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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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喜放下策书后,颇为满意的看向晁错:“晁大人,此策甚好,便按照你的来,我认为应该再多追加五万两白银给工部,船工的工筹待遇可以适当提高一些。”

  晁错闻言有些惊喜,二十万两,能不能造出足够的海船,他不清楚,可若是加上这五万两白银,一定能够完成,至于船工工筹待遇,这个更简单,大不了问兵部要。

  反正重建水师也是要钱的。

  “谢殿下。”

  “姜超,此番你也去了福建,有何看法啊。”铁喜看向了姜超,,从一进来就面无表情,一点出海的喜悦都没有,这让铁喜多少有些不高兴。

  给你留名青史的机会都不要?

  “殿下,福建码头上的船只奴婢都看了,该了解的也都和晁大人一起了解了,此行所有的经历晁大人都写在了奏疏上,奴婢学识不高,嘴巴也笨,说不出什么看法。”姜超恭恭敬敬的说道。

  铁喜看着姜超缓身说道:“什么时候出发去福建船司?”

  姜超愣了一下,自己还要去造船吗?

  “殿下让奴婢什么时候出发,奴婢便什么时候走。”

  “出海有关,皆是大事,我允你事事有便宜之权,先去福建船司,后去福建水师,民间有远航经验的渔民等,也要找寻一批。”

  “是,殿下。”

  “我还给你找了一个帮手。”

  姜超赶忙说道:“敢问殿下说的是何人?”

  姜超眼中有了神光,若是尉迟江晚能和他一起走,他心里也舒服些。

  铁喜听到姜超的话后,也是稍稍愣神。

  “朱府的大公子朱启明。”

  听到这个名字,姜超眼底闪过一道失望,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情,点头拜谢。

  铁喜又勉励称赞了一番晁错,让他好好安排,一切难处,都可直接奏陈,而后便让两个人退下了。

  当两个人走后。

  张爱略微迟疑了下,开口说道:“殿下,姜超好像有些不乐意啊。”

  “乐意,他要做,不乐意,他也要去做,这些事情由不得他。”铁喜轻轻一笑,而后拿起了书案上的一本书,接着说道:“对了,告诉岳山,给他找几个信得过的,跟着姜超。”

  “是,殿下。”

  朱府。

  朱启明背着小包裹,与家人告别后,便带着官文,与张浩登上了前往福建的马车。

  而在朱启明走后不久,姜超也带着十几名护卫出发前往了福建。

  …………

  现在的京师,有两个人格外引人瞩目。

  一个是立下不世之功的罗守珍。

  一个是在朝堂凭借哈密人出身而身受恩宠的尉迟江晚。

  可以说,整个朝廷中,武将里最风光的就是罗守珍,文官中,尉迟江晚鹤立鸡群。

  不过罗守珍的好日子也没过几天,兵部已经来人催他快些回到平辽府去,不要在东京继续呆着。

  罗守珍一眼就看出这是朱进忠的手段,不过,罗守珍也不傻,也清楚这些时日,自己风头有些太过了。

  要是在东京长期的呆下去,难免会惹祸上身,故接到军令后,便叫来了罗彪。

  自己这个外甥自从宫中回来后,就成了亲,另立新府。

  罗彪也不知道是诚心的,还是无意的。

  罗守珍的府邸在西边,他非要去东边,和他离得很远。

  可是让罗守珍一阵气急,又没有办法。

  等到罗彪来了后,罗守珍不提正事,上去就是一脚,训斥道:”这两日,咱家人来人往这么多人,你为啥一次都没有来过。“

  罗彪一脸委屈。

  “老舅,我这不就是看你每天都很忙,才想着不过来给老舅添乱吗?”

  “添乱?”

  “对啊。”罗彪赶忙说道。

  罗守珍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罗彪看着心里也有些不忍,缓了一口气说道:“老舅啊,外甥回东京之前都给你说了,回来以后,出风头可以,但是不能过头了啊,你和朱大人差了2个品级都敢不把朱大人放在眼里了,等你以后有了朱大人那般地位,是不是要把殿下,把陛下不放在眼里啊,想一想,我都害怕。”

  “你放屁,我啥时候不把朱大人放眼里了。”罗守珍冷声说道。

  “很简单啊,这朱大人病重,你既是属下,又是后辈,为何没有过去探望一二。”

  罗彪的一句话让罗守珍接不下去了。

  “这,这两天不是忙吗?”

  ”老舅啊,你一直都跟我说,东京的水太深了,我一定要如履薄冰,让我不要事事出头,好家伙,我听话,当缩头乌龟,可老舅你现在把握不住了,你现在风头正盛,殿下看重,那些文官御史们也没有找你麻烦,但若是有天殿下不看重了呢,那些想要名声的文官御史们,不把咱们家的祖坟都骂的冒出青烟啊,更何况……“

  ”何况什么?“罗守珍听完罗彪的话后,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严肃。

  ”我爹和我娘就我这一个儿子,我可不能让我家断了后啊……“

  听到罗彪的话后,罗守珍又是飞起一脚,将罗彪踹飞出去:“混账,可以跟老舅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现在遇到事就怕了。”

  罗彪年轻体壮,挨了这一脚也没啥事,自顾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看向怒气冲冲的罗守珍,轻声说道:“没办法,一脉单传,老舅理解。”

  “说的到好听,谁教给你的这些歪门邪道的话。”

  听到罗守珍的话后,罗彪想也不想的说道:“我自己想的啊,这谁能教我,谁敢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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