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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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母妃她从前就挺喜欢你的。”

阮清觉得,喜欢谁就骂谁,这份喜欢也挺别致的。

谢迟在她耳畔低笑,“她当了太后,孤第一件事,便是堂堂正正地迎你入宫。再过三年,你也长得差不多了,我们就给她抱个白白胖胖的皇孙,好不好?”

阮清挣了一下他的手臂,没挣得动。

“谢殿下和娘娘抬爱。”

她有自知之明。

一个寡妇,能与新帝,有什么将来?

更何况,当今天子,正值龙虎壮年,谢迟篡位,未必能成。

万一他失败了……

弑父夺位是什么样天地难容的大罪?

阮清不想死,她只想跟爹娘一起,安静地活下去。

她现在伺候他,就跟百花楼的姑娘,天天夜里上工一样,奴颜媚骨,强颜欢笑。

“殿下……”她偎在他怀里,仰着头枕着他的肩,伸长了纤细的脖颈,给他一下一下吻着,“您上次说,皇上已经应允了我爹娘回京的事,不知道那旨意何时能下去……?”

“册封大典刚过去,又逢七夕节,孤频频在御前提起此事,会将你摆出来晾在皇后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太过冒险,你且等等。”

阮清心里,就凉了半截。

虽然明白,谢迟现在的处境,是所有人眼珠子都盯着的地方。

他忽然这么关心一个寡妇的娘家事,的确太惹眼了。

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他不用心,他在拿捏她。

爹娘回京这件事,拖得越久,她就越是要被他捏在手掌心儿。

更何况,今天皇贵妃还提到了生孩子的事情。

虽然一直在很小心地喝避子汤,可万一真的有了怎么办?

她若怀了谢迟的孩子,那便是天家血脉,到时候就算爹娘从岭南回来了,他们也都休想再逃出他的天罗地网了。

阮清一阵寒意凉上脊背,看着花厅里的摆设,到处都是谢迟新得的各式各样兵器。

他就喜欢这些杀人见血的东西,他在这些东西之中要她,特别放纵,特别亢奋。

花厅里灯火通明的,门窗没关,夏夜一点风都没有。

虽然没人敢看,但是阮清到底要脸,只好随便扯过一件丢在地毯上的衣裳,盖住了脸,心烦意乱地给他揉,捏,摆,弄。

好不容易,折腾了两通,谢迟叫人把水和一套床褥送来花厅,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不走了。

睡地上?

阮清服了。

她累得要死,一个浴桶两个人折腾,溅得满地都是水。

谢迟还要。

她只好端出沈娇堵他的嘴,“皇贵妃娘娘说了要节制。殿下是储君,未来的日子长着呢。”

可他不答应,欺着她的身子,捏着她的下巴,“当了储君,便不能为所欲为?”

浴桶就那么大一点儿,阮清怀疑青瓷故意寻了个最小的。

谢迟整个人笼罩在她上面,湿漉漉,水淋淋的,长发披在肩头,如一只水里冒出来的皮毛华美的野兽一样,俯视着她,挡住了光亮,把她覆盖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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