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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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赴旧事

        鞠靳不走心的“哦”了一声,就往前走了,易九禾也不知道应该聊些什么,也就没有追上去,两手揣在口袋里,晃晃悠悠走在马路边上。

        道路两旁的银杏叶随风飘落,浮在她的眼前,她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动,瞬时间的停留,人的呼吸在此刻必须为之停止,振动。她手接过落叶,轻吹,缓缓落地。

        她一个在路上边玩边回家。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易九禾也许是习惯走夜路了吧,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脚刚落地,人像被定住了一般,她能听到四周一切的风吹草动,风动了,心也动了,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太过安静了。

        易九禾这才想起来,朝着前面喊:“鞠靳!你在吗?鞠靳!”前方暗处无人应答。

        这小子什么时候走路这么快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走。

        易九禾突然转头:“谁?”

        映入她眼帘的,男人倚靠在墙边,嘴里叼着根烟。

        因为这段路的路灯与路灯之间间隔有段距离,所以易九禾只能眯着眼睛,凑上前使劲在脑海里描摹搜索这男人的轮廓。

        易九禾“呵呵”用气音笑了:“吕朝宴?”

        他的声音虽给她压迫感,但更多的还是安全:“是我。”

        易九禾吸了吸刚刚被吓出来的鼻涕,一身冷汗,手心也冒:“好好的吓人干啥呢?”她转身,提了提书包。

        吕朝宴直起身,烟抽离唇,手随意的垂落在两侧:“我有那么吓人吗?”

        当然有,我就不说。

        “不……”她拖了个长音,“是,不是长得吓人,是你总是神出鬼没的,每次遇到你我都很狼狈,都是你吓的。”

        吕朝宴没有回话。

        易九禾抿了抿嘴,眼眸低着:“你、抽烟啊?”

        吕朝宴向前走着,随后将烟扔到地上,烟头的火花在黑夜中格外刺眼,他踩了一脚。

        “偶尔。”

        在易九禾的心里,□□老大有纹身又抽烟,有时候还烫头,带个大金链子,知道了吕朝宴的这层身份之后,她总是带着□□老大滤镜看他。

        “真的。”吕朝宴随后加了一句,同时易九禾也说,“说实话,你这□□老大的身份还挺酷。”

        她的那句话直接把他的那句给压了下去,她根本没听到,吕朝宴嗓子一噎,没再继续说了。

        “嘶,你没害人吧?”

        吕朝宴敲了一下易九禾的脑门:“人畜无害。”

        你清纯?吕朝宴啊吕朝宴,你怕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那、那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老大的啊,那些人一个劲夸你。”

        吕朝宴将手插进口袋里,“呵”一声笑:“怎么?这么好奇老师的私事啊?”他侧身弯腰,正好与易九禾的头齐平。

        她的眼神刻意闪躲,她哪里经得起这种带有攻击性的语言啊。

        “没……没有。”

        “害羞什么?”

        “我绝对没有吃很多很多苹果。”

        ……

        吕朝宴起身,以前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她竟然还记得。

        “但是,易九禾同学,天黑看不见。”

        易九禾瞪大自己的眼睛,对啊,真的看不见,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完蛋了,还好周围环境足够黑。

        她磕磕绊绊道:“不是……我没有!”

        “反驳都这么没有底气啊?”

        易九禾闭嘴不再说话了,她以为又该尴尬了,吕朝宴开口说了,他把自己的这个身份从头到尾的事情都说了。

        吕朝宴13岁进入少年班,那个时候的他总是惹事,总是喜欢打架,还把人给打进医院了,每次都是吕骄荣给他擦的屁股,为此还没少挨打过。学霸也有另外一面。他说他打架都是有原因的,说什么欺负人啊,看不顺眼就打了。

        他还丝毫不以为然呢。

        “有一次在街上见着一欺负小孩的,那小孩看样子挺小的。”

        小孩被抵在墙拐的,施暴者肆意殴打着他,吕朝宴看着都心疼,他的手攥得很紧,心剧烈跳动,小幅度的动作将衣服袖子捋到大臂的位置,从脚旁拿起一根棍子就直接冲了上去。

        对方看上去比较瘦弱,青臂,还一颗大金牙呢。

        吕朝宴对小孩说:“去旁边躲着。”那个时候的他也才15岁。

        一个是肯定不敌混社会的三人,他也见打不过丢了东西拉着那小孩就直接跑掉了,他打不过就跑,虽说狼狈但却聪明。

        吕朝宴的额头上沾了点灰尘,皙白的肤色更加突出。他带小孩进了一家花店,这家店是他小姨开的,里面有隐蔽的房间,吕朝宴带那小孩进去处理一下伤口。

        看着小孩身上的淤青,他无法想象那些长着人样却干着畜牲的事情的人,社会上就不应该有这样的人存在。

        “哥哥……”小男孩缓缓开口,因为哭,所以嗓子都哑了,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刚一进门吕朝宴小姨以为他又欺负小孩了呢。

        “有事?”原来他说话一直都很冷,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但他的行动能让人感受到。

        “谢谢……里救了我。”

        吕朝宴一听,这家伙是l和n不分啊,听上去估计是宿炀人。

        他也不是很在意这句感谢,他救下的不止他一个孩子。

        吕朝宴将干毛巾打湿在一盆清水里:“你多大?”

        “我10岁。”

        这孩子是很可怜,才10岁啊,就被人当街欺负。

        “家在哪?”

        小男孩低头了,慢吞吞道:“大概是宿炀市某个县吧。”

        吕朝宴愣了愣,那怎么跑盛延来了?算了,孩子还小,问了八成也不知道。他顺势抬起头来看小男孩:“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小男孩同意,他没家回。

        吕朝宴也没过问他的家事,这些都会让他的情绪有所波动,他也不管这些。

        吕朝宴附身单膝碰地,给小男孩上药:“你叫什么?”

        “宁御景,是树宁的那个宁。”

        “好。”吕朝宴莫名想笑,看着林御景解释的样子。

        林御景静静在这吕朝宴给他上药,别说,在他心里真心觉得,这大哥哥人挺好。

        吕朝宴确认所有伤口处理完后说:“走吧。”

        “去哪啊,大哥哥?”

        “你别喊我大哥哥,听着怪隔应人的。”

        “那大哥哥叫什么?”

        “吕朝宴。”就连说自己名字也依然冰冷。

        “走。”

        两人出了花店,一路巷子走到头,有一处老宅,进了小院,里面热闹得很,年龄都是十几来岁的男孩,都是吕朝宴救的。

        几个小孩熟悉熟悉很快就能玩上来,吕朝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就算他离开了,大家还是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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