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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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锋总觉得他们殿下今晚有些不大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能跟在对方身后,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于景渡离开容灼的住处之后,并未着急回寝殿,  而是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

        黎锋好几次想开口询问,  又怕惹他不痛快,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守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于景渡转头看向他,  “不困?”

        “属下……担心殿下。”黎锋忙道。

        “本王在自己的王府里,  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景渡道。

        黎锋见他说话时条理清晰,  中气十足,  倒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便告退了。

        于景渡在院中又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寝殿休息。

        后半夜,  他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大概是酒意还没散尽的缘故,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出现容灼的脸。

        其实他从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念头,  只是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遏制住。但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和容灼分开太久,再加上在生死边缘徘徊了那么一遭,让他心中那种渴望生根发了芽,且长势极为迅猛。

        尤其昨晚,少年就那么安静且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  这让他心底埋藏已久的那份冲动,瞬间便被激发了出来。

        这会儿,他一边遗憾自己没能做点什么,  一边又庆幸自己没胡来。

        若是不小心让小纨绔窥见他的真面目,  定然会彻底将人吓坏。

        他可还记得自己给周丰做“小厮”时,  只因为一个檀木盒子惹了容灼怀疑,少年便干脆利落地与他一刀两断了,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知道,容灼这性子热情真挚,总是会轻易就朝旁人交付真心。

        对青石是这样,对青玉是这样,甚至对周丰他们都是如此。

        可对方这种毫无代价的信任,实际上非常脆弱。

        一旦有人率先破坏了这份信任,他便会瞬间收回所有的给予。

        最棘手的地方在与,于景渡还不止破坏过一次这种信任。死遁时是一次,如今是第二次,若将来他朝对方坦白周丰小厮那身份,那么势必会有第三次。

        于景渡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

        若他能狠下心来将人强行留在身边,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容灼已经卷了进来,而且如今是皇帝亲自开了口让于景渡与他交好。以于景渡的心思,他只要稍加运筹,容灼就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偏偏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个,他想要的是少年全然的依赖和信任,甚至更多。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付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让容灼重新接纳他。

        于景渡翻了个身,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容灼后来给他的那方手帕,手帕里包着两枚平安符。在他昏迷不醒之时,这两枚平安符便一直跟着他。

        他看着手里的两枚平安符,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容灼如今不是怕他吗?那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对方相信,哪怕他成了宴王,也与过去并没有什么分别。

        “黎锋!”于景渡翻身下了床,朝着偏殿唤道。

        黎锋睡觉不实,很快便听到了他的动静,外袍都没披便匆匆过来了。

        “殿下?”黎锋一脸茫然。

        “找人去探一探东宫的人有没有盯着段府和容府。”于景渡道。

        “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呢,最近段府和容府都很干净,没什么可疑的人。”黎锋道。

        于景渡早前就派了人留意容府和段府,一来是保护容灼母亲和舅舅家的安全,二来是提防着太子那边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但这些琐碎的事情,黎锋并不会事无巨细的朝他汇报。

        “那就好。”于景渡又道:“本王和容灼先前在江继岩那里用过的易容面具,可在府中?”

        “江少卿早前便让人送过来了,说是怕殿下心血来潮会用到。”黎锋道。

        于景渡点了点头,“你去继续睡吧,明日一早替本王去送个信。”

        他说罢朝着黎锋仔仔细细吩咐了一番。

        次日一早。

        容灼用过早饭便被黎锋叫走了。

        “黎将军,是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容灼有些忐忑地问道。

        “容小公子去了就知道了。”黎锋朝他卖关子。

        容灼见他不说也没再问,跟着黎锋去了于景渡的寝殿。

        不过他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于景渡,只在殿内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又或者说,这个人也不算是完全陌生,上一次他们进京偷偷去见容庆淮的时候,于景渡便易容成了这个人的模样。当时容灼和他一同易了容,两人扮做了两兄弟,分别叫吴大,吴二。

        “你的。”那人将另一副□□递给容灼。

        不过容灼能分辨出来,这人的声音是于景渡的。

        “我为什么要易容?”容灼朝他问道:“是要出去吗?”

        “嗯。”于景渡走到一旁坐下,“刚想起来上回离开江府的时候,你将自己的平安符送给了我。今日带你去一趟清音寺,帮你重新求一枚平安符。”

        容灼闻言开口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不要也行。”

        “那怎么行?”于景渡认真道:“不还你一枚,我不踏实。”

        容灼心说,那你可以把我那枚再还给我啊?

        但他觉得这么同宴王说话,有些逾矩,便忍住了没反驳,老老实实将那副易容面具戴上了。

        “还记得咱们的身份吧?”于景渡问道。

        “嗯。”容灼道:“你叫吴大,我叫吴二。”

        “你管我叫什么?”于景渡问。

        容灼抬眼看向,目光带着几分别扭。

        “这么快就忘了?”于景渡摆出一副兄长地姿态来,“当日是谁追着我非要叫哥哥?如今倒是不稀罕叫了?”

        “殿下是……王爷,我不敢和殿下称兄道弟。”容灼道。

        “那你就当这是命令好了。”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只得别别扭扭地开口,叫了一声“哥。”

        于景渡听他叫得不情不愿,全然没了从前那份亲昵,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待容灼收拾好之后,两人便乘马车离开了王府。

        原以为一切可以很顺利,没想到马车到了城门口却遇到了盘查。

        为了避免惹人注意,两人乘坐的并非宴王府的马车,而是普通的马车,所以守城的士兵循例将两人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于景渡朝扮成了车夫的黎锋问道。

        “回公子,接近年关了,城门口查得严一些。”黎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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