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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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游:“我挺轻的。”

        江危楼笑出来,却也没有抽回手,虚虚扶在她腰上。

        下一刻,随之游的剑便打了个旋儿,速度快得连身边的云都要被刮散。她“芜湖”了一声,黑发被簌簌的风吹得直扫他的脸,连说话都要扯着嗓子,“你别难受,我以前在鸿蒙派,过得才是那叫一个孙子。”

        江危楼道:“为何?”

        “反正当时年轻,碰到了个跟你差不多的事儿,我热血至极势要匡扶正道。”随之游大笑几声,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见她用着畅快至极的话音说着过往,“结果几个老不死的东西骂我搅屎棍,还说什么我牵连了整个门派。”

        江危楼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冷,他虚虚扶住她腰的手还是忍不住扣紧了些,试图从她身上汲取一丝丝温暖。

        下一刻,他感觉她的手覆在了他手上,轻轻地捏了捏。

        随之游:“你手好冰,是不是宫寒?”

        江危楼:“……师妹,你未免有些过于煞风景。”

        他说出口后,却不自觉笑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江危楼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随之游声音拖长了,回眸看了眼他,黑眸深不见底,似有不化的寒冰般冷漠,“当然是正义执行,一个人摆平了所有烂事,只能说谁痛苦谁解决。”

        她话音轻松得像是个玩笑。

        江危楼手指动了动,情绪被她眸中的冷意所感染,如黑曜石的修眸再次翻涌起情绪。

        随优,真如她自己所言,只是普通的鸿蒙派弟子吗?

        她又真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对他并无其他所求吗?

        还是,只是他不了解喜欢或爱这种感情,才又开始疑心病作祟?

        江危楼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口,掩下眸中的情绪,只是安静地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她时不时扫到他脸颊的黑发。

        原本扶着她腰部的手,再次加重了力道,只差几分便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在下一瞬又松弛。

        妖道的事情一如他们所猜测一般,报上去后便了无音讯,当初那个虚报实情的弟子也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一连串小绿接任务的外包链。不过虽然南阳派的处理并不积极,但妖道事件经过前段时间众门派下山伏妖的种种异常,在修仙界倒也走漏了些消息,有妖道炼妖炼修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几个大门派也开始调查了。

        随之游倒是想去透透底,但秘境已经毁了,尸妖也被清理了个干净,他们收集的各种信物被压在南阳山掌门那里。如今南阳派是打算死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她拿不到信物去空口说也不是个办法,便只得作罢。

        不过事情甚嚣尘上,各门派都警戒得紧,连妖界的妖魔都闭门不出了,想来那妖道也不得不安分了。

        不过,随之游倒是宁愿掺和这些事,而不是跟江危楼一起参加宗门大比。

        内门的考核她自然是过了,但可能没把握好装逼与装菜的界限,她被认为是非常有前途的弟子入选了这次各门派的宗门大比。

        要了命了,万一碰到个熟人,马甲不得当场被扒。

        她最近惆怅得嘴上长了泡,唉声叹气许久,却仍不得不跟江危楼一起练剑。

        但看着江危楼的剑法,她更愁了,好菜啊。

        远程法师打近战,真是菜得不堪入目。

        随之游:“师兄,宗门大比,你第一场跟谁比?”

        江危楼:“似乎正是那日我们碰到的鸿蒙派弟子,鹿淞景?”

        随之游:“……”

        她回想了下偶然瞥见的那小子的剑法,认真道:“师兄,你答应跟我成亲,我去帮你暗杀他吧?”

        江危楼:“……?”

        他收起剑,笑了下,“我的剑法的确不精,但也不需要如此龌龊的手段。”

        “输了便是输了,没什么不光彩的。”

        江危楼表情风轻云淡,白衣卓绝,俨然一幅君子风骨。

        随之游更愁了,她不在乎他在不在意,因为她在意。输给别人就算了,输给鹿淞景,感觉她剑尊继承人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因为——鹿淞景是她三百岁时被门派强迫收的徒弟,虽然她根本没怎么见过也没管过这徒弟。

        但是他妈的江危楼可是她预定好的老公,到时候师公输给徒弟,传出去她起码被剑修们笑话一百年。

        随之游握住他肩膀,眼神坚定,“你必须赢,江危楼,你想想办法!”

        江危楼:“……师妹为何如此执着?”

        随之游:“因为我是一生要强的剑修。”

        江危楼:“天机纵横里似乎有个功法可以迅速增强剑术。”

        随之游:“多少年?”

        江危楼:“三百年。”

        随之游立刻攥住了他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算了算了师兄算了,算了算了,咱们不跟一场比赛计较,算了。”

        江危楼黑眸促狭,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的手从腰间拿下。

        随之游叹了口气,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师兄,你那日是怎么赢得那剑修弟子的?”

        她之前看那剑修,的确是个好苗子,至今没想通江危楼怎么赢的。或许,他真的藏了一手也说不准,毕竟那日她光顾着讹钱了也没怎么细看。

        江危楼想了下,微笑道:“那日前夜,他撞见了他心悦的剑修师妹与我说话。”

        随之游:“……然后呢?”

        江危楼:“然后我和他解释,不用误会,我一心向道,无心情爱。”

        他轻笑了声,仿佛是在说什么趣事一般。

        随之游:“……???”

        你还说你不用龌龊手段???

        你这不是连心理战术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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