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晋江独发(1 / 2)
月落满霜, 雪在后半夜的时候停了。
这里的温泉有遮风雪的屋檐,秦可从未试过在这么冷的天里泡温泉,整个人埋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 丝毫不觉得有寒意,甚至还想伸手去触碰温泉壁边上结了霜的小草。
“表妹。”
那边的大石后忽然响起谢曜的声音, 秦可手立马瑟缩回来。
“不要玩雪。”
秦可连忙应下,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可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大表哥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那个大石。
这是温泉边的天然石头,谢曜就坐在石头后面。
秦可悄悄的, 尽量不产生声音的挪了过去, 看了又看,也没看见这石头上有什么洞呀……
“我不会偷看。”
又是谢曜的声音。
秦可像一个粉红的大虾,连忙朝后退了两步, 水声哗哗。
“谁、谁说我担心这个了……我就是看见这上面有个影子,害怕是什么虫子……”
拙劣的谎言出口,连秦可自己都不信了,若真有虫子, 她定会退的十万八千里, 又怎会主动凑上前?
谢曜并未拆穿, 只是低笑两声, 秦可别过脸,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整个人缩在水里, 享受着温泉的暖意。
泡了很久,久到秦可都快睡着了, 大石那边才传来谢曜的声音:“还想泡吗?”
秦可下意识的摇摇头, 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 带着困意的软软说:“不泡了。”
那边便传来了谢曜起身的声音。
外头很冷, 只有水中是暖和的。
怎么上岸似乎成了一个问题,秦可脑袋已经有些晕沉沉的,她伸出一只手,努力去够架子上的中衣,下一瞬,一只胳膊就先她一步,替她将衣裙都取了下来。
准确的说,不是衣裙。
只是一条崭新的褥子。
谢曜在秦可呆愣愣的目光中朝她伸出了手,他闭着目,道:“我看不见。”
秦可脸便又红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手递了过去,芙蓉出水一般,谢曜用那条干净的帕子瞬间将人裹住,又扯过一边的厚厚的斗篷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看不看得见似乎都不是一个问题,秦可把脸深深的埋在他胸口,在裹紧她的时候,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碰到。
但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没人想去深究了。
谢曜很快回房,将人放在了塌上。
秦可如同一只兔子,将被褥从上到下盖得严严实实,还亡羊补牢一般的东扯西扯,脸颊滚烫。
谢曜转身出去,又拿了一条崭新的帕子。
“过来一些,我替你擦头发。”
秦可不动。
现在擦头发不是要紧的。
要紧的是锦被之下,她不着寸缕,她垂着眼喃喃:“你先将我的小衣和中衣递给我吧……”
谢曜目光未变。
“在温泉边,已经被拿下去换洗了。”
换、换洗?
那她岂不是没有的穿了?
秦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穿衣裳睡觉,她真的会难受的……
“先过来擦头发,待会儿我再想办法。”
谢曜语气平静,秦可只好往外挪了挪,将头偏到他那边,然后就感受到头发谢曜温柔的用帕子包裹住,耐心细致的替她擦了起来。
很枯燥的一件事。
偏偏他十分的有耐心。
到最后,秦可都快睡着了,头发也早已没有了一点儿水意。
“好了……”她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
谢曜将帕子放到一边,下一瞬,五指插入她的乌发之中,稍稍带了一丝丝的力度,迫使小姑娘仰起雪白的脖颈,再接着,谢曜的吻就落了上去。
带着冬日不太正常的温度。
比刚才温泉水还要烫人一些。
秦可瞪大了眼,很快,便随他沉沦。
这吻吻的她晕晕沉沉的,杏眼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偶尔会睁开对上一片漆黑。
那眸底是滔天被压制的情绪,可惜秦可已经瞧不太清楚,除了看不清这些说不出口的情愫,还看不清身边人是何时脱了靴,又何时上了榻。
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眼睛、鼻尖、还有嘴唇上。
谢曜的确不会对她怎么样。
但也不代表他会错过今日。
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
最终,小姑娘还是没能等到她的衣裳,在一片炽热的吻和火热的胸膛里沉沉睡去。
她是真的也累了。
——
大约天还没亮,秦可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却被一道身影挡住,秦可下意识的偏头,就对上了一双好看的凤眸。
那眼神目光幽幽,在她身边从上到下的俯视,似乎已经看了许久,眼神中是温柔和餍足。
“还早,再睡会儿。”
是大表哥低沉的声音,瞬间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昨晚的回忆漫上脑海,她泡了温泉,晕乎乎的,大表哥替她擦了发,再然后……
两人同塌而眠。
不好意思的羞涩漫上心头,秦可缩了半张小脸进被窝,这才发现她的小衣还没回来,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烫,再然后,原本在外头的另外半张小脸也缩了进去。
头顶传来谢曜低低的笑声 。
“别闷坏了。”他去扯她的被褥,秦可拉着不让他扯,但很快呼吸不过来,还是轻而易举被谢曜的力量压制。
她雪白的小脸重见天日,不同的是谢曜的脸庞更近了一些。
“别担心,我什么也没做。”
这样带着旖旎的话语用秦可最喜欢的声音说出来,她心口立刻酥酥麻麻一片,歪了歪脑袋,略带羞赫的嗯了一声。接着小动作催他起身:“你、你去帮我找衣服。”
谢曜翻身下床,开始穿衣穿靴。
他动作不急不缓,视线还一直看着床上的小姑娘,秦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眼神,裹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自己滚成了一个粽子,背对着他不肯让看了。
谢曜笑了两声,到底给了她一些私密的空间。
出门声响起,秦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谢曜没来,倒是那妇人送来了崭新的衣裙。
“有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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