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塌房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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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位姐妹最先提出了:路边的男人不要捡,轻则李承鄞、重则傅慎行。

        正跪在祠堂季明月深以为然,并贴心的再加半句:还有可能是宋子言。

        他不会灭你全族,也不会对你犯下半部刑法,他只会在季清风的精心照顾下,花了三天才挣扎着下床,拖着残破的身躯,向季立白道谢:

        “小王在进京途中遭遇刺杀,仓皇中进入一满是男子的烟花之地,恰逢季二公子和季三小姐出府夜游,捡到了草丛中的小王,虽然他们暴露小王的藏身之处,引来了刺客,但在小王答应了季二公子万两黄金的条件之后,二公子和三小姐将本王带回季府,在二公子的精心照顾下,小王花了三天时间,终于从床上下来,为的就是亲自向季大人道谢,有子如此,父母何求啊!”

        妙哇。

        看书的时候可没发现宋大王爷这么会说话。

        “女人,你在玩火。”“女人,你是逃不掉的。”之类的霸总经典发言外加一些不可言说的骚话就可以涵盖霸道王爷在po文中的绝大部分场景,想必是这几天被季清风摧残的狠了,宋王爷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连语言系统也发生了紊乱。

        季明月回想起自己刚刚穿来卧病在床的那段日子,瞬间理解了宋子言的心情,由被罚跪祠堂万两黄金化为泡沫的愤怒与悲伤,转成了对宋子言的同情,最后拥有与季清风同款奇葩脑回路的她,七拐八拐的拐到了要保护稀有物种,毕竟像季清风这样把话痨、傻白甜、废材、抠门等buff叠满的人才,全京城只此一份啊。

        不愧是兄妹俩,在某些方面,他们俩的奇葩程度一致到令人匪夷所思。

        宋子言以养伤为由,在季府住了下来。

        一是为了监督季立白重罚季家兄妹,二是为了讹季府一把。

        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宋子言这尊大佛。

        一个权力极大手握重兵的异姓王爷,被两个毛孩子摁着钻了两次狗洞,还想要他万两黄金,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他宋子言在季清风眼里就是个小倌儿,离了个大谱,他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他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见过他这么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的小倌儿吗?

        季清风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开始跑回去是想要薅下宋子言的那块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佩,结果宋子言一把抓住他的手扯都扯不下,他灵机一动,就开始坐地起价,没想到这男的一口就应下了万两黄金,他当时还感叹道:没想到着年头出来卖的这么挣钱,他是不是也可以稍稍牺牲一下色相,赚赚快钱。

        感觉暴富有望的季清风忽视了妹妹不要捡男人的忠告,甚至成功带偏了当时还算清醒的季明月。

        这三天,他事事亲力亲为,对宋子言绝对算的上是尽心尽力,连换药都是他亲自动手,若说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那便是他对小倌儿的收入十分好奇,缠着他多问了几句。

        定是误会他是小倌儿这事惹恼了这位王爷。

        不然宋子言怎么会亲自来看他被爹爹打板子,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喊了停,又在他惊恐又绝望的目光中抽走他藏在衣袍下的垫子呢。

        害的他刚刚打过的板子又重新打了一遍。

        季大人最近很是苦恼。

        这次俩孩子犯得的绝不是小事。往小了说,是未来太子妃德行有亏,季府门风不正,往大了说,那便是谋害王爷,意图谋反,季家封得住季家人的口,这淮南王的口却不是那般好封的,这毕竟件事确实是季家对不住人家淮南王,想要不知不觉的进入季府,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季大人越想越愧疚,越想越生气,这次不好好罚罚这两个小兔崽子,以后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事来。

        于是兄妹两个各被扣了半年的月钱,用于给淮南王治伤,季明月被罚跪祠堂一月,外加抄写《女训》三百遍,季清风更惨,被结结实实打了三十大板的屁股还没好,就被丢进祠堂和季明月一起罚跪。

        可季大人觉得还不够,便强行把兄妹两个塞给宋子言当徒弟。

        “王爷,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季大人十分客气,生怕宋子言还在生气,“这俩孩子平时被我惯坏了,很是不成样子,以后要是他们惹你不高兴了,尽管打骂,他们要是敢回来告状,不用您说,老夫先打他们一顿。”

        宋子言直言不敢,不断推脱,季立白立马好言相劝,又转过头来对着地上的两兄妹臭骂一顿,宋子言再拒,季立白再劝,兄妹俩又被骂了一顿

        双方打的有来有回,极富技巧的周旋了半个时辰,宋子言终于勉为其难的接了兄妹俩的茶,又摆出师傅的架子训了半个时辰的话。

        很好,本来只用跪一盏茶,宋王爷生生让他们跪了一个时辰。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他宋子言就是干这个的一把好手呀。

        “王爷,京城本就忌惮我淮南,您为何还要收那季家嫡子嫡女为徒呢?”副将林封问道。

        “你以为我为何住进这季府,季家兄妹为何被罚,宫里的会不知道?季立白这个老狐狸可比你精多了。树大招风,他想要为他这不成器的儿子要个保障,我也想在这京中交个朋友,何乐而不为呢。”宋子言又抿了一口茶,笑道,“况且,这兄妹俩确实出人意料,尤其是季二公子,很是有趣。”

        看着主子的笑容,对来龙去脉有所了解林封在心里默默的给季清风上了炷香,估计在主子看来,季二都快要入土为安了,不对,入土为安都是轻的,敢那样对王爷,活该曝尸荒野啊。

        出人意料的兄妹俩不出所料的在抱头痛哭,哭自己被罚走的银子,哭自己多了个已经得罪的透透的师父。

        没钱她拿什么养孩子?若薇的新裙子,阿弃的大宅子,没了,都没了,本来养孩子就费钱,她这些年来为了养出一个大女主,给阿薇买了多少书,送了多少好吃的,又花钱打点多少宫人,暗中给萧玦使了多少绊子;为了讨好阿弃美人,送了他多少名贵的伤药,每次见到他的盛世美颜,都是为他痴,为他狂,恨不得哐哐撞大墙。

        也不知道她这一个月都进不了宫,宫里的两朵小花怎么办。

        一想到下次见面时,穷的叮当响的她可能看不到女鹅和弟弟的笑容,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宋狗,你没有心!

        不过季明月这次多虑了。

        因为等她和季清风从祠堂出来,还没来得及进宫,就被打包扔去了新开的衡水学院。

        你没听错,衡水耶,多少中学生的噩梦,穿来前的季明月才结束高考两年,过了不到两年的好日子就来了这个破地方。

        上宫学可以去看若薇和阿弃她忍了,上衡水她看个毛,听说还是寄宿制,想想就可怕,幸运的是那个入学考试难的要死,季明月不出意料的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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