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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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羽城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天。

        他之前挑唆方纪明组这个局,本意是想让御寒认清楚自己的地位,顺带再好好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他们不仅被御寒狠狠耍了一通,就连方纪明也对自己彻底失望。

        而他现在还在被御寒威胁。

        所有人都仿佛在看他的笑话,根本没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句话。

        林羽城已经绝望了,此时的他无比后悔,就不应该组这个破局!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在御寒极具威慑力的逼视中,迫不得已地叫了三声。

        而御寒还不是很满意,嫌弃道:“林家没让你吃饱饭吗?”

        林羽城气急败坏:“……御寒,你别欺人太甚!”

        “这回承认我和你不是一家人了?”御寒冷哼一声,抬起下巴让保镖放林羽城离开,“以后滚远点,别老在哥周围晃悠,哥嫌晦气。”

        “……你!”

        林羽城还想说话,但站在御寒身后的谢司行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就让他小腿肚发软。

        相比起御寒的暴躁和直来直往,他身后的这位活阎王才叫恐怖,阴狠的法子层出不穷,所以才说惹到谁都别惹上谢司行。

        林羽城今晚面子里子都丢完了,闻言也只能满脸屈辱地离开。

        其他人今天看了好大的热闹,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怕谢司行直接把他们就地灭口,这个说妈妈催回家了,那个说等会还有约,都马不停蹄地跑了。

        不过片刻,整个包间就只剩下了御寒和谢司行两个人。

        御寒揣着合同看都没看谢司行,也打算往外走,面前的男人慢悠悠开口。

        “胆子大了,为了躲我,敢一个人来这里?”

        谢司行已经从付闲那里知道,御寒赴约的理由居然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去接他。

        听到这个理由,他当即就气笑了,本着无论如何都要让穿书者不如意的想法,谢司行处理完工作便驱车来到自己名下的紫荆会所。

        紫荆会所是全a市最高端的会所,没有人知道幕后的老板就是谢司行,御寒当然也不知道。

        但他依旧敢来,不知道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毫无畏惧,甚至一个人都没带。

        他是料定自己一定能够斗得过方纪明这些在圈子里臭名昭著的富二代吗?

        御寒不知道谢司行心中所想,冷冷一笑,回敬道:“区区蝼蚁,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他们!”

        “你想怎么解决?”谢司行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漆黑的眼眸里涌起嘲讽的笑意:“像在医院一样,把这些人都打一顿,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御寒蹙眉,不解地问:“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谢司行仿佛被这个略显天真的问题问住了,挑了下眉。

        “他们设计我在先,我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结果他们又想耍赖不认账,那我就算教训他们一顿,又有何不可。”御寒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算给谢司行听,并且直言道:“我若灭世,谁人阻拦?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谢司行:“……”

        御寒发表完自己的一番言论,还不高兴道:“今晚就算你不出现,我也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谢司行一来,那些人就怕的和什么似的,他一点也没有称霸全场的快感。

        “很好。”谢司行冷笑一声,漆黑的眼眸满是嘲色:“那么明天全a市就会知道,我谢司行的夫人身手了得,一只手就能单挑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还个个都是富家子弟,到时候他们齐齐向你寻仇,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御寒微微一笑,尽展傲天风骨:“那又怎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便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谢司行:“…………”

        有点头疼。

        这是谢司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哑口无言。

        他原来以为这个穿书者也就是行事风格较之以前会不一样一些,谁知道竟然是全然跳脱于世界之外。

        就像一个原本被他捏在手中、尽在掌握的事物,突然某一天开始极度失控,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疯狂逃窜一样,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并没有想象中的挫败,而是深深的兴奋。

        谢司行觉得,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所以你怎么会来这里。”御寒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都嘱咐好付闲,不能让谢司行知道。

        谢司行冷笑:“当然是担心御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我这小庙搅得不得安宁。”

        御寒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还算谢司行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的厉害。

        御寒抬腿想往外走,但身上渐渐涌上来一股无力感,一直被他强迫压下去的醉意在放松后骤然反弹。

        正当谢司行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人却突然缓缓下滑。

        谢司行一愣:“?”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往地上倒的御寒,将他揽在自己怀里,这才发现御寒苍白的脸色正泛着不正常的红,身体也在发烫,哪怕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觉得烫手。

        包间内的光线太暗,在朦胧的灯光下连表情都看不真切,所以谢司行才一直没有才没发现御寒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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