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十大美女之赵飞燕(上)(2 / 2)
逛街几乎是所有女性最喜欢的消遣,古往今来,莫不如此。没事的时候,宜主最喜欢和一帮人去逛街,但是没钱,还属学徒性质,只能看看,过过干瘾。不过大部分女性去逛街也不是真要买东西,逛街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罢了。
这里我有一点题外话要补充,本人最怕逛街,更怕陪女人逛街。
女人最在意的是你对她够不够专一,为她花钱够不够爽快,因为她觉得这样能够表现你爱她的程度。不幸这两点都是我的致命弱点,要我面对满街的美女而目不斜视几乎要比女人看见老鼠不尖声惊叫还要困难,再加上我是个无产阶级,那满街琳琅璀莹充满诱惑力的商品只能让我心惊肉跳——这也是我打光棍的主要原因。一个又花心又穷困潦倒的男人活该打光棍,不然那才叫没天理了。
回到正题。其实宜主她们也没什么好买的,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怡红院里都有,逛街纯粹是出于好玩。一群小丫头围着摊位吱吱喳喳,跟人家商贩砍价,砍到摊主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才又杀到另一边去。
砍了大半天,却什么也不买,让人根本无法做生意。慢慢那些商贩都怕了她们,远远看见她们来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转移阵地。她们就好象成了现在的工商局专门抓无证商贩的工商管理人员。有些来不及跑掉的商贩会说,需要什么尽管拿吧,不用给钱,拿了东西拜托你们赶紧到别处玩去,不过不要拿太多,我这是小本生意,家里上有高堂下有妻儿,都指望着这小摊子养家糊口呐。
“不行啊,哪有买东西不用花钱的,那我们不成强盗啦,不行不行。大叔,这玩意多少钱,你不用怕,说,多少钱,我们会付你钱的。”“对,不用怕,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
“那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这东西要二两银子!!你讹诈啊!”“对,奸商、骗子、滑头、黑心肠、没良心......、”
“那一两银子得了吧。”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吧,一下子降了一半,要真卖二两银子那还不赚大了。大叔啊,做人要有良心啊,你说,这东西到底多少钱。”
“那、那、五、五百文总可以了吧?”商贩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
“你们看你们看,又降了又降了,这东西肯定不值这个价钱,肯定是假冒伪劣产品,不然哪会降得这么爽快。哼,卖假货,小心报应啊。你说,是不是假的?不说我们就拉你去见官。”
“小祖宗们,求你们了,要什么就拿走吧,一分钱也不要给了。”商贩已经跪下了。
“不行!!不是说过了嘛,哪有买东西不花钱的,你这不是逼我们做强盗嘛。”“对,别想岔开话题,现在讨论的是你卖的东西是不是假货。不说我们这就报官去,说你卖假货......”
噗......一道血箭从商贩口中狂喷而出。她们怕弄脏衣服,回去不好向老鸨交代,这才一哄而散。然后就有一辆涂着大红十子的马车疾驰而来,把这可怜倒霉的商贩送到急救中心去。
当时长安城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景致,就像近代城市里一样,到处立了电线杆子,空中架有通讯线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交织成网,上面有些小小的老鼠拉着小车忙碌的来来回回,车里是小信件。老鼠身上都标着号码,还写了些古怪的字,比如:忧郁的洋葱头、流泪的天空、浪漫骑士、咖啡猫、阳光天使、青蛙呱呱叫、毛**夸我帅、我爱老虎油等等,乱七八糟。要让老鼠送信并不难,只要在它面前用竹竿挑上一小块腊肉,它就会爬到该去的地方。
各位对这个现象可能难以理解,其实没什么奥妙,它就好比现在互联网上的通讯工具QQ,也是用来迅速交流信息的,当然功能无没有QQ那样强大,两者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关于这些小老鼠的具体运作,若要说清楚说明白,可作一篇学述性论文,足有十匹布那么长,这里不再赘述。许多东西只要会用或者知道就行了,没必要那么追根究底,我不信每个用QQ的人都知道它的工作原理是怎么样的,举个权威的例子——我就不知道。
为了防止老鼠受到猫的性骚扰,长安城里的猫都被赶到城外去。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长安城里鼠患成灾,政府动用了人工捕杀,慢慢又产生了一门新兴职业——捕鼠,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长安城里的就业压力。捕鼠人捕杀到老鼠为了处理方便,都是随手扔到城外去的,所以长安城外方圆几百里的猫又都汇聚到长安城边,等着从天上掉下来的死老鼠。平时倒没什么,可是一到发情的季节,城外就围满了叫春的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吵得人不得安生。而猫叫春的声音好像小孩子的哭声,那么多猫一起叫,凄厉无比,叫人听了毛骨悚然,噩梦连连。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又把城里的狗都放出去。众所周知,猫和狗是世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免不了一翻惨烈的厮杀。所以一到发情季节,总有一场猫狗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些尸体横陈在城边,无人清理,慢慢腐烂,恶臭熏天,风一吹,那股味道飘进城里,闻到了,吃进肚子里十天的东西都得吐得一干二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政府只好又派卫生部门出去清理。问题还不止于此,那些狗被放出去以后,大多都不肯回来了,都成了流浪狗,在外面风流快活,而且还攻击行人。一到发情季节,这些狗又拼命叫起来,而且长夜不绝,比猫叫春还让人难受,无奈,政府只好又组建打狗大队......这样连锁反应下去,把事情搅得乱七八糟,简直无法想象。
这个故事里有一些伟大的寓意,聪明人自然会想到,这里我不多说。
不过这里面的关系再复杂,都与宜主无关,她只要有钱,就能享受到通讯鼠带来的方便。就好象我现在有钱了就去上网,用QQ欺骗无知少女,才不管它后面有什么东冬豆腐。宜主向老借钱买了个通讯鼠,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文学愤青”,每天下课后就趴在窗前和一个叫“忧郁骑士”的鼠友聊天。
宜主怎么也想不到,这“忧郁骑士”就是她的古典文学老师张士春。张士春一看她的文章就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学生赵宜主,他的心里矛盾极了,其实不知不觉间他早已爱上了宜主,只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的落魄的穷困潦倒的书生,什么也给不了她,拿什么去爱她?通过和她对话和她的文章,张士春知道宜主心里也爱着他,也知道她心里的苦闷与愁苦,这反而增加了他的痛苦。
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自己爱她,告诉她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她的身份,但每每鼓不起勇气,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他只能以一个鼠友的身份安慰她鼓励她,教她如何去热爱生活,教她如何去应对生活的挫折。但这些无济于事,无法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无法与爱的人相爱,无法得到自由,宜主的愁闷与日俱增。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无法去靠近,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却无法去安慰,人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是吗?张士春曾多次想过要离开怡红院,跑得远远的,可是始终下不了决心。还有什么是比离开自己心爱的人更让人不舍的?
那时张士春想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
两人就这样耗着,痛苦地相爱着。
转眼间,年终考核的日子就到来了。
在宜主毕业的那天,张士春终于辞掉怡红院的工作,带着永埋心底的爱,拉上一匹瘦马浪迹天涯去了。
每年放榜的时候,怡红院里都热闹非凡,上至高级官员社会名流,下至街头小贩三教九流都汇聚于此。这个现象可以用每逢毕业季节高校里都挤满了招聘单位来解释。就好象现在当官的都有小车和小蜜一样,当时当官的家里都养有歌姬舞姬,而怡红院就好比名牌汽车生产厂家。
但宜主不在此列,毫无意外,她是这一届的妓魁。怡红院有个硬性规定,妓魁在毕业一年之内只卖艺不卖身,更不能让人为其赎身,主要是为了保持身价。一年之后再公开“拍卖”。这里面暗含着现在经济管理的思想。
宜主时已十四岁有余,身体发育得甚是成熟诱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娥眉淡扫,凤眼樱唇,而且她身上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忧郁和文人气质,人见人怜,那一低头的温柔,更是让人销魂夺魄,再加上她歌喉甜美,舞技超人,所以一开始官场侍宴的应酬,就一炮打响。
音乐家舞蹈家专门为其量身制作了大量歌舞曲,到处开演唱会,要不是长安城里的官员怕她走得太远,暗中操作,不肯放行,说不定宜主全国巡回演出去了。不过她在长安城里开演唱会也是场场爆满。渐之,她芳名大振,轰动全国,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长安城的新闻墙报最显眼的位置基本上贴的都是与宜主有关的八卦消息,宜主还被评为“年度十大杰出青年”。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宜主成为明星后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有找她参加时装表演的,有找她拍广告代言产品的,有找她出席慈善舞会的、还有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这些人画工极好,十秒钟就能给你来一张逼真的个人画像,还有狂热的索要签名的FANS....
宜主成了一棵摇钱树,老鸨对她更是关照备至,需要什么东西应有尽有,还派了一个加强排的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去到哪都跟着,连宜主上个厕所都要团团围起来,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出到街上总是造成交通阻塞。
总之,宜主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宜主了,没有了自由没有个人隐私,连通讯鼠也不能用了,一来老鸨说怕她受骗上当,二来想用也没办法用,只要通讯鼠从她窗口爬出来,马上从暗处有无数暗器飞上去,什么梅花针啊,五角镖啊,柳叶刀,铁血滴子啊......原本还活生生的小老鼠,马上就死翘翘,掉在地上,鼠不像鼠,而变成一堆奇形怪状的废铁。而这小老鼠死得这么惨,不外就是有人想看看小车子里的信件写了些什么——有些人对别人的隐私就是这样感兴趣。
总之,宜主除了工作,日常的生活乏善可陈,顶多也就发发呆,写点小文章寄托一下哀思。而且连写文章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写,写完了马上塞进抽屉里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然第二天必定会出现在新闻墙报的头条。
关于这新闻墙报,这里我有一些要补充,它名义上是政府让民众关注国家时事动态,发表自由言论的地方,实际上是政府消灭异己,铲除反政府分子的一个“窗口”,只要谁在上面发表了一丁点反动的言论,第二天必然会死得莫名其妙。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新闻墙报是怎么回事,所以上面贴的东西基本上与政治无关,大多是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位武士犯了重罪,国王把他交给王后处置,王后命他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女人最大的心愿?这位武士当场答不上来,王后给他一个期限,到期再答不上来就砍他脑袋。于是这个武士走遍天涯去寻找答案,最后终于找到了,保住了脑袋;假如找不到,也就不成其为故事。据说这个答案经全体贵妇讨论,一致认为正确,就是:女人最大的心愿是有人爱他。要是在今天,女权主义者可能会有不同看法,但在中世界纪,这答案可以得满分啦。
说实话,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我没看过,我是在王小波的杂文集看来的。你可能会想到,我搬出这么个故事来,必定是别有用心。想对了。女人忙活一辈子,最后还不是希望有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白头偕老,恩恩爱爱共伴一生。宜主是个感情丰富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她也很希望有个人爱她,这种表面上风光无限万人瞩目的生活,其实毫无自由毫无隐私,跟一当众耍乐的猴子相去不远。
宜主无时无刻盼望着结束这种耍猴生活,过一些清静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同时她的心里日益矛盾,一年之期将至,若能碰上一个有心人把自己赎回家,当正室也好当小妾也好,总算有了一个家!!那倒也罢了。假如没有,树大招风,凭自己的名气,不知有多少臭男人要对自己起淫心。到时候老鸨真要自己接客那该怎么办?怎么可以让那些臭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若接,那每天接的客排队还不得排到城外去?可是如果不接,除了死,还能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脱吗?可是我芳华正茂啊,人生才起步不远,就这样结束吗?
接,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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