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洞房(大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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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屋里,听见推门的响动,岑宁心里一紧,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绞在一起。

        烛火跳动,他从盖头下看着陆云川慢慢走近,盖头被挑起。

        岑宁忍着羞意抬头,看见面前穿着喜服的陆云川,烧红了脸,低声道:“相公。”

        面前的夫郎面如桃瓣,眉目含情,在烛火下,整个人如温玉一般笼着柔光。

        陆云川怔怔地看着,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要往哪里放,双手搓了搓大腿外侧的料子,低声说:“可、可饿吗?”

        岑宁摇头说:“不饿,芷哥儿给我端了糖水蛋和面条来了。”

        陆云川点点头,怕身上酒气太重熏着夫郎,不敢靠得太近,只站在床边说话:“坐了一天肯定累了,厨房里烧了热水,我拎进屋里,你、擦洗一下。”

        岑宁闻言脸更红了,垂首攥紧了身上的嫁衣。

        陆云川拎了桶热水进屋,又把专门买回来的新木盆和新布巾放在旁边,对岑宁说:“我就在院子里洗,有事就喊我。”

        说着关上了房门。

        院里很快响起冲洗的水声,岑宁抿了抿唇站起来,解开身上的衣裳也开始擦洗。

        累倒是不累的,早起他二嫂煮了碗酸梅水给他喝了,又让他嚼了颗梅子,说新妇成亲,最受苦的不是在新房里坐着等掀盖头,而是坐轿子。

        乡间的路不平,坐在花轿里能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跑出来,头要晕上一整天。

        可他坐着轿子来云溪村的路上,听见陆云川嘱咐请来抬轿的人走慢些,又专门走到花轿边伸手稳住了轿子,一直到进了村子听见人声才重新站回花轿前面。

        岑宁垂着眸子想,只要相公能一直待他好,不学那些无赖做派,就算日子苦点累点,他也过得舒心觉得乐意。

        洗漱好,桶里还剩下小半桶热水,岑宁倒进盆里,听着院外没了水声,推开门对着陆云川低声说:“今日走了许多路,相公进来泡泡脚吧。”

        陆云川一愣,忙道:“好、好。”

        双脚泡进有些滚烫的水里,身上的疲乏都减轻许多。

        岑宁穿着白色里衣坐在床边,一双嫩白的脚浅浅挨在水面上。

        陆云川见状抬高了脚背,说:“水烫,搭在我脚上泡吧。”

        岑宁轻轻“嗯”了一声,拿脚尖小心翼翼去探陆云川的脚背,又缓缓地一点点地贴实了。

        夜色朦胧,今夜的月亮挂在空中格外得亮。

        洗漱好,陆云川把水端去外面倒掉,岑宁穿着白色里衣坐在床铺上心中忐忑。

        堂屋里的油灯被吹灭,陆云川走进屋里关上了门,在床边坐下。

        纵使是夏天,山里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陆云川拉开被子,两个人在床上躺下,都默不作声。

        直到身上压下来一具高大温热的身躯,岑宁才没忍住小声惊呼出来。

        但连忙又噤了声,成亲前,阿娘是让大嫂教导过他这事的。

        里衣被解开,腰部被大掌握住,肌肤相贴,岑宁忍着羞赧环住了身上人的脖颈,不知从哪生出几分依赖,颤声道:“相公,我、我有些怕。”

        看着夫郎埋在自己怀里露出的一段白皙后颈,陆云川深邃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大掌拍了拍夫郎的背,他哑着嗓子道:“不怕。”

        夜深交颈,被翻红浪,窗边的烛影摇晃,到最后连灯芯都慢慢燃尽……

        翌日,岑宁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身侧床铺是空的,他急忙起身,忍着身上不适穿好衣裳,推开门就见陆云川坐在院里编竹筐。

        见岑宁出来,陆云川放下手里的活道:“醒了?我给你打水洗漱,洗好后吃饭。”

        岑宁小声呐呐:“我起晚了。”

        “不晚,我也刚起。”看出岑宁有些不安,陆云川顿了顿说:“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规矩,多歇会儿没事,家里的活都有我呢。”

        新妇进门第一日给公婆敬茶,婆婆是要给立规矩的,陆云川和那头分了家自然就没这规矩,而且他娶岑宁也不是为了让夫郎干活的。

        早饭是陆云川做的,一筐子白面馒头,一锅白米粥配上两样小菜。

        陆云川摸摸鼻尖说:“我不大会做饭,吃两口垫垫肚子。”

        他对吃食不讲究,没成亲前不愿意总去前头屋子麻烦大嫂,常常一个人在家啃几个冷馒头就对付过去。

        白米粥就差煮成干饭,岑宁捧起碗笑了笑,低声说:“以后我给你做。”

        陆云川抬眼,笑道:“好。”

        吃完饭,陆云川动作快把碗筷拿去厨房清洗,岑宁本想同他争,陆云川一句“你身子不舒服,歇着吧”,岑宁就红着脸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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