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周公见过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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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什么?”

        “人类男子所受影响因素也极多,这项耗时耗力的活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疲倦、饮酒、焦躁都可能导致无法成事。”

        听到此处,朝游露想要冒昧地问一句,“人类男子……通常能坚持多久才算正常?”

        原本是众口不一、水分极大的答案,玄微苍溟却很快给出了精确度量。

        “一柱普通的线香长约一尺,每一分能燃一厘,时间在二厘左右便能算作是正常,当然一厘也是有的,半炷香就可算是天赋异禀。”

        市上画师为博眼球、求销量,极尽夸张之能事地添长加黑加粗,戏文之中也动辄“半个时辰”,进行了不少艺术上的修饰。

        「二分二厘」让朝游露失笑:“那不是衣服还没褪完就已经……”

        着力打破她人间情爱纠葛幻想的玄微苍溟却并没有笑:“事实就是如此,平时少看些闲书,早日收心回归正道罢。”

        见朝游露不信,玄微苍溟也不恼不辨,从袖中伸出手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

        朝游露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来,游露。”黑暗中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她茫然地伸出手去,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引她向前走去。

        “苍溟,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但笑不语,靴履下发出“滋叽滋叽——”的轻响,好似踩着黏腻湿润的泥土。

        梅雨将断不断,将天地牵连成一线,淅淅沥沥缠绵不休,蒸腾起弥漫的水汽,连带着让人焦躁的□□也那般潮湿。

        十五岁的少年在窗边苦心攻书,却困扰于这氤氲的湿气,躁坐难安。

        “吱呀——”一声,残旧的木门被十七岁的少女所推开,她捧着一盅汤饭而来,劝他顾护身体。

        胥子衿探了探汤饭,还很烫。

        二人独处的空间随年龄增长而越发有些微妙的尴尬。

        胥子衿也敏锐地感觉出了这样的尴尬,“出去吧,若兰。”

        毕竟长他几岁,咬一咬牙,若兰忍住心中羞涩,“我留在这照看你罢?”

        胥子衿格开她示好的手,“我年岁尚幼,无意敦伦繁衍,只欲尽快通过乡试。”

        若兰的面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她跪下来抱住他的腿,“我不强求,只是想让你专心攻考。”

        朝游露一惊,小腿一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玄微苍溟正在她身后,伸出两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宽阔的胸膛抵着她的背。

        表面上是给她倚力,实际上是要她退无可退,逼她直视胥子衿与若兰的过往。

        朝游露额上汗珠滚落,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去。

        玄微苍溟修长的手指从背后绕过下颌,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她动弹不得,他轻笑道:“多看看又没有坏处,现在有先生教你,以后与自己夫君鹣鲽情深,可不为美?”

        他口中的“先生”,指的是跪在胥子衿脚下的若兰。

        所谓与她的夫君“鹣鲽情深”,在他的一再干涉指引下,不过是给小鱼儿抛的一点饵,到底也是没指望的事。难不成他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夫君两个卿卿我我,亡了那修仙炼道的心?

        朝游露挣扎:“谁要她教……”

        于是玄微苍溟那只握住她肩膀的手便下移到她的腰间,微微使力一勒。朝游露上下被制,如遭捆绑,整个人都被箍住了他的怀中。

        男子淡淡的龙涎香气充盈于鼻尖,在周身萦绕不去。缓慢而有力的心跳震动传达到她的胸腔,好似两颗心都并到了一起。

        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妥,如果这是现实的话,朝游露的脸定然是红了。

        还好这只是梦。

        还好苍溟只是个剑灵而已。

        胥子衿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

        但看到若兰一心一意跪下来服侍他,宛如侍奉神明。他身躯微颤,顿时那两只想要推开若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胥子衿十七岁时通过了乡试,不日即将去往省城参加会试。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父母传宗接代的愿望也愈加强烈。

        说不动儿子便给予童养媳巨大的压力是乡里的一种惯常做法。背负着父母的期望和邻居的指指点点,若兰对胥子衿伺候得越发殷勤。

        终于在某个黑灯瞎火的夜里,胥子衿上榻时摸到一副温热的女体。

        他点灯一看,却是已经褪去衣衫的若兰。虽是常年劳作显倦色,但在暗黄如豆的烛光遮掩下,也有几分年岁业已成熟的妩媚。

        四下无人,若兰终于抛下了仅有的顾忌,“胥郎,夫君,求你……你疼疼我罢。”

        见他犹豫,她扑上前来,熟稔地褪去了胥子衿的衣袍。

        也许是因为人欲的本能,也许是因为对她的怜悯,甚至可能是一时的冲动。

        耸动的脊背上,蝴蝶骨下的青色胎记也随之舒展。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再。状态有好坏,时间有长短,长时未到“半个时辰”,短时确实“二分二厘”。

        朝游露低声问:“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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