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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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停舟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几步,擦肩而过时,他悠悠说了句:“我的意思是,江大人对我赶到燕凉关时晚了一步,难道没有任何不满吗?”

江敛之瞳孔剧缩,猛地回头望去,谢停舟已笑着离开,只留下雨帘中散漫疏淡的背影。

江敛之心绪难宁,他沉沉望着谢停舟的背影,沉声说:“他知道发往北临的那封信出自于我。”

高进道:“不知他是刚刚知晓,还是早就知晓直到如今才说?”

江敛之目色沉了沉,“他应当早就知道,不过是隐而不发,今日,他看出来了。”

今日的判决对江敛之来说,是有利的,前户部尚书一倒台,户部主事就只剩他,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喜色,眼中愁云密布。

所以或许谢停舟只是在试探,因为他也弄不清江敛之那封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高进扶着江敛之上了马车,“大人,我多嘴一句,既然大人要写那封信提醒,为何当初不干脆直接言明或是呈到御前呢?”

江敛之没有回答,车帘垂了下来。

他靠着晃动的车壁想着,为什么呢?

因为啊,因为他太贪心了,既想如前世一般,让阿妤顺利嫁给他,又怕她太难过,怕自己问心有愧。

所以这是挣扎之后的结果,他努力过了,江敛之这般告诉自己。

这雨一下,同绪帝的痹证①又犯了。

太医来了又去,也只能扎针暂时缓解痛苦。

“老了啊。”同绪帝靠着引枕说。

德福忙说:“陛下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天下还得靠您撑着呢。”

同绪帝摇了摇头,怅然道:“撑不住了,先帝将大周托付给我时,已经是一个烂摊子,撑不住,撑不住了。”

这话德福不敢接,捧了参茶递过去,“陛下先润润喉。”

同绪帝接了,杯盏递到唇边,又放了下去,“如今这个结果,算是安抚下来了,只是天下人未必肯买这个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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