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第章 权臣摆烂第十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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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  日头升起来,将院子里的竹林照得光影婆娑。

        负责打扫谢清碎院子里的小厮之一有些惊异:“奇怪了,今天怎么落了那么多竹叶。”

        早春时节,正是竹笋萌发、新竹叶生长的时节,  刚生长出的新叶鲜嫩结实,  不会轻易掉落,  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落几片叶子。

        今日却反常的落了一地竹叶,  混在带着些潮意的泥土里,很难清理。

        旁边的人立刻拍他一下,  警告道:“小声些,大人还没睡醒。”

        “喔。”那人便不敢出声了,  继续和满院的竹叶搏斗。

        并非因为惧怕主人严厉,而是谢清碎身体不好,  他们自发的不想惊扰。

        今天也是休沐的时间,时间宽裕。

        谢清碎昨日醉酒,  今日早些大丫鬟往内间看了看人没有要醒的迹象,  就吩咐人不许去打扰。

        谢清碎这一觉无人打搅地睡到近午间才醒。

        刚睡醒,  系统就在他脑海中回报喜讯:“宿主宿主,我把数据修改完了!应该能用!”

        谢清碎睡了一上午,  系统就哼哧哼哧地修改了一上午的数据。

        这可真不是件轻松的活,  它第一次做这种类似“作弊”的事,心虚的反复修改,生怕哪里有疏漏,交任务的时候被当场拆穿。

        就是有一点系统比较困惑:“时间怎么那么短?差点不够用,  我又往里面拼接了一些边角片段,才凑够时长。”

        谢清碎:“……”

        他猝不及防想起来昨夜那些破碎的片段。

        因为实物远超心理预期,他反悔了想把人赶走。

        但萧烛并没那么好打发,  谢清碎被他弄得神智不清楚,因为酒精又没多大力气,最后还是被得逞了两下才猛然惊醒。

        他恼怒下给了岭南王一拳,用尽全身力气把人踹下去。

        萧烛见他胸口起伏、眼眶难受得泛红,真的要动怒,又在他肩头亲了一口见好就收,沉默地给他喂了点茶水,随后在谢清碎警惕提防的眼神中,怎么从窗户爬进来的又怎么爬出去了。

        谢清碎没法向系统解释这些,解释了或许也会因为隐私防护系统被拦截下来,只好沉默转头,当做没听见。

        他翻了个身,身形有片刻微不可查的僵硬。

        昨天严格来说没有被得手多久,缓了一晚上后到也不能说多疼,只是总觉得有些怪异,像是仍横亘着。

        不过谢清碎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一种心理上的错乱。

        有些心烦意乱,只觉得人还是不能在晚上做决定。

        他起身穿好中衣,摇了摇床边的铃,很快就有婢女进来送来今日的新衣,替他收拾床铺。

        婢女捡起皱巴巴的外衫:“咦?怎么成了这样?”

        简直像是被什么野兽撕扯过一样。

        这套外衫用料轻薄,用轻柔精细纱线勾勒出飘逸云纹,此时全被揉乱,纱线错位勾缠,这件衣服便废掉了。

        样式精美,只穿了一次,过于可惜。

        谢清碎:“……”

        他想起一些外衫被粗鲁扯开的回忆,岭南王锢住他身体的时候还算小心,像碰触一尊易碎的琉璃,除了薄茧烦人倒无其他不适,对待这些死物可就没那么多耐心。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瓣,说:“昨天醉了,没注意,拿下去吧。”

        洗漱后,谢清碎吃了早饭。

        不,严格来说,这个点应该是午饭了。

        而后管家递来一张邀约的帖子。

        是祝林发来的,邀请他参加七日后的桃花诗会。

        殿试名次已经决出,这次参与诗会的会有大量于殿试中夺得名次的学子,算是个给新科进士们联络人脉的平台,作为他们步入官场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这些新科学子本身也是很多人想要拉拢的对象。

        所谓清流文臣,本身也是一个流派,只是名声好听。身在朝堂,无人能孤身自立地独善其身。

        谢清碎接了帖子,跟这个帖子一起来的还有另一道邀请。

        祝林邀请他今天傍晚去一个新开的酒楼中聚餐,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年轻官员,都是寒门出身,身份清正,是近几年从地方升上来的很有能力的官员,前途无量。

        谢清碎回绝了,倒不是因为他猜出祝林对他有心思后刻意回避。

        而是昨天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多少有些影响,不太想动弹。

        他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只想在家里安静宅一天,当一条完全体的咸鱼。

        谢清碎拉了拉衣领,在铜镜中看到自己颈侧的深色痕迹。

        这个时代的镜子都是黄铜所制,清晰度有限,但仍可以看到他身上的印记,足见多么严重。

        谢清碎没有让侍女近身侍奉他换衣服的习惯,这才没有暴露在人眼前。

        这些痕迹要是被人看见,发生过什么简直一览无余,不能再明显。

        他颈后现在还有些异样感,谢清碎反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那里还残存着热意。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肯定是一片红痕,绵延不休。

        萧烛可能确实是属犬科的,对这处颈后骨节情有独钟,像狼群首领叼住猎物死穴,或者特殊时刻时压住伴侣后颈,有种天然的侵略感。

        谢清碎后知后觉地泛起些恼意,他昨天也是昏了头了,酒精和多方面因素作用,冲动上头。

        自己点头答应又反悔,说起来他的问题很大,像是耍人一样。

        岭南王不是什么好相于的性格,被他这么戏弄一番,恐怕心中也很不虞。

        谢清碎想起昨夜对方被赶走时比黑夜还沉郁、像是在压抑着恼怒的神色,揉了揉额角。

        算了,他想,正合他意。

        正好让这件事不声不响的揭过去,以后就当无事发生,两人没有关系。

        系统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劝动让其上工的宿主又想摆了,还喜滋滋地在规划怎么更好地改数据糊弄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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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端,岭南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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