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2 / 2）

凤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继续道：“家主，皇上当初愿意放凤家一马便证明他心中还惦记着凤家先祖的功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凤家走错了一步棋，本该跌入深渊，但皇上给了凤家一次悔棋的机会，家主当真不想抓住吗？”

凤家主终于抬起眼，看向凤勉，“你什么意思？”

“我希望家主能弃暗投明，维系凤家的百年荣耀。”

凤家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眸光晦暗不明，“弃暗投明……呵呵，若让皇帝将世家手里的权利都收回去，世家一样会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家主此言差矣。”凤勉笑着摇头，“皇上容不下世家，并非皇上想要将权力都窝在自己手里，而是世家太贪心了。”

“他们已经妄图与皇族平起平坐。”

凤家主反问道：“世家为何不能？”

“问的好。”凤勉弯唇笑起来，“若世家廉洁清明，奉公守法，一心为景国，自然有资格与皇族平起平坐。”

“可世家做到这些了吗？”

凤勉与凤家主对视，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骤然淡了下来，“家主，我从未忘记，当初我们这一脉是如何被驱逐去主家的。”

“只因为我父亲不愿意与洛邑城的众世家同流合污，不愿意背上杀人的孽债。”

“便被逼着，离开了洛邑。”

凤勉声音很温和，不带半分戾气，可却像一柄利刃般扎进凤家主心里，深藏在他心中的那些已经腐烂不堪的东西暴露出来。

凤家主眼瞳轻颤，声音变得晦涩，“凤勉……”

“家主。”凤勉温和的打断他的话，“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再去计较，我只希望家主能做一个正确的决定，凤家不止家主这一房子嗣，家主若是选错了，凤家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凤家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

凤勉笑了笑，“其实家主如何选择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爹这一脉早就被驱逐去主家，跟主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洛邑凤家被灭门，梁州凤家也会相安无事。”

凤家主看着他，“那你为何要来劝我？”

凤勉托着腮，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低笑道：“因为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