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觉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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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显然不吃温凉父亲这套威胁,温先生甚至觉得他态度傲慢,非常可恨。

        然而贺川可不在意,他都没把这姓温的一家子放在眼里。

        温凉当初喜欢他,也因为他留在他身边工作,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其实也跟温凉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温凉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他。

        之后的事其实就有些超出预料了。

        他之所以答应了温凉,是想用温凉刺激程回,这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对温凉可能是不公平,但是他在其他地方补偿了她。

        而且他还跟温凉说过,她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可以跟他说一声,他可以随时给她机会。

        可能温凉不记得了,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放在心里。

        至于现在闹这么僵硬,是源于温凉要的太多。

        成人的感情游戏非常现实。

        而且感情也掺杂了很多东西,不止只是纯粹的感情。

        贺川心里只有程回,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程回毕业回墉城之后,差点遭了温凉的设计,也是从那刻开始,贺川对温凉失去了仅剩的仁慈,她敢在他眼皮底下算计程回,不就是没把他当回事,这是他之后没有打算善待她的原因之一。

        贺川这次回墉城花了点时间处理和贺承的历史遗留问题,通过贺承的律师留下来的联系方式,贺川这边的人联系上了贺承的律师。

        贺承那边也爽快给了个见面的时间,约了明天下午在他们公司里聊,但是贺承不会出现,因为他知道贺川回来了,贺川要是见到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贺承是不会来的,也不会和贺川当面聊,他都是让律师传达他的意思。

        而贺川的意思无疑就是要回属于他的财产,还有他母亲的那一份,属于他的,他都得要回来。

        贺承律师也不知道从哪里搞出很多资料,那些资料贺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在一边了,他的态度冷漠,直接说了:"让贺承自己过来谈。他想要财产,可以,当面谈。"

        接下来是双方律师之间在沟通,贺川直接走了。

        贺承这些年在做什么,贺川比谁都清楚,而贺承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贺川造成的。

        贺川一直在打压贺承,他做的那项目接二连三失利,其中就是贺川做的。贺川还是手下留情了的,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不让他翻身而已。

        至于贺太太,贺川也没再理会贺太太的死活。

        贺川也还算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并没有断了他们母子的活路。

        而且贺太太还带了一个小孩子,贺川倒也不是那么狠心,看在无辜小孩的份上,也就收手了。

        至于贺承,欠了很多钱,这些年到处躲藏,他不可能这会突然敢冒头了,肯定是有人帮了他,甚至是帮他还清了债务,他这才敢在墉城出现。

        至于这个人是谁,贺川找了人去查贺承的下落。

        他人在墉城,肯定这会在墉城里,只要在墉城,那就好找了。

        贺川抽空回了趟贺家。

        护工推着贺炜在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贺川站在后院的门口抽了支烟,才走过去。

        护工看到贺川,有些害怕,眼神躲闪,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就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贺川冷淡说了句:"他吃了药吗?"

        "还没。"

        "怎么还没吃药?"

        "老贺先生不肯吃药,我就推他到花园散散心,想着过会再给老贺先生吃药。"

        护工也不敢说谎,脸色不安,生怕自己说错话。

        她之前做了错事,一直害怕被贺川辞退,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她才敢松口气,然而还是很害怕看到贺川。

        毕竟她动机不纯。

        贺川冷淡嗯了一声,上前推着贺炜的轮椅。

        护工看着贺川的背影心里忽地松了口气,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贺川是故意钓着她不理会,贺川这个人,即便比她大很多岁,但是一直单身,有钱又有颜,是她想要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她也要不起。

        贺川今天回来,保姆自然是要做他的饭菜的,买完菜回来立刻进厨房忙碌了。

        护工听到厨房有动静,就走了进去看到保姆在洗菜,她便凑了上去,看了一眼,说:"阿姨,今晚做什么吃的?看起来好丰盛。"

        保姆对这个护工一直有意见,好吃懒做,老板常年不在家,也就管不到宅子里的事情,护工经常偷懒被保姆撞见,保姆说过她几句,但是她都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没把保姆的话放在眼里。

        "你做你的事,别随随便便在我做饭的时候进厨房。还有这些都是给贺总做的晚饭,你啊,没这个资格。"

        护工被奚落了一顿,脸色瞬间垮了,眼神怨毒盯着保姆看,说:"就你能了,不就是一个做饭的,我吃你的饭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做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阿姨懒得搭理她,不想理她,把厨房的门关上了,不和她多说一句。

        今天因为是贺川回来了,阿姨才准备这么丰盛。

        护工恨恨去拿药,在区区一个保姆那受了气,她心里头也不高兴,但是今天贺川在,她不能太过分,万一保姆去告状,那她就完了。

        不过那保姆肯定不敢乱告状,不然,她也不是吃素的,任凭一个保姆欺负的。

        拿了药,护工经过一处窗户刚好看到了贺川推着贺炜在后院散步,贺川似乎在跟贺炜在说话,但是贺炜是不能说话的,所以是贺川在说话。

        太远了,护工听不清楚,就只是偷看着。

        贺炜听着贺川在说话,他意识清醒,但是即便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

        贺川聊的就是贺承的事,说贺承这些年怎么过的,东躲西藏,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贺炜只能动眼珠子,想说话。

        "他欠的钱数目不算大,但那会他已经没钱还了。更不可能重新再来过了。"

        "我记得贺承好像还有个儿子,被他妈带在身边养着,不过身体不好。还是个早产儿,这些年一直往医院跑,还来找我要过几次钱,我给的也不多,没现金,给不了多少钱。"

        贺川又笑:"爸,你不会怪我吧。"

        贺炜眨了眨眼睛,但不像是说'不会'的意思。

        贺川说:"她找我那次,还问我贺承在哪里,就算我告诉了她,贺承也不会见她,你说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她没钱,贺承不会搭理她。我以前一直认为贺承还小,他犯了错有人护着,这是我一直羡慕不来的。"

        他那会已经尽到了一个做大哥的责任,他扪心自问没对贺承母子俩毫无亏欠,他虽然做到了自己的责任,但是贺承母子俩不买单,甚至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俩也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声谢谢,一直都没有。

        贺川都知道。

        贺炜那会不管贺承的事,也没把贺承放在眼里,更没有打算让贺承进公司帮忙,这事,贺炜做的还算可以,所以他现在还照顾贺炜。

        "爸,你唯一做得好的事就是没让贺承进公司,也没把贺家的财产给了贺承,所以今天,我请了这么多一大帮子的人养着你,给你养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本来可以不认贺炜的,但是还是把他留在贺家的别墅里养着,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这个道理。

        贺川要让贺炜看到贺承是怎么一次又一次被他踩在脚底下玩的。

        贺承当初所做的一切,一件件一桩桩,贺川都记得,也等着贺承自投罗网。

        贺炜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想听他继续说了。

        贺川回头看到贺炜把眼睛闭上了,唇角勾了下,说:"不想听了?是不忍心我算计贺承,心疼儿子了?"

        贺炜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贺川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晌,他显然也是在逃避。

        贺炜现在这幅样子,已经没药救的,就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也是这样,贺川希望他能多活一段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他都乐意供着他,为什么,贺川想看着他就这幅废人的样子活到死。

        这就是他报复贺炜的方式。

        就是让他跟废人一样活着。

        别以为他是真看在贺炜是他父亲的份上才照顾到现在,并不是。

        "现在贺承回来了,他还要你的财产,你还有什么财产能给他,恩?"

        贺炜睁开眼睛,努力想说话,想说出点什么来,但只能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字,其他的都发不出来。

        看起来还是挺无奈的,也可怜,这一幕,居然有那么一点不真实,谁也没想到贺炜居然会变成今天这样。

        现实还是挺让人唏嘘感慨的。

        晚上,贺川留下来吃了顿饭,贺炜也在,他吃不了,就看着,护工在边上照顾着,护工还时不时的看向了贺川,那眼神太过明显,端菜上桌的保姆阿姨都注意到了,保姆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很小声提醒了一句,让她注意身份,别搞那么多动作。

        护工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在意保姆说了什么,等保姆走了,她又收敛了眼神,不敢再偷看贺川了。

        贺川之前警告过她的,她也记得。

        即便看也是偷偷的看,不敢太明目张胆了。

        贺川慢条斯理用着餐,他也不饿,随便吃了点就放下餐具,拿了纸巾擦嘴。

        "他吃药了么?"贺川问护工。

        护工回过神说:"下午刚吃过。晚点再吃。"

        贺川:"下次记得准时照顾他吃药,不要按他的想法来。"

        "是,贺总。"

        贺川说完就起身上楼,护工看了看餐桌上这么多还没动过的饭菜,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似乎是饿了,想吃,可是这都是贺川吃的,哪里轮得到她吃。

        贺川给他们开的薪水还是很高的,但是有些东西,他们也买不起,自然就眼馋了。

        坐在轮椅上的贺炜似乎注意到了护工的眼神,他看了一眼,没有反应。

        护工推贺炜回房间休息顺便吃药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老贺先生,你要是现在能说话能走路就好了。也不用看着那么一桌好吃的又吃不了。"

        贺炜闭了闭眼,已经习惯了他现在的生活,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还吃那些东西。

        护工知道他不能说话,这才大胆当着他的面自顾自说着话。

        贺川很少回来,这几年十只手指头都可以数得过来,护工虽然在这做的不久,却也从网上了解过贺川的消息,知道他很多时候不回来贺家,那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住处,并且有女人。

        他身边不缺漂亮的女人,这点,护工也知道,只不过她还是想做个梦,梦一下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已。

        现在看来,的确是她想太多了,这个梦太不真实了。

        贺川这种人,她没资格靠近的,而且贺川也看不上她一个小小的护工,就凭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没有机会,不代表她不能幻想,也许就成功了呢。

        她那些个小姐妹,很多都是给有钱人做护工,然后认识了有钱人,好多个都成功上岸了,都是傍上了大款,之后都不用工作了,有钱人直接包养了。

        即便是情人的身份也好过老老实实做什么护工。

        她也是这种想法,毕竟做什么护工,的确不太行。

        但是贺川不是她能勾搭的男人,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觉得害怕的不行了,而贺家老头子病入膏肓了,下半身不遂,只能在轮椅上过后半生了。

        在贺家,她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

        贺川难得在贺家过夜,保姆连忙进来换被套,说是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住,房间的被子还没拿去晒太阳,有灰尘了,不太干净,这才有空赶紧过来换被套。

        等阿姨换号了被套出去后,贺川才坐在床尾,拿了手机在看信息。

        他也不知道这会程回在做什么,他想打电话给她,只不过,也只是想而已,没有付之行动。

        谭北说她的情况恢复的不错,精神状态很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他根本不用担心。

        程回比起之前,自我调节能力变强了,没那么脆弱了,他最担心的抑郁症也没有发作,这就比什么都要好了。

        至于叶定那边,他安排的人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一天到晚跟着他。

        他现在站起来关了房间的灯,站在窗户边,拉开窗帘看到了附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就是那辆车一直跟着他,现在这个点了,那辆车还在,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的。

        贺川勾唇冷笑了下,关上了窗帘,进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他给张助打了一通电话,安排道:"这几天去找安保公司请几个保镖过来,低调点,别搞那么大排场,安排在贺宅这边,主要保护我爸的安全。"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联系。"

        "也不用着急,现在太晚了,估计都下班了,你明天上班再去处理。"

        "是,老板。"

        张助等贺川挂了电话才挂断。

        贺川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谭北发来的消息,他说的是叶定的动向,贺川看完了,心里也有了数。

        ……

        蒋叔上程家做客喝茶的那天,程回差点被蒋叔看到了,她以为家里没其他人,就想下楼倒水,刚下楼梯拐角,看到了蒋叔的背影,她吓了一跳,调头就跑回楼上了。

        程父甚至还来不及跟她说声,得招呼蒋老去客厅坐着喝茶。

        还是阿姨上楼嘱咐程回别下楼。家里来客人了。

        那人程回都看到了,是蒋叔。

        她认识蒋叔的,好久以前这蒋叔不是出国养老去了么,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而且还跑来她家了。

        楼下客厅里,程父和蒋老喝着茶聊着天,气氛热闹,两位也是好多年没见面了,蒋老这次回来居然还来家里做客,这让程父有些讶异。

        蒋老左看右看,忽然问了声:"程回呢?怎么不见你闺女?"

        说起这事,程父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差点都忘记对外不能说程回回来的事,得假装程回出事了,他就深深叹了口气,摇了下头,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忽然就叹气?"

        程父就说了程回的事,大概故事也是谭北说过的,程父就按照谭北所说的版本跟蒋老说了。

        蒋老一听,可不得了,说:"这叫什么事。那丫头怎么会不见了,现在还没消息吗?"

        "要是有消息也不会坐在这唉声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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