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烟花(1 / 2)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他。
他一只手把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先帮你解决温饱问题去。”
我猜想着他大概会带我去哪些地方吃饭,最有可能的就是吃西餐,旁边有个专业的乐手吹着萨乐斯或者拉着小提琴,烛火摇曳,灯影朦胧,特别有情调。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啊,我跟朱乔比较像,骨子里是市井小民的气质,似乎天生不合适生长于上流社会,必须也不屑于那样子的生活。
只是———————就算如何的市井,我依然过了三年,也安然无恙。
车里的音乐缓缓的流荡,有些小小的疲倦,闭目静息,迷迷糊糊我记得我拍拍向暖阳的手说:“到了你叫我。”就沉沉的睡去。
一睡去就梦了,我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屋子里,四面静悄悄的,毫无声响,我开开心心的等着向暖阳,结果从镜子里冒出一双手,青筋直暴,就着我的脖子掐了过去,狠狠的不留余地,我惊声大叫,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袍,瘦骨嶙峋,唇边端着诡异的笑容,我问她:“你是谁,你要干嘛。”
他的手朝我探了过去,居然直接穿透我的皮肤,我没有任何的疼痛,只感觉他从我的身子里拿走了一些东西,我再次问他:“你拿了我什么东西。”
“拿走一些有用的,留下一些无用的。”
他的话一说完,人就不见了,我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哀号,天——————开始暗下来暗下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见天色黑了下来,浓稠的墨色染尽了整片天空,旁边的向暖阳早已停了车,两眼凝望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拭了拭嘴角,说道:“没见过女孩子睡觉这么难看的是吧。”
他晶亮的双眸微微的闪动,温润的唇上漾开一丝柔软的笑:“不会,还蛮可爱的。”他定了定,说道:“你刚才梦见我了吗?我听到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呢?”
我拍拍脸,恶梦真伤身啊,眼睛有淡淡的惧色跟惊魂未定的慌张,我说:“是噢,真的梦见你了,不过——————咳,你不理我啊。”
“恩?不理你?”向暖阳挑高眉头,怀疑的望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拍拍额头,似乎很想再回忆梦中的景象,只是再回想的时候,就感觉特模糊不清,就记得那身白袍,那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的手——————而我,狂叫着向暖阳,他离我好近,一脸的淡漠,都不肯帮助我。
我宁愿相信梦境是反的,真的——————这样子的梦很难对向暖阳启齿,说了都不知道他该作何想法,只不过,我记得发现谢常飞外遇那天,我也发了个梦,梦里的情景照进了现实,我现在有心有余悸。
这样的梦境不是好预兆!
我索性死死的盯着向暖阳,目光如矩,向暖阳不明所以,只得任我这般注视,我后来伸出手去,一直摸索着他的脖子——————以及喉结,深吁口气,说道:“向暖阳,你以后该不会对不起我吧。”
向暖阳闻言怔了怔,眼神之中有丝毫的犹疑闪过,按住我活动的手,笑道:“哦,我要以后碰上一些女子的话,我就跟他们说,我是GAY,这样的话,她们就不会缠着我了,而我——————最终也只有你一个嘛。”
男人对不起女人最严重的事情,不外乎出轨吧,难道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对不起我?我想不出来,后来记得那个白袍人的话,说拿走我一些有用的东西,留下一些无用的东西。
不免打了寒噤,有用的东西,这是在预示什么吗?
向暖阳察觉出我的异样,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做的是恶梦?”
“噢,没有,没有,我逗你的拉,没事儿。”
这样说,似乎没有换来向暖阳的安心,他望了我好一阵子,见我没有想多的意思,也只有作罢,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我跟他开始的第一天,谈论这些话题似乎显得格外扫兴,我为此自责,转而舒舒筋骨,笑道:“喂,向暖阳,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都不叫我咧,饿死我了。”
向暖阳眉眼弯弯,宠爱似的揉揉我的头,说道:“好了,现在下车,你刚则看起来睡得蛮香甜的,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你。“
说完,他下车,绕到我这边,打开了车门,鞠了个躬,毕恭毕敬的说:“请下车,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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