启光偏头看着她,说:“那我们今天看月亮好不好?”
姚晓琳瞪了他一眼,把小脸转了过去,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周启光把她抱得更紧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抓着姚晓琳麻溜地给她套在了中指的位置,银色的小戒指在月光下微微闪烁着,是那么明亮刺眼。
姚晓琳看得有些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唉,谁说要嫁给你,这么早就把戒指给人戴上了?”
周启光笑笑,看着怀里的小人脸上有遮不住的幸福和喜悦,却还嘴硬。
“反正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我只是想早一点把你套牢。”他在耳边呓语厮磨,声音极轻,像是无声一般。
姚晓琳脸咻地就红了,然后佯装着说:“有流星!快看!”
本来想故意岔开话题的,结果正好就有流星划过天空,姚晓琳赶忙比起眼睛许愿。
周启光就趁这时偷偷亲吻了姚晓琳,姚晓琳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一下睁开了眼,她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启光,周启光说:“乖,把眼睛闭上。”
不知是施了什么魔法,姚晓琳就乖乖把眼睛闭了起来,这个吻绵长细软,周启光深深地吸允着姚晓琳口齿中的香甜,他好像有点上瘾了。
“啊,”情难自禁周启光咬了她的唇,姚晓琳一把推开他,掉头就跑开了,周启光立马从草地上起身去追她,边追还边喊着:“姚晓琳,别让我逮着你!”
姚晓琳回头笑意盈盈地对他说:“来呀来呀,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郊外没有灯,天黑的厉害,姚晓琳只顾跑着,却没看清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洞里。
她无助的向上爬着,身上却好似没有一点力气,她叫着周启光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她,她喊爸爸妈妈,喊哥哥,依旧是没有回应。
暗洞的枯枝像恶魔的爪一样蜿蜒在石壁上,放佛在对她说:“你这个罪人,这辈子注定只能呆在这了!”
“启光!启光!来救我,救我!”
在喊着周启光名字的时候姚晓琳醒了,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脸是汗,她直直地看着前方,手捂着因恐惧而乱跳的心,多么可怕的一个梦。
不过,在掉进洞里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回想起来竟有点想哭,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段美好的时光,那段青葱的岁月。
她转头看了下闹钟,已经八点了,早上还有两节课,正好起床洗洗就可以去上课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她好像有点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闭眼前最后那个笑容。
“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刚下到楼梯口,吴嘉艺以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跟姚晓琳打着招呼,姚晓琳回以微笑,说睡得还行。吴嘉艺转了转脖子,又捏了捏肩,感觉很酸痛的样子,“唉,我昨晚都没睡好呢,你知道的周启光他...真是没办法。”
说完,她自觉言辞有些不妥当,就忙掩笑,“哎哟,你看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还这么小,想必对这个事还不懂吧。”
姚晓琳自嘲般的笑了两声,她不懂?她怎么会不懂?周启光每次都是对她极致宠爱,只是不像她这种女人还把这个拿出来说罢了。
“小姐,想吃什么,我给您去做。”
魏妈对姚晓琳的称呼也改了,想是周启光教好的,听惯了夫人,这猛然一变成小姐,还有点不习惯,这种不习惯不是因为称呼,而是因为位置。
“哦,还跟以前一样。”说完姚晓琳才发现不对,又忙对吴嘉艺说:“我和思维经常在这边吃饭,魏妈都知道我的口味了。”
“启光,你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饭。”
吴嘉艺一抬眼看见周启光边扣着袖扣边走下来,就连忙扑了过去,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面色也有些泛黄,整个人看起来都略显憔悴,可唯一没变的是他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看都那么有神。
姚晓琳心里想,果真是如吴嘉艺说的那样,这个男人折腾了她一晚上,可她不知道周启光弄成这样全是因为她。
姚晓琳不想在那坐着妨碍这二人,就说:“我去上学了。”
刚准备起身走,就被周启光唤住,“坐下!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了。”
周启光一想到昨晚上她生病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让她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学校上课。
姚晓琳没听他的,转过脸淡淡地说:“今天上专业课,很重要。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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