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 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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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一端,  云舒对丛烈没什么好口气,“我哥的胃怎么弄的,你一个前男友,管得着吗你?”

        丛烈吸了一口烟,  眼睛微眯,  “我总觉得你挺心疼你哥,  原来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云舒冷冷地接着说:“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感情没了你在这假模假式地关心个什么劲儿?我告诉你丛烈,  我哥不差你的喜欢。”

        “你说不说?哪儿那么多废话。”丛烈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云舒一听他这个态度就来火,“我他妈就还不说了,  你这么有种你自己去问我哥,  笑死个人了,丛烈你这么牛逼你有本事自己去问我哥,  别问我啊!”

        丛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他咬着那支快烧到头的苏烟,  看了看窗外晴好的春光。

        脑子里回想起这几天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景象。

        云舒指着他的鼻子问他:“我哥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让他当着全世界的面对你那么低声下气?”

        丛烈自己坐在一张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他,  “你哥喜欢我,  那是他的事。我不想和他结婚,那是我的自由。”

        “丛烈你是个男人吗?你不喜欢他你接他的好处?你不喜欢他你不拒绝他?”云舒扯着嗓子跟他喊。

        “我接他什么好处了?”丛烈莫名其妙,  “他追求我我拒绝他,  他肯听吗?”

        “行,  你没接他好处。那你都不奇怪……”云舒气结,“……你以为你就是纯运气好吗?”

        “谢谢你,  我运气不好。我唱了歌,  有人喜欢有人听,  跟运气没关系。”丛烈从云舒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上淡淡一扫,  “你们俗人那些事,  我管不着。”

        “俗人?那我告诉你,”云舒怒极反笑,“我哥那个俗人,身体会那么差,都是拜你这位天仙所赐!”

        丛烈的目光一顿,抬眼看他。

        “他什么时候求过人?你随便打听,丛烈你去打听云集他什么时候为自己求过人!你以为人情是这么容易欠的吗?他本来胃就不太好,跟各种孙子喝酒喝到好几次半夜进医院,他会跟你说吗丛烈?你不知道就等于没发生吗?”

        丛烈皱着眉看他,辨认着他话中的真伪。

        “我知道你仗着自己有点才很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哥也把你当回事儿,心肝宝贝地供着,你呢?你他妈配吗!还在这儿端着呢,你以为你端的是谁给你的饭碗!艹!”云舒挥手一扫,是杯碟破碎的声音。

        丛烈沉默着,目光渐深,“你到底在说什么。”

        云舒稍微松了松肩膀,“你看着办,之前我哥在你这儿吃的苦头我计较不过来。但是他现在铁了心要跟你结婚,如果你还敢耍他,丛烈,我保证我能毁了你。”

        “丛烈,云集就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让我说。我可以不说但我不计任何代价。丛烈,我宁可跟你鱼死网破,都决不让云集再受半点委屈。”他像是在讲述一个极其痛苦的谜语,咬牙切齿,却又三缄其口。

        画面中的丛烈稍稍向前倾身,“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你不妨说说看,或许比你这些感人肺腑的宣言有用得多。”

        “丛烈你这有眼无珠的……”还不等云舒骂完,那场景就消散了。

        丛烈捏着烟,心思并不在云舒要怎么毁了自己上。

        这世界上想毁了他的人太多了,这种所谓的威胁听在丛烈耳朵里毫无威慑力。

        他把烟蒂暗灭,逐字逐句地回忆那莫名其妙的场景里云舒说在前面的话。

        先是说云集胃本来就不好,这丛烈已经知道了,但之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然后云舒指责自己应该对云集的身体负责,而且要求自己和云集结婚?

        但丛烈觉得云舒说的云集和什么人喝酒到进医院对不上,因为最近几次云集去医院都是他亲自接送的,他能确定云集很长时间没应酬喝酒了。

        再就是云集现在看见他连个正眼都没有,手都分了去哪儿结什么婚?

        云舒说话的情态和声音都过于清晰和真实,可以算是毫发毕现,以至于让丛烈很难想象那只是一场单纯的梦境。

        可是再结合刚才他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来看,云舒是更不可能跟他说这样一番话的。

        现在云舒根本就不想让他靠近云集,更别说逼着他跟云集结婚。

        就像是无论多真实的梦境,都会在被捕捉的时候变得狡猾。

        现在无论丛烈如何努力地去回想,就是想不起来场景里的云舒后来又说过什么。

        难道就是又狠狠说了些废话?

        他又点了一支烟,在阳台上缓缓地抽完。

        这烟辣得很,明明是从肺里过,却抽得丛烈心里难受。

        那场景九成九就和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一样,是他梦见的。

        云舒那些话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疼不痒,但他就是心里闷痛。

        隔着阳台的玻璃看里面的人,越看丛烈心里越揪得疼。

        一支烟没抽完,丛烈就回到客厅里,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下。

        云集睡得很熟,毯子有一角滑落到了地上。

        毯子重新盖好了,又在沙发边守了一会儿,丛烈心里那种像空荡又像是焦灼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在客厅里踱了几圈,灌了一个热水袋给云集捂肚子。

        云集好像舒服一些了,脸色红润了少许,抱着热水袋,像个没有戒备的孩子。

        但丛烈还是难受。

        好像只要他一眼没看见云集,心里那根看不见的线就会绷紧,要把他的心肝脾肺一股脑地全牵扯出来,全数泼洒在沙发前的小圆地毯上。

        丛烈捂着胸口缓了很久,把柜子里的一条苏烟扔进垃圾桶里,抱着沙发上的人进了卧室。

        五一假期的时候,云集收到了节目组的通知函。

        “我去,第一站去海边啊?”傅晴不无同情地看着云集,“就你这张刁出花来的北方嘴,吃得惯那边的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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