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又过了一会儿,江禹修才来到饭厅。
他换了身绛红色金银双丝绞卷云暗纹锦衣,玉冠束发,配一条金镶玉的抹额,俊美又矜贵,和不久前强压着花栩栩逞凶的人截然不同。
花栩栩仍是后怕不止,不自觉往门口的方向躲了躲,下一刻便听到忠勇伯中气十足的怒斥:“又跑哪儿去鬼混了?所有人都在等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忠勇伯在军中统领千军万马,发起怒来十分可怖,花栩栩和屋里伺候的下人一起跪下,江禹修却一点儿也不害怕,懒洋洋的说:“有点事耽误了,你们不是都开吃了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来迟了竟然还敢顶撞,江禹修到底没能吃成接风宴,被忠勇伯罚去跪祠堂。
虽然有些不敬,花栩栩心里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一切忙完,夜已经深了,管事却安排她值夜。
江禹修弄的太狠,花栩栩走路都疼,后腰也磨破了皮,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花栩栩抿了抿唇,说:“今晚不该我当值。”
管事的瞬间拔高声音:“白日让你去拿酒,你半天不见人影险些闯下大祸,别说今夜,这个月都是你值夜!”
身子还酸着,花栩栩没法辩驳,只能认罚。
提着灯笼去值房,过垂花门的时候,冷不丁看到门后坐了个人。
光线太暗,看不真切面容,花栩栩凑近了些,对方忽的掀眸看来。
那双眸子折射着烛火的光亮,竟是十分的冷锐犀利,花栩栩头皮发麻,手里的灯笼吓得掉落在地,烛火颤巍巍的熄灭。
黑暗给了花栩栩勇气,她转身想逃,江禹修的声音传来:“跑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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