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李陵的故事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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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花府的一处幽暗密室中,却又有另一番景象。

        前城主花恒坐在一间小密室里,面无表情地透过一个小圆镜看着另一间宽敞密室内的情形。

        中央的床榻上,两名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正伺候着一名美艳女子。

        除了眉心的一枚深红色印记,她看起来和普通女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骨架更大一些,胸部更高挺,臀部更丰满,腰肢也更纤细,且全身的肌肤呈古铜色,卷曲的长发则是暗红色,另有一种撩人的魅力。

        二十年过去了,这魔族女子还是这般美,这般……容易被欲望支配。

        花恒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二十年前他在魔界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惟命是从。

        魔族男子与女子行床笫之事时,更偏向兽类的方式,只会进攻和发泄,从不会这般委婉伺候一个女子,而他则在她身上用尽了一切她从没体会过的手段,让她离不开他,完全臣服于他。

        当然,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所以他找来了几名年轻而俊美的男人,并且把诀窍告诉了他们。

        说起来,魔族也只是生活在黑虚之海外另一方天地中的另一种人而已,只是他们更野蛮、更原始,更低贱,更接近兽类的生活方式,虽然他们的身体比中州大地上的人类更强壮,寿命更长,但显然,头脑也更简单,更容易被□□所左右。

        他们生活的地方有大量富含魔力的东西,这真是不公平,如果能全部掌握在他手中,那无疑是获得了呼风唤雨的能力。

        自从冒着生命危险从魔界带回那十株幽昙花后,他逐渐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这种滋味让他上瘾,只是,幽昙花越来越少,而他的地位,还没能完全巩固。

        他把家主和城主的位置都让给了大儿子花渔,自己则隐在暗处,观察着花氏家族内各派系的动静,心中暗暗着急。

        几日前他听儿子说含珏大师因服食幽煌果而入了魔障之事后,心中暗喜。

        他知道,妬姬来了。

        妬姬身上有一个秘密,是在与他昏天黑地鬼混的时候告诉他的,她的家族不满这届魔君的统治,在某个秘密的地方暗暗地培植着一些幽煌果,同时把她送到魔君身边做祭师,以监视魔君的一举一动。

        他当然知道妬姬恨他,恨他骗了她,抛弃了她,甚至有可能她逃来人界,就是来向他复仇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一个易受他人支配的魔族女人而已,他二十年前能掌控她,现在同样也能。

        何况做任何事,都是要冒风险的,就如他当年从魔界带回幽昙花一样,如果没有付出九死一生的代价,就不可能换来今天的权利和地位。

        密室间厚厚的墙隔绝了那边的声音,花恒冷眼瞧着,等待着,等妬姬平静下来,才推开两室相连的门,缓步走到她面前。

        那两名年轻男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妬姬抬起头,如丝媚眼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启唇,沙哑地笑了一声,含着说不尽的媚意,“你老了,力不从心了么?怎么,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你的身体?”

        魔界和人界的语言不通,但她当初曾与他混过一段时间,学会了不少人界语言,隐在含珏住所的一个多月中,她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语言,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子,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把她看成只知纵欢、头脑简单,极易掌握之人。

        不过也没关系,在达到目的之前,让他有这种错觉也好。

        她恨不得拆他的骨,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花恒不置可否,“怎么,他们伺候你伺候得还不满意吗?”

        妬姬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恨意,妖娆地舔了一下唇角,“还好。”

        花恒在她对面坐下来,审视着她,“幽煌果你何时给我?”

        妬姬媚然一笑,“我说过了,幽煌果我已经用完了,如果你的人能造出我想要的人偶,也许它们会重新长出来。”

        花恒冷冷地看着她,许久,点头道:“很快。”

        月色如练,透过长窗,静静在屋角洒落一地银辉。

        李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陆醒的床上。夜晚尚未过去,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以往她半夜里醒来,一般会起来喝口水,然后继续睡到天亮,但这次她不能继续这样睡下去。

        她拥被坐起来,正要去拿叠放在枕边的衣衫,一条手臂横过来揽住她的腰。

        “你去哪里?”陆醒出声问道,声音低哑,带着些许睡意和慵懒。

        她笑道:“趁天还没亮,我回归云楼去,不然天亮之后再走,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他一把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胸膛上,手臂紧紧圈在她腰上,“你既来了,就不许走。别人知道又如何?”

        她没坚持,其实她也不想动。

        “那卯时的时候你叫醒我,那时没什么人,我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他若有所思道:“你……似乎很容易疲倦?”

        “没有的事,”她一口否认,坐起身来,“我本来就有些嗜睡,何况这几日也实在有些劳累。”

        “阿陵,你是不是……”陆醒也坐起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圈住她,审视着她,不知该如何问。

        他总觉得她有一些事瞒着他,但她明显不想说,如果追问她,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过了界。

        李陵没回答他,披了衣袍下床,拾起散落在角落里的那只酒壶摇了摇,里头还剩了一些,她抿了一口,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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