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争执(1 / 2)
二人算是正是交接了破云刀。
看到长绝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器,幻芜也吁了口气,倍感轻松:“阿绝,这刀真好看,配你真合适。”长绝也低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琢:……这俩人之间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霖淇燠:……没眼看。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什么声音?”一阵非常有规律的铃音响起,幻芜长绝同时看向琢问道。
“没事没事,”琢抱着手,无所谓地说:“想必是哪个笨蛋又掉陷阱里去了吧,我去看看。”琢边说还边意味深长地瞟霖淇燠,后者继续望天。
“不用去了,人在这呢。”琢没走出几步,冶就过来了,手中还拎着一坨不明人形物。
那人全身沾满了黄泥,被藤条捆得死紧,“啪叽”一声就被冶扔到了地上。
琢:“哎哟,是只小黄猪崽。”
幻芜凑上前,见到那人说身上裹满了之前她搅拌过的黏土,非常随意地问道:“那霖淇燠是什么猪崽?”
琢:“黑猪崽。”
幻芜了然,想必是之前掉黑土坑里去了。
霖淇燠:“……”
“你等会儿,我帮你砍断藤条。”冶对地上的人形物说道。
地上的人也不挣扎,睁着一双无辜又疲惫的大眼,想必是已经挣扎过了,知道没什么用。
霖淇燠看着地上除了眼珠子还能转悠,其他没什么干净地方的人,表示着过来人的同情:“这土黏性很大的,要是用浴桶估计得洗到明天,我劝你去后山那河里躺着冲一冲,估计今晚上就能冲干净。”他说完还想拍拍他以示安慰来着,找了找没地方下手,只得左手拍右手,然后悠悠哉哉地打了个哈欠。
冶用一把特质短剑砍断了藤条,那人还没来得及修整一番,拉住冶便说道:“敢问可是铸剑师?”
冶看了看自己被黏土深深包裹住的手掌,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人作势就要一扑,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就见冶抽出手掌拍在那人脸上:“有话好说!”
自知失礼,男子连忙拱手作揖,真诚道:“在下凌岳,烦请大师为我补剑。”
“补剑啊,好说好说,剑拿来我瞧瞧。”凌岳身上没有佩剑,听了冶的话,连忙解下自己的背囊,小心打开,抽出一把由白绢包裹的长剑来。
凌岳在背囊上擦了擦手,认真把手指擦干净了,才解开白绢。
只见白绢松开,露出一把长不足三尺的剑来,蝠鲼剑鞘,护环上透雕蛇纹,鞘口和剑镖都嵌以祥云纹状的金片。
冶一看这剑鞘眼神就已然充满了兴致,他也擦了擦手才接过剑,拔剑出鞘,只是一瞬,青光寒气便已透眼,只是剑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裂纹,最大之处几乎横透剑身。
冶作为一个铸剑师,对剑自然是珍视的,当下眼神便黯然了几分。
此剑的剑身非常轻薄,冶握剑之手微微一错,就见剑身从剑柄处分作两股,竟是一把雌雄剑,可以分为二,雌剑右手持,雄剑左手持。
“这剑青泽光润,像极了青霜剑,没想到竟是一把雌雄剑。”霖淇燠也是个行家,见到名剑犹如幻芜见到珍宝一般双眼发亮。
“这雌雄剑很难得?”长绝也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雌雄剑绝非一般双剑,雌雄剑需要极好的材料才能铸得,剑身需要集轻巧如纸才能合二为一,但又异常锋利,不是一般铸师能打造。”凌岳尚未开口,冶就率先答了,看得出他对此剑也是十分喜爱。
他见冶师出名门,对剑所知甚详,有他补剑定是万无一失,喜色难掩:“不错,这柄剑青泽如霜雪,与青霜剑极像,是因为二者本就是一人打造,都出自铸门剑师之手,因此我才特意来寻大师修补此剑。”
“这剑不是你的吧?”冶打量着剑,虽没看凌岳,话却是对他说的。
凌岳料到这事瞒不住,却也没想到第一眼就被冶看破,当下也不再遮掩:“实不相瞒,此剑名青冥,乃是家姊所有,实则是因为家姊重病缠身卧床难起,才由在下代替家姊前来补剑。”
冶叹了口气,将剑合上递给凌岳。凌岳:“这是何意?”
“并非我不愿修补此剑,乃是铸门有门规,必须由主人亲自前来方能铸剑,恕某难以为之。”
“在下明白,可我所求只是修补,不是另行铸造,也必须有主人在此才行吗?”凌岳没料到铸门门规如此之严,当下便有些急了。
“然也。没有主人,铸师无法得知兵器为何损坏,主人又是否真心想要修补。兵器就是这样,无论再好的神兵利器,一旦坏了裂了,就再难回到它最好的时候。顶尖的铸师也无能为力,遇上不珍惜它们的主人,也只能等待着再次崩坏,甚至完全断裂,还不如不补。”冶的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可是不是家姊不来,而是她当真重病难起,这剑是她的珍爱之物,我可以保证,她绝对是爱剑护剑之人绝对不会随意伤害它。”
冶默默摇头:“此剑裂痕不浅,绝非一时半日能造成的。”虽没有直接言明,但冶话中的指责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这绝非有意为之,家姊前段时间刚经历族中恶战,身受重伤,剑才因此残损。”
冶:“门规难违。”
“大师,我知道贵门有贵门的规矩,您也有您的顾虑。家姊重病,想的却是把剑补好,她要是能来何必由我代劳。而且,她也无法再对这剑造成什么伤害了,她命不久矣。”
凌岳此刻已经不再急切了,反而平静下来,他这话一出口,冶倒是愣了一下,他斟酌二三,面露不忍:“抱歉,我……”
“他不给你补我给你补!”琢突然跳出来打断了冶的话。
“琢!”冶一把拉住琢,“我师妹不懂事,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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