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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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凌沂失明,所以封楚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凌沂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观看着,即便知道他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封楚送他回房间。

        进去时有两名护工正拿着刘泰的东西出来:“这些全部寄去刘总家里?”

        “全都寄去,刘总得理不饶人,刚刚进他房间之前拍视频了吧?”另一名护工开口,“希望他不要讹诈我们,说我们偷他什么东西。”

        这两名护工不认识封楚,但他们都认识凌沂,看到凌沂便说了句“凌先生好”。

        凌沂问道:“是有人要搬走了吗?”

        其中一名护工知道刘泰喜欢刁难凌沂。

        所有客人中,护工最讨厌的莫过于趾高气扬的刘泰,平时他们没少受刘泰的气,现在他们听说刘泰被赶出去了,心里全都在叫好:“恭喜凌先生了,走的客人是刘泰。”

        凌沂点了点头,之后跟随封楚的脚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空间狭小,封楚能够嗅到凌沂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处疗养院价格高昂,服务自然要比别处要好很多。洗护用品全部市面上难以购买的高档用品,衣柜里的香氛和洗衣液是微苦的橙花调或者白茶香,大概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是,不知是邓护工给凌沂选择的洗护用品,还是凌沂自己想要这个香型的用品,这个味道很契合凌沂。

        封楚并不相信凌沂是什么乐观的人,凌沂失去光明仅仅一年,即便很坚强的人,也难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走出来。

        更何况凌沂失明那年刚刚成年,现在不过十九岁。

        花样青春,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段,任何人遭遇这样的打击都难坦然接受。

        但凌沂看起来丝毫不颓废,并不是被精心照料的那种干净,而是从内而外的干净纯粹。如水晶一般。

        但越是这样,越会让人觉得怜惜。

        “你和那位刘总之间,产生过什么矛盾?”

        凌沂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我骂他丑陋,可我双目失明,如果他不说话,我便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又怎么知道他丑不丑陋?”

        刘泰心胸狭隘自尊心过高,他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并不容易,一旦混上去了便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任何人都要捧着自己。在白富美的眼睛里,他不过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再有钱地位再高也不如英俊帅气丝毫不油腻的年轻人,被戳破这个事实之后,刘泰接受无能,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了凌沂身上。

        如果不是疗养院背景雄厚,据说有封家的投资,刘泰绝对不会是言语羞辱凌沂那般简单。

        封楚为凌沂打开了房门。

        “想喝什么茶?”封楚烧了一壶热水,“冰箱里有玫瑰,玫瑰人参茶怎么样?”

        “好。”

        水还在烧,封楚往透明的杯子里加了玫瑰、人参和红枣。

        他看了看这里的茶具。

        虽然茶具都很精美,但是并不独特,其他客人也是用相同的茶具。

        在封楚眼中,凌沂是独一无二的,就应该使用完全不同的事物。

        凌沂往沙发前摸索去,他坐在了沙发上。

        茶水变凉以后,封楚送到凌沂面前。

        “谢谢。”凌沂拿起杯子要尝一口。

        封楚这杯茶倒得比较满,平时凌沂只倒一半茶水,所以拿起杯子的时候,他并没有使用足够的力道,加上眼睛并不能看见,手中杯子一松。

        封楚眼尖看见了,赶紧去扶凌沂的手腕。

        还是晚了一步,由于封楚的动作,这杯茶并没有倒在凌沂的身上,而是全部倾倒在封楚的身上,从领口到胸腹打湿一片。

        封楚身材极好,高定衬衫被打湿后紧紧贴着上身,胸腹肌肉紧实块块分明,比一般人要强悍许多。

        凌沂察觉到茶水洒了,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封先生,你有没有烫伤?”

        他下意识去摸索前方,一只手按在了封楚宽阔的肩膀上:“封先生?”

        封楚脸色微变。

        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明明没有太多力气,却让他无法推开。

        凌沂终于触碰到了被打湿的胸膛,这里的肌肉无比坚硬,而且十分滚烫:“居然全湿了。抱歉,你现在去洗手间擦一下,主卧有我的衣服,你看你穿合不合适。”

        封楚看了凌沂一眼。

        凌沂表情真的很茫然,而且微微有些难过,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明明是凌沂做错了事情,有那么一瞬间,封楚却觉得是自己在犯罪。

        “没事,我去洗手间擦一擦。”封楚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只是一件小事,很小很小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封楚去了凌沂的洗手间。

        他拿了毛巾在衬衫上擦了擦,自然擦不干,幸好被打湿的只是衬衫,他将衣服脱下来扔进了烘干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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