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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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煜站起来,看着秦沅说:“楼下那副《昧》画的很好。”

        秦沅一怔,不是因为他夸了她的画,而是展厅里的画并没有署名。

        秦沅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探究:“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画的?”

        唐煜笑了笑:“下次您收了我的画我再告诉您。”

        秦沅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收你的画?我要是没看上呢?”

        唐煜:“不会的。”

        余乐洋简直不敢相信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他都经历了什么,唐煜哪来的自信能让人收他的画?他什么时候会画画的,他怎么不知道?

        电梯里,余乐洋问唐煜:“你怎么知道展厅里的那副画是她画的?”

        唐煜反问:“你不觉得画上的人眼熟吗?”

        余乐洋当然看出来了,画上的就是秦沅的背影。

        余乐洋:“背影一般不都是别人画的吗。”

        正常来说背影都是别人来画,当时唐煜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上来之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他说:“那副画的线条和笔法跟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副画一样。”

        余乐洋还是没明白:“办公室那副画也可能是别人画的啊。”

        唐煜:“不会。”

        余乐洋:“为什么不会?”

        唐煜看了他一眼,余乐洋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但不知道怪在哪,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那眼神分明是在看傻蛋!

        唐煜说:“办公室那副画的下面写着她的名字,你没看到吗?”

        余乐洋:“”

        对不起,我瞎。

        门票也是花钱买的,他们还没看完,从楼上下来,两个人继续看画。

        走去北边展厅,余乐洋一把拉住唐煜:“靠!”

        展厅里,正在看画的唐洛被胡正廷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诶,那不是你弟?”

        唐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一皱。

        唐煜和乌眼青的余乐洋站在不远处,余乐洋用那只泛青的眼睛瞟着他们这边,不知道在跟唐煜说什么。

        唐煜一开始还分不清哪个是唐洛,直到人走到面前

        唐洛:“你来这干什么?”

        唐洛的眼神虽然算不上嫌弃,但余乐洋就是听不惯他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他扬着下巴怼道:“你来这干什么我们就来这干什么,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唐洛没搭理余乐洋,他看着唐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

        余乐洋今天就准备怼死唐洛:“这是你家开的?你说了算?”

        唐洛厌烦的看了余乐洋一眼,“有你什么事?”

        余乐洋:“那我们在这又有你什么事?”

        唐洛终于忍不住皱眉,他看着唐煜,提醒道:“这里是秦总姑姑开的画展,你最好别丢人。”

        唐煜眨了眨眼:“你说的是秦时律吗?”

        听他可以直接叫秦时律的名字,唐洛心里说不出的妒忌:“是,所以你赶紧走。”

        唐煜不惊讶也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我们看完画展就走,你先走吧。”说完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唐洛:“”

        胡正廷笑了一下:“你这个弟弟挺能装,难怪能哄住秦时律。”

        这话简直就是往唐洛心窝子上戳,他瞪了胡正廷一眼:“你不说话能死?”

        唐洛长的不如唐煜,但他身上常年带着一股清冷的味道,高傲不可亵玩,胡正廷是他众多虔诚者之一。

        “行了,生什么气啊?”胡正廷胳膊搭了一下他的肩,“不过是个小菜鸡,都被你爸妈给养废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唐洛没说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走吧。”胡正廷说,“我刚给沅姐打过电话,她就在楼上,带你去认识认识。”

        余乐洋见他们走了,他转过头问唐煜:“唐洛刚才说的秦总是你老公?”

        唐煜欣赏着眼前的画,漫不经心的说:“是吧。”

        余乐洋震惊:“我靠,他姑姑也太年轻了,你老公都三十了,他们俩差不了几岁吧?”

        唐煜有点心烦。

        他不过是来看过画展,顺便卖个画,怎么就碰上秦家的人了?

        他只想靠着秦时律这棵大树平平安安的活着,不想应付除了秦时律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

        余乐洋在旁边跃跃欲试,“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打算回家跟你老公说你要卖画的事,只要你说,到时候你就算画一张小鸡啄米图她也肯定会收。”

        唐煜:“我不会画小鸡啄米图,我也不想说。”

        他不会画小鸡啄米图余乐洋不意外,但他不想说余乐洋就不懂了:“为什么不说?”

        唐煜看着眼前的水墨画,标价三百三十万。

        唐煜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面子跟钱比起来,好像还是钱比较重要,唐煜纠结再三,决定卖画:“因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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