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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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和“大壮”牵扯,  所以还完了东西便匆匆离开了江月斋。

        临走前他偷偷看了对方一眼,见“大壮”面上没什么情绪,目光却有些黯然。

        他暗道,  大壮应该是伤心了吧?

        其实容灼心里也很不好受,  毕竟这么一闹,将来俩人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一直以来,  容灼对“大壮”都很有好感,他此前甚至觉得两人已经能称得上是朋友了。

        可那条手帕却彻底将他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没别的办法,  只能和对方划清界限。

        作为一个直男,他清醒地认识到,  只有保持距离,  才是负责任的做法。

        若他继续和大壮纠缠不清,  只会害了对方……

        容灼回到家之后,  天已经晚了。

        金豆子一直在门房那处等着,  似乎有些着急。

        “怎么了?”容灼不解道。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老爷和夫人吵架呢。”金豆子道:“从晚饭的时候就开始吵,一直到现在都没停,您要不要去看看?”

        容灼闻言顿时有些头大,但还是跟着金豆子去了后院。

        两人一进门,  便听到了容夫人的哭声,  那声音不算特别失控,  但听来却觉得有些委屈。

        容灼看向金豆子,问道:“这种时候,我应该去劝劝吗?”

        他对处理夫妻矛盾并不擅长,  一时也有些无措。

        “夫人向来最疼公子,  您若是去哄哄,  兴许就好了。”金豆子道。

        容灼想了想,却没上前敲门,而是让金豆子去街上的铺子里买了盒蜜饯。

        他之所以没着急,是因为知道容父容母感情好,再加上容父是个惧内的,所以事情应该不会太失控。他就这么干巴巴进去,说不定反倒让人尴尬。

        没多会儿,金豆子便拎了蜜饯回来。

        容灼接过蜜饯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谁啊?”容父略带怒意的声音传来。

        “爹,是我。”容灼忙道  。

        他此话一出,里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脸无奈的容父立在门内。

        “我回来的路上顺手带了盒蜜饯给娘亲。”容灼道。

        容父接过蜜饯,看了容灼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容灼仿佛在容父那一声叹息里,听出了点愧疚。可那感觉一闪而过,很快就无迹可寻了,所以容灼断定那应该就是错觉。

        “没什么事回去休息吧。”容父道。

        “我娘还好吧?”容灼问他。

        他话音一落,便闻屋里传来了容母的声音,“灼儿不必担心,我很好,过会儿也该歇着了。”

        容灼听她的语气,情绪应该是缓和了一些,便没再继续打扰。

        次日一早用饭的时候,容母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

        容灼见他们二人并未有什么嫌隙,也便没再多心。

        唯一让有些不大寻常的就是,次日容灼拿了季先生批改后的策论回家,容父竟然只是扫了一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既没有嫌弃容灼写得不好,也没有像从前那般与他探讨。

        容灼估摸着容父大概是朝中事情忙没顾上,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另一边。

        于景渡那日回宫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殿内,也不让人伺候。

        黎锋见他回来时面色不好,很是担心。

        直到午后,于景渡也一直没露面,黎锋实在放心不下,便自作主张进了寝殿。

        进去之后,他才发觉于景渡正倚在窗边看书。

        “殿下。”黎锋小心翼翼朝他行了个礼。

        “你进来是想看看本王还活着吗?”于景渡冷声道。

        “属下不敢。”黎锋道:“殿

        “无妨。”于景渡说着掩唇轻咳了两声,咳得黎锋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家殿下什么都不怕,就怕咳嗽。

        只因那旧疾一直未除,随时都有病发的可能。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黎锋苦着脸道:“您这样不吃不喝关在屋里,也不喝药,熬坏了身子怎么办?您就算是不在意自己,也得……想想祁妃娘娘在天有灵吧,她看到您这样,该多伤心?”

        于景渡闻言险些被他气笑了,抬手将书扔到了他身上。

        黎锋闪身避过,将书捡起来一看,见是本志怪奇谈。

        他心道他们家殿下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杂书了?

        若他没记错,这志怪奇谈里写得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要么就是妖怪化人,要么就是鬼附身什么的,没什么正经故事。

        “殿下,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黎锋犯愁道。

        “心绪有些烦躁罢了,不必大惊小怪。”于景渡说罢起身将窗户打开,又道:“秋天本就容易燥,上个火也是人之常情。”

        屋内的光线骤然明亮了许多,黎锋这才看清对方面色有些苍白。

        他家殿下自从和容小公子吃过饭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殿下又被容小公子气到了?

        毕竟他面对容小公子时,气性似乎格外大。

        “去将寻欢楼的探子撤了吧。”于景渡立在案边,一手下意识在那琉璃花瓶的瓶口轻轻描摹着,“把撤下来的人给江继岩,他最近需要人手。”

        “那……”黎锋想问问容小公子那边是否还要盯着,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了。

        “小纨绔那边……随他去吧。”于景渡说罢叹了口气。

        黎锋闻言暗道,他家殿下这是终于打算放下了?

        可他这念头刚一落下,便闻于景渡又道:“让周丰照应着些,切不可让他卷进倒卖贡品的那个案子里。”

        黎锋挑了挑眉,心道这也能叫“随他去吧?”

        嘴上说着不管了,探子都撤了回来,不还是担心对方的安危?

        但这种事情,黎锋是万万不敢多嘴的。

        免得他家殿下将在容小公子那里吃的气,都撒到他身上。

        当日,于景渡总算勉强答应让吴太医来诊了脉。

        吴太医自进门见了他的脸色,眉头就没松开过。

        “殿下,您这些日子,也没好好喝药吧?”吴太医问。

        “有时候记不住。”于景渡随口应道。

        “恕臣直言,如今天气渐渐冷了,殿下若是不想旧疾在这种时候提前发作,最好是能按时服药,且要保持心境的平和,切勿再牵动情绪。”吴太医道。

        于景渡应了一声,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奈。

        人的情绪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的呢?

        他若是能控制情绪,那日就不会昏了头,非要私藏了小纨绔那条手帕,还自作聪明送了条新的过去。这下好了,他原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却让那小纨绔生了猜忌,还拿那小倌儿的事情来气他。

        于景渡想起小纨绔手里那条丑帕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人家将话都说死了,往后只怕是不会再见他了。

        也不知是为了遵守太医的叮嘱,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于景渡自那日后便没怎么再出过宫,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寝殿。

        后来皇帝从吴太医那里听说于景渡身子不大好,还命人送了一堆补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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