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2 / 2)
沈黎勉强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眼才发现他正在输液,他不由想起昨晚,顾时予像疯了一样在他身上索取,从天刚黑开始,结束的时候窗外已经泛白。
沈黎猛然想起自己的手腕,抬起手动了下,手腕脱臼的地方已经复位,只剩下两圈红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接回去的。
沈黎从未觉得打脸可以来的如此之快,就在昨天他还天真的以为顾时予比曾经好了许多,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病态暴躁更胜从前,沈黎知道,这个地方是真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要不了几天,命都得没了。
沈黎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咳了几声,许是咳嗽的声音过大,惊动了卧室外的人,沈黎听见有脚步声向卧室靠近。
顾时予走进来给床头柜放了一杯温水,然后帮沈黎放慢了输液管后便离开了卧室。沈黎嗓子又疼又沙,止不住又咳了好几声。
沈黎还在盯着门口发呆,顾时予端着一碗粥走到沈黎床边,看了眼输液袋后,将粥放在一旁桌上,蹲在床边帮沈黎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将输液袋和输液管扔到垃圾桶后,顾时予站在床边上。
沈黎忍着手腕的疼,按着手背上的胶带没看顾时予,伸手去端床头柜上的水杯,刚伸出胳膊,眉头皱成一团,嘴里发出一声“嘶。”
顾时予看着沈黎停在半空中的手,眉头微蹙,将水杯递到沈黎手上。
沈黎下意识把手缩回来,再伸手去接水杯时,才发现手腕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拿不住杯子。
顾时予将杯子抵在沈黎嘴边,沈黎瞪了一眼顾时予后,将头别向一边,顾时予也不管沈黎脸上的怒意,捏开沈黎嘴巴,将水灌了进去。温水划过喉咙,嗓子的不适感被压下去了好多,可即便如此,沈黎身上的酸疼感依旧很强烈,屁股上清凉和火辣交替,显然是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想到这里沈黎忍不住有些反胃。
放下水杯后,顾时予端起碗坐在床边上,用勺子盛出粥喂到沈黎嘴边。这样的场景沈黎在梦里期盼过无数次,只是今时今日,他僵在床上怎么也没办法张开嘴。
沈黎闭着眼睛不看顾时予,也不管嘴边的勺子,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安慰自己,劝自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太累了,这样的爱他根本负担不起,既然负担不起,他也只能选择不要了。他从来不怕视频和照片曝光,做演员本来也不是他的初衷,酒会上他妥协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便是他满心幻想,想靠近他的梦,想为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再努力一次。
顾时予放下碗,手指摩挲在沈黎下唇的凌乱齿印上,冷笑着说:“其实你何苦跟自己较劲呢?如果昨晚不是我将手指放进你嘴巴里,你是不是就算咬掉嘴唇也不打算出声?”
沈黎听到昨晚两个字如临大敌,睁开眼睛后挣扎着躲开嘴唇上的手指,看着顾时予嘴角的冷笑,不禁又想起昨晚顾时予的禽兽样子。
沈黎忍着全身疼痛坐起来,沙哑着嗓子,牙齿轻颤着说:“你,你想干什么?”
顾时予一向不会管他的死活,沈黎真的害怕顾时予此刻再对他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再进一次急诊手术室。
顾时予笑的异常诡魅,这样犹如惊弓之鸟的沈黎,简直让顾时予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番,顾时予低头舔了舔沈黎下唇渗着血丝的齿痕,强迫自己收起满脑子废料。
“我刚才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昨晚也确实欠妥当。”顾时予眼珠子一转,嘴角扬起一个深不见底的笑意,目光狡黠看着沈黎接着说:“隔壁那间客房还不错,既然你和严谨这么难舍难分,不如我把他请过来住在我们隔壁吧。”
“这样你们不仅能看见对方,晚上还可以听见对方的声音。”顾时予说话间,一脸的思索,“哎呀,严谨那个类型的,我还真没试过,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沈黎被顾时予的话惊的险些灵魂出窍,即使害怕到窒息,却依然忍着不适决绝的看着顾时予,那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他感觉坐在旁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简直是个十足的精神病,他从未见过这样病态的顾时予,这人陌生的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模样。
沈黎知道顾时予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他不能让严谨再受一次伤害,几秒后,一个念头出现在沈黎脑海中,要想离开这个,他必须得先稳住顾时予。
沈黎恍惚间猛然想起妈妈留下来的东西,或许这东西真的能迫使那个人救自己一命。他得想办法见到这个人,毕竟这世上既能牵制顾时予,又有能力救自己的人,只有这么一个,那便是顾时予的外公,路氏总裁路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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