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被先生耕耘(1 / 2)
南樱怔怔的站着,傻傻的应了声,“嗯。”
妇人接着对身边的娃娃说道,“遥遥,快叫樱叔叔。”
那孩子很听话,仰起头便甜甜叫了一声,“樱叔叔。”
“乖,去牵着樱叔叔见爹爹吧。”
这……确信无疑,真的是馥远棠的母亲和儿子了。
“走吧,樱叔叔。”遥遥小大人一般牵起南樱的手,另一只手拽着祖母,带着想快点见到爹爹的劲头儿便朝行馆里面走去。
南樱一路未敢多言,只在心里叫苦,老男人,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自己也好有个准备,哪怕再穿得漂亮点儿也好呀。
“樱叔叔,你长得真漂亮。”遥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回头看向南樱,小孩子不会掩饰心里的喜欢,看来,他对这位樱叔叔很满意。
先生的门开着,见到爹爹,遥遥便松开手里的二人扑上前去,“爹爹!”
馥远棠坐在轮椅上,仍是把遥遥举得老高,一家人笑着便进入屋中。
馥远棠对那妇人叫了一声,“母亲。”
转而看向南樱,“叫啊。”
南樱的心和嘴分着家,还没缓过神来,就随着馥远棠同样叫了一声,“母亲。”
……先生面前不经三思出口的话,一定悔恨到想要吞回来。南樱又被诓了,诓着跳过了所以礼仪过场,直接坐实了自己儿媳妇的身份。馥远棠!老狐狸!这一早上,南樱在心里叫的苦怕顶得上半辈子了。
“来,坐啊。”母亲见南樱有些紧张,便主动上前,拉着他的手落坐,“棠儿,你只说樱儿长得俊,看一眼就能喜欢的便是南樱,可没说他年纪这么小,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南樱可没想到,馥远棠的母亲不但平易近人,还会开这种玩笑,心里翻起个浪花,乱得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馥远棠接话道,“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会捡便宜。”
母亲爽朗地笑起,“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专门欺负人。”
“樱,去给母亲准备茶水来。”
“你看,这又使唤人了。”母亲竟跟自己儿子杠起来了。
南樱赶忙起身,去备茶水,长这么大,他可是头次见着这样相处的母子二人。自己的母亲就不说了,长大后便疏离许多,潘仁峰的母亲他见过,那可是个凶巴巴的太太,随时瞪着要把儿子赶出家门的眼珠子。而眼下馥先生的母亲,竟爽朗好似男儿,与儿子扯皮像兄弟一般。
“樱儿啊,随便端些水来就行,用不着泡茶。”母亲的声音从客堂传到了书房。
南樱心里好似眼前正热的茶水,暖洋洋的。
遥遥在客堂扯着爹爹东问西问,怎么坐在会走的椅子里,为什么不站起来,这次回来能不能多呆几天……小孩子的问题总会一眨眼睛冒出一个……
遥遥问道,“漂亮的樱叔叔是爹爹的人吗?可不可以送给遥遥?”
馥远棠笑着答言,“是爹爹的人,但不能送给遥遥,人是不能当作礼物赠送的。等遥遥长大了,也会得到属于自己的人。”
“那怎么才能得到呢?”
“抢啊。”
南樱端茶回来,正听到父子二人在交流心得……得到属于自己的人居然用抢……老男人还真是不教好的,孩子这么小就听这些,长大了还不得跟馥远棠一个德性,喜欢的东西便要强占过来。哼,幸亏遥遥跟在祖母身边。
南樱忙着倒茶,母子二人聊着。
“前些日子让小胡帮我约见黄崖道场的法师,这才知道你回来了。问他你在哪儿,也不说,反正我也懒得管你。昨天收到小胡的消息,说你在寺中养伤,小胡准备今天下午接我们过来,说是他妹妹的定吉宴你也要参加,刚好让我带遥遥给你个惊喜。哪想到,一大早你又来信,让我们跟着仁驰过来。小胡那里你通知了没,可别让人家跑个空。”
“嗯,通知了。母亲,小胡让你来还说什么了?”馥远棠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叮嘱说一定要把遥遥带来。他这也是多余,来见你,我还能不带着遥遥嘛。你也是,每次受伤回来都不让家里知道,这个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搞得好像我不是你亲娘一样。樱儿呀,以后你可要帮母亲盯着,板板他一身的毛病。”
“好。”南樱嘴上应承,心里却想,先生的毛病是挺多,强权,霸道,奸诈,阴招阳招混合双打,还有,最重要的色迷心窍……这些哪是我能给他板过来的,尤其最后那条,这还伤着,若是痊愈,指不定多嚣张呢。
“樱儿,快坐吧,都是一家人,不见外,别忙活了。”
母亲又拉着南樱坐下,笑着瞧着,这眼神里的真诚与喜爱都快把南樱融化了。
母亲道,“近日听法,便道前世今生,有缘再见,法师这样讲起初我还不信,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跟谁有缘,生了两个逆子,一个比一个不好管教。此番见了樱儿,倒真觉着像是早几百年几千年就认识一般。若有前世,咱俩该是母子才对。樱儿,母亲送你个见面礼。”
说着,馥远棠的母亲从随手提包里拿出一只小礼盒,扁扁方方,精致小巧。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只玉牌,拿出来才发现是扣合在一起的两片玉。
“这本是先祖传下来的玉簪,一千多年了,不小心断掉,便找师傅依着原来的形状改成了玉扣。不多说,从今往后,就传给你了。”
最后这句话让南樱的心狠跳了一下,简短而有力,一千多年的传承,这就轮转到自己头上了。南樱感觉自己好像陷进了时间的长河里,岁月的力量正驱使他伸手接下这份传承,轻薄的礼物却在手里压出千金之重。
南樱抑着赶来助兴的泪花,端持着礼物,看向先生,那一刻,在泪光中熠熠闪耀着的馥远棠,让他感觉好熟悉,来自前世一样。
午饭过后,南樱给母亲和儿子安置了一间房,二人会在行馆住些日子,等到法师下次开坛讲经再回黄崖山。
母子二人午休,房间里只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时候,南樱主动坐到馥远棠腿上,热烈地吻着这个已填得他心里眼里全都是的男人。
“会不会怪我?”馥远棠间歇着问道。
“怪你什么?”南樱抽时间反问。
“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婆婆和儿子要来。”
“怪。”南樱嘴上使力,在馥远棠颈间狠狠裹出一点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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