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逢秋(2 / 2)
我眼睛转悠悠,倒也真想不出去哪儿了,撮了自己的鼻子半晌,道:“四处溜溜,委实想不出去哪儿了。”
朱乔很乖,很顺从,道:“好的,全听老婆大人的。”
听听,他这一声老婆大人叫得有多顺耳就多顺耳,我俩那个‘水到渠成’之后。
他对我的各种亲密称呼丝毫不含糊。
朱乔还在计议着,我跟他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他很有心思的翻着诗经,翻着唐诗宋词,一付认真专注的模样。
那时,我正在重看《春光灿烂猪八戒》,随口就诌了个,“朱逢春好了。”
我说,孩子生在春天,就叫逢春,生在秋天,叫逢秋,生于冬天,叫逢冬,生于夏天,叫逢夏。
这想叫一叫,还觉得挺诗意。
没有想到,朱乔当即送我一白眼,翻得极到好处。
“就叫朱逢寻。”朱乔盖棺定论,我正喝水,扑得喷了他一身,水滴了一身,兼而染湿了他手中的书。
那一页上面的正正写着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谢,飞入寻常百姓家。
以前真没有想过这诗,这下甫一入眼,怎觉得我这半辈子,经过的人的名字全在里面了。
朱乔,向暖阳,阿依,谢常飞,唐紫燕。
不怪人家曹雪芹的名字从来都有出处。
我跟这伙人的名字也有出处,尽在乌衣巷里了。
这路过这巷里,夕阳披在我身上,旧日王谢的府邸举目可望。
然而,朱乔却在外,在我进入巷子之前,我早已经过那条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