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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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芽明显还未从震诧中回神,  她用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神情望着李萧寒。

前一刻他阴沉着脸用她亲朋挚友的命来要挟她,后一刻却可以如此冷静地说要和她成婚。

林月芽一时怔然。

她不知李萧寒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拿成婚的事来诓骗她,  也许他只是害怕她伤害腹中的孩子,所以才这样骗她的,  待孩子出世以后,便是她的亡期。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便能想明白了。

林月芽脸色煞白,  原本红润的双唇也逐渐失了血色,  她胸口愈发憋闷,像是要喘不上气一般难受。

“月芽?”李萧寒觉出她此刻状态不对,蹙眉着急地问道,  “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月芽避开他眼神,抬袖将方才的泪痕擦拭干净,强匀了几个呼吸后,她带着一抹淡笑地对李萧寒摇摇头:没事。

李萧寒也不知林月芽到底是怎么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他将林月芽两只冰凉的小手握在掌中,  想用掌心的温度将她暖热。

“刚才还未回答我,”李萧寒又与她靠近,  声音就在她耳畔,“愿意与我成婚么?”

林月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继续保持着那份淡淡的笑容,  抬眸望着身旁的男人,许久后,  她对他缓缓道:月芽自知身份卑贱,  配不上侯爷,  不敢奢望那些,只求侯爷愿意庇护奴婢便好。

李萧寒可以拿侯府夫人的身份来哄骗她,但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林月芽了,不会那样容易再被他的三言两语而欺骗。

林月芽觉得如今的这番话,她说得规矩本分,应当挑不出错的。

可李萧寒忽然默不作声,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越看林月芽心里越慌乱,她仔细思忖,方才可是哪里没有说对,又或者遗漏了什么。                        

                            

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林月芽只好如之前那样,凑到李萧寒面前,用下巴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笑容又深了几分:奴婢以后不惹侯爷生气了,奴婢会养好身子,顺利的诞下子嗣,好不好?

林月芽专挑好话说,说着她还拉起李萧寒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之前是我不对,我太害怕了,所以才动了伤他的念头,侯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月芽似是怕李萧寒不信,便又望着他一字一句地保证道: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李萧寒还是那样沉默地望着她,眉眼中是林月芽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比以往都要沙哑低沉,“你方才说你害怕,是怕我护不住你么?”

就如当初的李仲任一样,护不住他母亲秋春容。可他不是李仲任,他不仅能将她平安护住,且还不会允许任何人来干涉他的婚事。

林月芽如实地点了下头,很快又摇头道:奴婢自是相信侯爷的,但奴婢终归只是一个女人,胆子小……

“不用怕,”李萧寒凝眸望她,“从今往后,不论谁要见你,你都可直接拒绝,万事都有我担着。”

林月芽笑着冲他点头,就在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李萧寒忽然蹙眉又问:“那为何你不愿与我成婚,当真是因为身份的事?”

林月芽没想到她都已经再三做保证,不会伤害腹中孩子,李萧寒却还要拿成婚的事来试探,林月芽长出了一口气,用无比认真的神情道:什么样的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真心待奴婢,奴婢就知足了。

林月芽此刻过分谨慎的模样,就像一根刺,扎得李萧寒眼睛难受。                        

                            

他气息愈发不平,就好像强压着火气似地望着她,林月芽也觉出不对劲儿,可一时又找不出到底哪里没说对,难道是还不够诚恳。

林月芽忽然想起一事,立即开口保证道:奴婢也断了想要离开的念头,日后诞下子嗣,便一辈子在侯府里,老实本分地侍奉侯爷,绝不会心生歪念。

奴婢,伺候,歪念……

就连这几个词也变得尤为刺耳。

“什么是歪念?”李萧寒声音愈发阴沉。

林月芽小心翼翼地道:就是侯爷不允许做的那些事。

李萧寒道:“我不允许你骗我,任何事都不能骗我,你做得到?”

林月芽欣然点头。

“好。”李萧寒捏起林月芽的下巴,将脸慢慢向她靠近,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他才停下来,缓缓开口,“你可心悦于我?”

林月芽眸中飞速地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慌乱,可很快就又归于平静,她梨涡浅露,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直接就迎上去含住了他的唇畔。

许久后,他们才分开。

林月芽脸颊已经恢复血色,甚至比以往还显得红艳了几分,她略带含羞地望着李萧寒道:奴婢心悦侯爷。

李萧寒眉心微蹙,随后缓缓展开。

两人起身一道用晚膳,林月芽晚膳的时候胃口还不错,也是春萝心细,不过与她待了一日,就摸清了她如今在膳食方面的喜好,特地与厨房交代过,满桌都是林月芽喜欢的东西,且吃了胃也不会过于难受。

李萧寒用完晚膳也没离开,夏河将春和堂的书案上重新整理了一遍,如今上面满是李萧寒的东西,有时候还需要什么,他便会吩咐夏河回云腾院的书房去取。                        

                            

就这样,两人共处一室,李萧寒查阅卷宗忙公事,林月芽趴在一边翻看何凡静送来的话本,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先记下来,等李萧寒喝茶或者休息的时候过去问。

这小话本还真的挺有意思,林月芽原本还有些犯困,最后越看越精神,直接将一本全部看完,看到李萧寒都有了困意,她还不愿意去睡,还想将第二本也看了。

最终还是李萧寒直接将她抱进净房洗漱,她才作罢。

躺下的时候,林月芽觉得心口发闷,便只是将被子虚盖在肚子上,四肢皆露在外面,胸口也露出一大片来。

月色透过薄窗洒进来一层月白色的光亮,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李萧寒只是无意中瞥了一眼,那目光便一时收不回来了。

“月芽?”他探在她耳畔轻唤。

林月芽还未彻底睡着,她将眼皮微微抬起,睡眼惺忪地望着李萧寒。

看到这一幕,李萧寒更加无法静心,此刻的林月芽就如诱人的蜜桃,让人急不可待地想要咬下一口来解解渴。

李萧寒强压着念想,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抬起头的时候又觉不够,又在白嫩的脸颊处也印了一个,最后他再次垂眸,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落下一个长长地吻。

林月芽一开始哼咛着推他,后来也逐渐沦陷,整个身子愈发瘫软,她勾住他脖颈,直至他翻身而上,手指慢慢滑落,落到小腹的时候,林月芽忽然一怔,连忙去推他。

李萧寒也猛然一顿,随后立即起身,他望着她,无奈又窘迫地喘气道:“我去净房。”

许久后,待他回来时,林月芽已经熟睡过去。

第二日林月芽醒来的时候,李萧寒早已离开。                        

                            

晌午过后,他带着陆渊一道回府。

陆渊还是同之前那样,在她手腕上搭了一层薄薄的纱巾,片刻后,他松开手,对二人道:“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林月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放心地问他:那日的药我已经吃进去了,可很快就吐了出来,会有影响么?

陆渊道:“吐出来时若是完整的药丸模样,便不会有事。”

林月芽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陆渊又道:“你气血尚佳,头三个月是关键,不要有大的走动,饭后踱步便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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