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爱上先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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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远棠不解,“哪两个自己?”

        南樱俏着脸凑上前,大概真是被先生无处不在的情话撞晕了,才会不要脸地说出下面的话。

        “一个灵魂,一个肉/体。”

        此言一出,馥远棠的心瞬间绷做将要开弓的弦,一股热流从心轮里蹿逃出来,急不可耐地下沉着,冲击着。

        此刻若不进击,真就对不起自己的身份。馥远棠再次压住南樱,那疯劲儿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个撩人的妖精。

        南樱被强制着,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禁忌,狂吻中喘着再不能稳定的气息说着,“先生,你打枪的时候那么沉稳,完全不像现在的你。”

        馥远棠抬起埋在南樱颈间的头,同样粗喘着说,“我又不想睡那些枪,我只想睡你。”

        言罢,再次陷入不能自已的疯狂中。

        二人的身心沉沦在爱的漩涡里,都无法自拔的时候,南樱还是要叫停的。实言,他真有些怕,怕来得太快的热情因为烫手被抛出去。

        “先生,我快饿死了,你给我做早饭,好不好。”南樱用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挡住了即将绝堤的洪流。

        馥远棠不得不收起情爱的冲动,他可看不得小孩子饿着,更受不住南樱的撒娇,“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昨天来的那些兵将个个都会,所以我猜,做饭应该是北冥军必备的技能,到了没人的荒野,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小机灵鬼。”馥远棠在南樱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想尝尝先生的味道。”话一出口,南樱立刻后悔,怎么又不经意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馥远棠笑着,给了南樱十二月初九这天早上在床上的最后一个绕舌的深吻。

        终于,不得不离开这个情爱泛滥的地方。床,真是万恶之源啊。

        ……

        先生无所不能,这在南樱尝过先生妙不可言的味道之后,更加确信了。

        他同先生一样想法,从哪儿冒出这么个老宝贝,竟在自己最痛苦最难过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馥远棠,大概是南樱的救赎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孩子想吃什么,老男人便去做。小孩子想学枪法,老男人便手把手地教。

        “先生,你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

        “就是练出来的。”馥远棠做老师的时候还蛮正经的,能收起眼中的一半色迷,“樱。你要记住,不是所有的路都有捷径可走,有些技法就是需要你用本能来练,将你打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装进心里,只要手还在,即便眼盲也能精准无误。”

        南樱要充分理解这段话,还需要些时日,至少要等到他能打出第一个九连环才行。至于九连环枪法的真正意义所在,那便要等到他能触及这个世界的真相时才能知晓了。

        馥远棠白天陪着练枪,更想晚上接着陪练。只可惜,小妖精太纯情了,怕吓到孩子,每每冲动便要克制。

        馥远棠盯着正在给自己换伤药的南樱,腿上的疼痛亦不能阻断心底翻转的激情。一时沉浸,竟不知不觉嘶叫了一声。

        南樱赶忙轻着些,一点一点揭开纱布。这不是南樱第一次看见馥远棠的腿伤,但每次换药先生也只许他做到这步,伤口的处理还是由先生自己完成。

        这处腿伤在小腿上横着,左右两个伤口,好像穿透一般。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那这东西的牙一定很大。先生没有主动说腿伤的来历,南樱也便不多问,自己该干什么听吩咐便是。

        馥远棠最喜欢南樱这一点,通透不纠缠的性情,着实可贵。

        为何不让南樱上手换药,亦是怕吓着孩子。先生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最开始确是贯穿伤,且内里受毒感染。这种伤的愈合与平常外伤不同,在清除掉里面毒素的同时,还要让伤口从里到外愈合,否则外面的先长好,里面便会形成容易化脓空洞。

        简单地说,小腿上大约三寸的伤洞里要填满消毒的棉球,一个一个塞进去。一开始每天换一次药,换药时把昨天塞的棉球取出来,清理伤口后,再塞上新的。如此,便是钻心刺骨的疼痛,尤其这处伤口还紧贴着腿骨,肉与骨会在每次换药时共同被折磨。一直到里面的伤肉渐渐长好,塞进去的棉球一天天减少,最外面的表皮伤愈合,这处腿伤才算完全恢复。

        取出已经跟血肉产生粘连的棉球,那是很疼的,相当于重新撕裂伤口一样。馥远棠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但他怕南樱受不了眼前的血腥,便在换药时让南樱去干别的。

        今天的伤药刚刚换完,行馆外便来人了。这次不是什么恶心的货色,或者吓人的阵仗,门外只来了个送货的,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南樱便匆匆离开了。

        盒子外面写着“南樱亲收”,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块新的喜虫法牌。南樱正要去食寮,边走边想,自己也没着急补办,谁这么殷勤竟然代劳了。知道自己在行馆的也就是潘仁峰了,嗯,还是峰哥细心,这人来疯定是呆得闷了,想找人穷聊,便给自己加急补办了喜虫。

        南樱没再多想,弹出喜虫里的银针,刺破手指,点血认领了这块新法牌,盒子便随手丢到了食寮的废物桶里。

        刚刚联通了喜虫,南樱一口水还没喝顺,喜虫就亮闪起来。蓝色的法牌表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虫号,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南樱没多想,打开对方发来的消息。

        一个声音从法牌里传了出来,“樱儿,你听我说,先不要按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完……”

        这声音曾经再熟悉不过,那个麻花孙子又来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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