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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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揉了揉太阳穴,陈渐程这套说辞真的是无懈可击,挑不出错来,祁衍也懒得问了,因为他感觉无论自己问什么,陈渐程都能平静的回答,就跟考前泄题一样,祁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有些人天生具有阴阳眼,能看见鬼怪,也许陈渐程也是其中之一,但陈渐程说自己不是妖怪,祁衍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的,因为观音家的鲤鱼都能成精!万一陈渐程是个修为高深的妖,青云观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不如,下次把他带小姨家里去,让小姨帮忙看看。

        祁衍现在的想法就是,不管陈渐程是不是妖怪,他就权当他是妖怪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一万嘛,妖精大多都会吸取人的精元,他只要不再次和陈渐程滚床单就好了!祁衍心大的想着。

        祁衍被晒的有些困,就在一处比较僻静的石凳子上坐着,陈渐程也跟着坐在他旁边。鱼池里的锦鲤正静悄悄的游弋着,祁衍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陈渐程看着鱼池对他说:“我想吃鱼。”

        “呵,我要是现在把你拉厕所,你岂不是……”祁衍突然顿住,算了,何必跟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互怼,他啧了一声,“你别看着啥就想吃啥。”

        陈渐程歪头看着祁衍,清澈的眸子映着一层金色,粉色的嘴唇嘟囔道:“我只是喜欢吃鱼罢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祁衍看着他,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干笑两声:“行行行,你今天晚上回去了想吃啥吃啥。”

        “你呢?”

        “我今天晚上住观里。”

        “那我也要住在这里!”陈渐程低着头,委屈的不行。

        祁衍白了他一眼,“住这里的话今天晚上没有肉吃,我怕委屈了你,你还是回去吧,再说了,也不知道客房够不够。”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住这里!要是客房不够,大不了我捐钱给他们扩建!”陈渐程斩钉截铁的说。

        祁衍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有钱也不带这么败家的啊,他无语的摆摆手:“随你吧。”

        祁衍歪在石凳上眯着觉,阳光虽然很暖和,可冬天还是有点冷,他裹着羽绒服,缩着脖子。陈渐程偷偷的把手从祁衍腰后伸了过去,轻轻揽住,他看着祁衍漂亮的睡颜,很想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祁衍的身体又暖和又滑嫩,摸起来舒服极了。

        陈渐程轻轻的将祁衍揽进怀里,让他的脸枕在自己的肩头,直到祁衍那忽闪轻颤的睫毛近在咫尺的那一刻,他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闻见祁衍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感觉心脏的某处被瞬间填满了。

        陈渐程转过头看着平静的湖面,心情有些复杂,以前他身边来来去去不少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这种满足感,好像这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互相拥有对方,真的是岁月静好。

        陈渐程看着那些游弋的鱼,心里有些恍惚。

        这个小路上走过不少人,虽然对两人的样子有些怀疑,但是他们没看见陈渐程揽在祁衍腰上的手,所以只从旁边安静的走过。

        忽然,祁衍的电话响了,打断了陈渐程心里冉冉升起的‘就让时间停在此刻’的心理。

        他皱着眉,满脸怨气的看着祁衍。

        祁衍连忙掏出手机接电话,因为那是季真言个沙雕打来的电话,他就没有避开陈渐程。

        祁衍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季真言闲的蛋疼,找他打游戏,祁衍应下就准备回客房,忽然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一处地方非常不对劲,眼角余光一撇,就看见了那只搭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祁衍没好气的转头,对上陈渐程那满目怨恨的眼睛,说道:“放手啊。”

        陈渐程忽然收紧搭在祁衍腰际的手,将他拉近,重重的吻住殷红水润的嘴唇,长舌直入撬开祁衍因为失神而来不及反抗的牙齿,长驱直入直达口中那处柔舌。

        这一吻带的怨气实在是太重,陈渐程将祁衍嘴里的空气掠夺了个干净,只剩下口水在相连处交换,发出引人深思的水渍声,祁衍被吻到腿脚发软,无力的靠在陈渐程怀中,任他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怨愤。陈渐程吮吸着祁衍的嘴唇,品尝着甜腻的□□之气,久久不愿离开。

        祁衍得到了喘息之机,立刻推了陈渐程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敏感,正在发生一种无法制止的反应,陈渐程双眼眯起,原本干净的眼中翻涌着让人恐惧的气息,他倾身,使劲在祁衍嘴角咬了一口,嗅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才放开祁衍。

        祁衍疼的一缩,猛的将他推开,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他妈的,祁衍在心里怒骂,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个人了,要受这个罪,还好现在临近傍晚,道观到了歇业时间,鱼池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不然他俩这个样子恐怕明天就要传出去了!陈渐程这个人,看上去像个人,脾气却特么阴晴不定!操!跟他在一起,风险太大了!

        陈渐程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连带着祁衍残留的味道一起吞吃入腹,寒潭般的眼睛眯起,漆黑的瞳仁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狠戾。

        季真言,老子弄不死你。

        客房建在半山腰,道观里的殿宇最高也只有三层,而客房只有两层,祁衍和季真言就住在第二层,门外的走廊视野极佳,能眺望到远方缓缓落进地平线的太阳,长江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色,试图挽留属于冬日间最后的温暖。

        陈渐程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的落日,线条分明的侧颜完整的与金色余晖相融,手臂搭在栏杆上,一条长腿曲起交叠,黑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眉眼之间皆是慵懒倦怠之气,美的像一副油画。

        屋里正在打游戏的祁衍抬眸,看了陈渐程一眼。

        又是这样,明明是陈渐程他自己突然阴晴不定的闹脾气,还整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个会倒打一耙的好手啊!祁衍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加大了力度。

        “喂,你欺负他了?”季真言在一旁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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