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竟敢豢养娈童(2 / 2)
朝游露前行,将他拉扯得往前一步,“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更要去啊。”
她的笑颜近在咫尺,胥子衿一时间失了神,觉得心中漏跳了一拍。
甜蜜和酸楚同时涌上心头,如果……如果他并不是出生于淤泥之中,如果他也是达官贵人之子,如果他能更早遇见她——就好了。
此刻虽然下学了,但其他学生都还在饭堂或者学室中未返回,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童穿行而过。冬萧竹的宿舍位于极偏僻的角落,更是少有人至。
去往冬萧竹宿舍的路边有一口水井,在众人经过水井旁边的时候,“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什么落到了水井中。
其他人都未曾留意,朝游露却竖耳细听,随即问胥子衿,“这口井位置偏僻,平时可有学生来这里打水?”
胥子衿道:“这口井之前是有水的,也多多少少有几个人来取水。但是三个月前,桶放到三四米就下不去了,提起来的都是空桶。于是过了些时日,就再没有人来了。”
石璞玉心不在焉,“游露你关心这口井做什么?依我看来,这口井不过是年代久远,取水过度,水位枯竭了罢了。谁晓得刚才是哪个的桶掉下去了。”
朝游露笑着点头,“有道理,我们去看冬萧竹的事情要紧。”
她往井口瞥了一眼,黑洞洞的井口似乎也在看她。
那声落响低沉闷重,分明是重物击起了水花。
石璞玉叩响了冬萧竹的房门。
嘣嘣嘣——
嘣嘣嘣——
一连数下,都无人应答。
石璞玉试着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冬萧竹竟然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太阳落山,冬萧竹宿舍位置偏僻少有人烟,在门口站得久了,一阵凉风吹过,人就感觉阴冷。
有同学被冷风吹得胆寒,口齿都不太清晰了,“冬萧竹不愿意见我们……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去?”
其他同学见状也附和起来,纷纷将头缩进肩膀里。
石璞玉一时间没了主意,求救似地看着朝游露。
朝游露将头一昂,目光看着紧闭的门扉。
石璞玉有了朝游露的示意,“嚯——!哈——!”大喊两声,将两只拳头弯成一个健美的弧形,肩膀的肌肉坟起,后退几步,猛地向门一撞。
脆弱的门扉哪里经得住他的一番折腾,“喀啦”一声,连门带锁地被破开了。
石璞玉正好对上了站在宿舍中间冬萧竹惊恐的目光。
冬萧竹衣衫不整赤足而立,头发凌乱形体消瘦,见石璞玉身后还有一圈同学也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他的目光就更加的茫然无焦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胥子衿细若蚊丝般的念叨传入朝游露的耳朵里,她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男女之别,可是她此刻心焦火燎地望着床上被子中隆起的部分,正想掀开看个究竟。
见到众位同窗,冬萧竹不仅没有丝毫的惊喜,反倒是一脸惊恐,这已经很值得怀疑了。
更让人奇怪的是,同学们好不容易强行忽略了凌乱的环境,回过神来对他嘘寒问暖,冬萧竹却是一副不耐之意,言辞之中处处都有大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暗示。再说几句,恐怕要公然下逐客令了,“我很好,我没事,谢谢关心。”
“东西放这里就行了,不必多礼。”
“天色渐晚,各位还有回去的路要赶。”
朝游露凑到石璞玉跟前说了几句。
石璞玉点点头,大声道:“冬萧竹同窗,你我同学一场,如今你抱病在身,舍务不便整理。来来,我们各位同窗趁着回去之前,帮你把房间稍作收拾,有利于你调养身心,早日康复啊!”
他边说边跨到冬萧竹床前,冬萧竹甚至来不及阻止他,他便已经一把抓起了被褥,运力一抖。
冬萧竹干涩地嘶吼:“住手!”
石璞玉掀开了隆起的被褥。
众人眼睛发直。
被褥下是一堆久未清洗的衣物。
石璞玉尴尬之下把自己的小厮叫过来,“去,外送洗衣坊,把冬公子的衣服都洗了,晒干叠好了送回来,钱就记在我账上。”
朝游露点头,这石璞玉面如莽夫却心中嘹亮,急中生智的表演力也是很不错了。
眼见大家终于没了借口再在东萧竹的房间中逗留。
朝游露的耳边倏忽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等一等,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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