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离开他是对的,他的爱只会让人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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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瘪发疼的腺体突突突地跳着,想走近一点,  心里发慌。

        他感受不到祁砚清的信息素了,除了香气,  他们之间特殊的联系消失了。  祁砚清的后颈血流不止,带出微薄的玫瑰花香。陆以朝上瘾似的闻着,不安又不满足。

        他的意识变得浑浑噩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病人清除标记成功,手术结束。”脑袋里轰隆几声,  有什么东西坍塌陷落火光四溅,  天旋地转间他身处烈焰中心,  全身被烧得皮开肉绽,骨骼成灰,  心脏闷窒痉挛  ,他撕心裂肺地咳着,嘴里涌出血沫,  彻底失去了意识。  祁砚清是在两天后醒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谈妄,谈妄正在给他上药,  醒了感觉怎么样。”

        祁砚清反应有点慢,他迟缓了眨了眨眼睛,  后颈没有知觉,“

        “还记得手术时候的事吗”

        "不记得了。"

        祁砚清垂着眼眸,就记得特别冷,  也不疼也不难受,但是手脚太冰了。

        谈妄揉着他的头发:“困了就继续休息,  腺体恢复情况之后会做评估。”  祁砚清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最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想的是,  在他身上的束缚感消失了。祁砚清彻底清醒是在第三天的晚上。病房里坐着一个人在玩手机,借着手机  屏幕的光能看清脸。  只见祁楚星面色不善地疯狂打字,嘴唇紧抿着,  看起来很严肃。  花雕窝在他腿上,盘成一团在睡觉。祁砚清正要开口,就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祁楚星立刻抬头,“哥!哥你醒了!  太好了我去叫谈妄!“

        谈妄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值班,祁楚星想陪夜,  在这儿陪了两天。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谈妄问。

        祁砚清靠在床头,声音很哑,“没了。”

        “我给你的腺体注射了休眠针,  短时间内不可以标记,不可以发情。”

        “不过后遗症还是要再等等看,毕竟是一场大手术,  你先安心躺着养病。”

        祁砚清懒散地应着,他脖子不太能动。

        “我不用人守夜,你们都去休息吧。”  祁砚清慢吞吞地躺回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你们别吵我了。”

        话是这样说,祁楚星才不走,  哪有做了手术没人陪的事,他继续上网。  祁砚清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他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

        依稀只记得谈妄的声音,  一直在有条不紊进行手术。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裹着纱布还有一股药味。就这么摸着腺体又睡着了。祁楚星知道腺体的疼有多难受,  休眠的前几天会各种不舒服。  在祁砚清睡着后,  他轻轻拿开他哥捂着腺体的手,放进被子里,  然后拉好被搓歪的纱布。第二天周简和江南眠就一起来了。

        两人抱着祁砚清又啃又亲,  江南眠把一串水晶戴在祁砚清手腕上,  宝贝儿这个是护身用的,以后小病小灾就都没了。  "

        “好。”祁砚清笑着说。

        周简看着网上已经消停下来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先不跟清清说了,让他先养好身体。  陆以朝蜷缩在沙发上,  茶几放着已经黑屏的电脑。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躁动不已。那天在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他醒了之后去看过祁砚清了,  隔着门悄悄看了一眼,心头的悸动让他不敢靠近,  ,

        回家的第一天身体就出了问题,  注射抑制剂也没用,腺体持续发烫,  高强度释放信息素,  这种感觉是易感期的前兆。

        他怀里抱着祁砚清的衣服,  身体一阵冷一热瑟缩发抖,  躺在沙发上头很晕觉得浮浮沉沉像在海上飘荡着  ,只要稍一闭眼想到的就是祁砚清血淋淋的后颈,  千疮百孔的腺体。  陆以朝学着祁砚清的抓自己的腺体,  指甲用力抠出发烫高肿的地方,  疼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意识游离。

        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好多年。这些年他爱祁砚清爱到自卑,不敢去碰,  他这么喜欢的一个人  这个人偏要踩断他的骨头,  跟所有人炫耀自己是他的狗。

        他不是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  他就喜欢过祁砚清这一个人。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非要把他踩在泥里。

        他不想犯贱,可他就是记住了祁砚清的喜好,  记住了祁砚清说的每一句话,  记住了祁砚清的红玫瑰有多香多烈。

        他恨祁砚清,更恨这样的自己。

        他的恨大概已经超过了爱,  他总想和祁砚清一起去死。

        这么多年的相互折磨换来了祁砚清满身的伤。

        都是他刻意为之。

        他想他应该不爱祁砚清,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去爱一个人。

        他的爱只会让人疼,让人痛苦不堪,  他太可怕了,离开他是对的。  陆以朝的后颈冒出鲜红的血迹,  他抱紧祁砚清的衣服,眼框一点点的红了。

        他这一生里唯独享受过两个人无条件的偏爱。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祁砚清。

        可他自以为是,他活该一样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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