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可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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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卿,我知道你有办法,你知道的,他等不起了,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

  于情于理,叶卿更偏向阮桉晋,没有谁比阿生更适合做这个容器,毕竟那失控变异的蛊虫之前在他身体里待了许久,更为熟悉亲近。

  只是这么一来,所有的痛苦将由阿生一人承受。

  这,公平吗?

  这世间有公平吗?

  眼见叶卿迟迟不应,阿生急了。

  翻身滚下,他咬牙屈膝跪下。

  “若不是我,他不会如此,就当是我赎罪,你就成全我吧。”

  他也没想到,全顺会利用他对阮桉晋下毒,若不是有叶卿在,阮桉晋怕是死的悄无声息。

  当初那不起眼的毒针竟然暗藏玄机,将诡毒融入阿生体内,与他体内蛊虫融合产生异变,只要阮桉晋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蛊虫便会自动更换更合适的宿主,寄存在阮桉晋的体内,悄无声息的蚕食他的身体。

  一切因他而起,在他身上了结,再合适不过。

  叶卿慌乱的将他扶上榻,用力之下,叶卿只觉他身子轻的像片羽毛。

  不过月余,阿生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不会答应你,阮桉晋也不会答应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关于蛊虫,我会想到办法。”

  叶卿不想再与阿生纠缠,将配好的药放在榻旁便要离开。

  阿生不甘心。

  “他能等到你想出办法的那日吗?”

  “会,因为他是阮桉晋。”

  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叶卿将后续治疗一一记录交给了随行医女,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对此,阮桉晋没说什么,只是日日守在阿生身旁,尽心照顾着。

  阿生的治疗一直避着阮桉晋,这是阿生强烈要求的,他不想让阮桉晋看到自己不堪脆弱的一面,那些肮脏的伤口不配留在阮桉晋的记忆里。

  阿生希望阮桉晋眼里的他一直是初见的那个翩翩少年郎。

  阮桉晋日日抵抗记忆衰退的侵蚀,一时间无暇顾及许多,便也依了阿生。

  两人的痛苦被医女尽收眼底,他们互相藏起的伤口都是对彼此最深的爱。

  阿生最后还是采用了最快最极端的治疗,日日剐肉祛脓,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每次换药无异于扒皮。

  这些他都捱了下来,因为阮桉晋也熬了下来。

  白日里两人没事人般相谈甚欢,到了晚上便各自承受非人之痛。

  日子相安无事的过着,直到阮桉晋再次发作。

  血色桃瓣在瞳孔盛开,妖冶旖丽,分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阮桉晋疼的用头抵着车内的桌案,低吼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蛊虫成长的速度太快,叶卿的药已经压不住了!

  阿生守在车外,痛苦的揪着胸口的衣襟,泪水断了线的往下落。

  这些,阮桉晋本不该承受的啊…

  “叶卿,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真的想看着他去死吗?”

  嘭嘭嘭!

  阿生不断的拍着紧闭的车门,急怒之下一口鲜血喷出,本就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叶卿正在为阮桉晋施针,好不容易让人稳定安睡,还没等歇上一口气,医女便跑来说阿生晕倒了。

  提着药箱跑到车厢,阿生正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好似专程等着他。

  他正拿着锋利的匕首抵着自己喉咙,语气淡的像茶杯中轻晃的水波。

  “叶卿,现在你没有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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