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渣攻的天命O变成咸鱼后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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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说的有来有回。

        等到讲的差不多,告一段落。

        白牧星才发觉,自己刚刚居然说了那么长串一段话!

        说的嘴巴都有点干了。

        简直称得上相谈甚欢。

        这在他的记忆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从前和人交流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上,和战友交换情报。

        一下战场,他就又恢复到独自一个人的状态,和人说话往往不超过十个字。

        白牧星并不是故意的,他天生对周围的事缺乏好奇心,没有探究别人的欲望,他从不觉得社交对他而言是种必要的存在。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个简陋的木屋中,他居然和人喋喋不休地聊了这么久。

        在刚刚的那段谈话中,甚至是他主导了整场交谈,殷夜游只是在他说话的间隙中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更像一个聆听者。

        白牧星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能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简直称得上健谈。

        他怔怔的,一时间没有说话。

        有种陌生的感觉一闪而过。

        就像湿漉的小芽从泥土中探出第一根柔软的叶片,孱弱又敏感。

        因为太过弱小,所以不容易被察觉。

        两个人聊了有小半个小时,日光已经彻底落下了。

        天色将暗未暗,是一种沉静的蓝。

        如同无波的海面,宽和地容纳所有投奔到它怀抱中的生灵。

        没了灿烈的落日余晖的拂照,气氛冷寂下来,白牧星微垂着眉眼,又恢复了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他的底色似乎是永恒不变的冷色调,“温暖”这种感觉无法长久的在他身上驻足。

        但。

        殷夜游觉得这样的白牧星也很好看。

        和那个被光染上暖色的他一样好看。

        他也说不出来,他的脑子总共就那么多能用的部分,都用来学习怎么追老婆了,是以如今人类用于外貌的优美的形容词对他来说仍旧是超纲的部分。

        只是觉得。

        每一分每一秒的白牧星,都让他想藏起来。

        小心地珍藏到身体最深处的位置,不让他经受任何苦厄。

        他其实并不懂得人类的审美取向,吸引他的从并不是白牧星的皮相。

        “牧星。”

        殷夜游笑起来。

        求婚礼物非常顺利地搞定了。

        感谢广大论坛群众的智慧结晶!

        殷夜游心里美滋滋的,他收起用光脑投影出的星域地图,说:“那我们就买这两个地方的农牧星吧,离家也近,到时候来回方便。”

        白牧星:?

        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困惑。

        奇怪,怎么又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殷夜游的家不是在挺远的地方吗?

        白牧星记得他提过一次,有点印象。

        他刚刚说的那两块地方,倒是离他居住的这颗星球很近。

        白牧星即使再迟钝,此时也察觉到了违和。

        ……他和殷夜游的思路,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偏差?

        殷夜游仍旧陷在将求婚弥补完美的快乐中,甚至开始畅想婚后生活:“对了对了,你喜欢什么外形的星舰,我们买个新的星舰,大一点的,可以乘坐也可以用来运货。”

        白牧星:???

        等等,等等。

        殷夜游究竟在说什么?

        白牧星越听越觉得问题恐怕很严重。

        不能再误会下去了。

        于是他打断殷夜游,问:“等一下,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你自己的资产,自己安排就可以了。”

        殷夜游楞了一下,他看向白牧星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茫然。

        他使用那颗盛满恋爱内容的大脑略加思索,得出一个猜测。

        白牧星难道是在考验他的诚心?

        他连忙表明态度:“我们结婚了之后,这些资产就是婚后财产,我当然要征求你的意见。况且,这些是我给你补上的求婚礼物。”

        白牧星:???

        他怎么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就愈发不理解了呢?

        哦,对了……殷夜游昨天倒是跟他说过什么求婚之类的胡话。

        失策。

        他竟然不小心将这件事忘记了。

        大概是因为那场觉睡了一整天,又做了一个很深远长久的梦。

        漫长的梦境将现实的弧度拉远了。

        一时间,他竟然不小心忘记了,昨天晚上,殷夜游说要跟他结婚的事。

        只是这仍旧无法解释,殷夜游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地觉得他们就要结婚了。

        他昨天只是说今天再谈论这件事,怎么看都并不是答应吧?

        以防万一,白牧星仔细回忆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事,他说完“明天再议”之后,就去睡觉了,然后就是身体不舒服发烧昏睡一整天,醒来就是现在。

        全程确实没有什么能引起误解的地方。

        殷夜游的思维居然脱线跳跃到了这种程度吗!

        白牧星心想,这脑袋的问题也太严重了,有机会还是要建议他去看一下医生。

        白牧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认知。

        他本来就不擅长领会这些感情上的事。

        而揣测一名思维不太正常的人,这种难度翻倍的事,对他而言未免太过超纲。

        他想了想,实在想不通,干脆直截了当地解释道:“我不清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我并没有答应和你结婚。”

        他讲这话时候语气平静而冷淡,再配上他那副冷清无比的面容,简直像是一捧积蕴了千年的冰雪,距离人间如此遥远。

        倒是没有讥讽或者侮辱人的态度,但他这副淡漠的模样,莫名比那种反应更令人难以接受,常常让人不自觉羞愧局促。好像在他眼中,旁人只是最无关紧要的存在,和路边的一株花草一粒灰尘没有任何区别,如此地不值得投注情绪。

        还不如被说两句难听的话呢。

        至少还能证明曾经在他眼中留下过哪怕一丝一秒的痕迹。

        要是一般人,恐怕就会直接难堪地、自惭形秽地跑掉了。

        殷夜游倒是没被他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情态伤到,无论白牧星怎么冷淡,他都只想扑上去舔一舔。

        最多摇着尾巴想一想,咦,冷着脸的白牧星舔起来的味道是否会有不同呢?

        不过他听到白牧星的话语内容,傻掉了。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大的身材将白牧星自己亲手搭建的这个小木屋衬得矮小局促起来。

        庞大的阴影从上至下地将白牧星笼罩住。

        白牧星莫名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完全包裹住的错觉。

        他仰起头,就看见这个长相凶戾的大个子睁着那一双狭长漂亮的银色眼睛,很幽怨地看着他,眼底银光莹莹。

        惊愕委屈地像是遭遇了骗心骗身渣a的委屈小o:“可、可是,你早上的时候都主动亲我了。”

        白牧星:?!

        啊?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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