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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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她,应该会让她感到恶心和不适吧。

沈妤坐在城墙上,“话既已挑明,再遮掩也怪没意思的,你若不想谈,大可现在就走,若是留下来,那便好好聊一聊。”

江敛之脚下动了动,到底是没有离开。

沈妤问:“宣平侯和李延昌豢养私兵,前世为何没有反?”

江敛之思索片刻,说:“因为谢停舟,他向先帝明忠心,先帝用他诛杀李延昌,又被先帝以谋害皇子为由围杀于承天门。”

沈妤前世龟缩于后宅,江敛之从不向她提起朝堂之事,她只是隐约记得从丫鬟口中听到过惋惜。

“后悔了吗?”江敛之问她,“皇家的人本就是这样无情,先帝卸磨杀驴,杀了谢停舟,如今的李昭年也一样,你护他坐上那个位置,得到的不过是一纸檄文。”

见沈妤不言,江敛之接着说:“燕凉关兵败的罪魁祸首是宣平侯和李延昌,你的武功是被谁废的,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曾经迫切想要知晓的答案,真正知晓的一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怎么死的?”沈妤问。

江敛之觉得今夜这一场谈话让他累极了,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自裁。”

沈妤怔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

“西厥和北戎打进了关内,大周没了,我自裁于家中。”

沈妤颔首,“以你的才学,投敌应该可以得到赏识吧?”

江敛之愣了一下,“在你眼里我就那样卑劣?”

“不是吗?”沈妤反问。

江敛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说:“你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其实卑劣贪婪又自私,这都是我江敛之,可我万没有到投敌的地步,否则当初也不会写信给谢停舟让他去燕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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