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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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看向于景渡,想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

        但于景渡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异样,态度坦然又平静。

        “看着我做什么?”于景渡朝他一笑,“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出去看热闹。”

        容灼闻言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乖乖去洗漱。

        他出了房门之后才察觉,兵卡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提前出发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驻守。

        “我们什么时候去?”容灼问于景渡。

        “吃点东西。”于景渡带着他去了饭堂,兵卡中的伙夫刚煮好了热汤面,帮两人各自盛了一碗。

        “我还以为咱们会和他们一起去呢。”容灼道。

        于景渡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点揶揄,“他们天不亮就出发了,那会儿你还在做梦呢。”

        容灼闻言险些被呛住,俯身咳嗽了两声。

        于景渡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倒是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但容灼一整个早晨都在琢磨于景渡这话的意思,他觉得对方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于景渡昨晚肯定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梦,所以才会故意拿此事取笑他。

        两人用过饭之后,于景渡帮他系好披风,又取了挡风的帽子来给他戴好,这才带着他出门。

        “只有一匹马?”容灼看着眼前的马,表情有些复杂。

        “兵卡中的马不够,你就和我将就一下吧。”于景渡道。

        容灼不疑有他,只能翻身上马。

        于景渡坐在他身后,双手握着马缰时,像是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容灼很久没有和于景渡一起骑过马了,上次两人共骑时,他还是坐在了对方身后,所以那种被对方包围着的感觉并不那么明显。

        而现在,他坐在马背上,后背紧贴着于景渡的胸膛,一颗心一直忍不住狂跳。

        马跑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同频率地颠簸着,容灼感觉自己后背都被于景渡的身体烙得发烫。

        可他明明穿着那么厚的棉衣,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到什么。

        那种热烈又压迫的感受,分明就是他的错觉。

        两人离开兵卡前的那一刻,容灼眼角余光瞥见了另外两个牵马而来的士兵。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于景渡,想提醒对方兵卡里并不是没有多余的马,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他们离得太近,他回头时于景渡略一俯首,他的鼻尖猝不及防擦过了于景渡的唇角。

        两人俱是一怔,一个回过了头,另一个则不大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你想说还有多余的马?”半晌后,于景渡问他。

        “嗯。”容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方才于景渡唇角那柔软的触感。

        他心想,于景渡这么冷硬的一个人,嘴巴怎么那么软?

        “我想跟你共骑。”于景渡在他耳边道,“这样你就不用惦记着逃命的事情了。”

        容灼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昨天在豫州营里摔马的事情。

        “我们会遇到危险吗?”容灼问他。

        “不会。”于景渡道:“有我在,就不会。”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令容灼心中那不安的情绪,也跟着慢慢平息了不少。

        两人纵马行了约有两刻钟,便到了一处山下。

        于景渡放慢了速度,控着马拐到了一条小道上。

        那小道平日里走的人应该不多,低矮处的树枝几乎挡住了道路,两人不得不躬身伏在马背上前行。

        “咱们要去哪儿?”容灼小声问他。

        “不是说带你看热闹吗?”于景渡道:“找个地势好的地方,才能看得清楚。”

        他如今大半个身体都伏在容灼后背上,说话时贴着容灼耳畔,惹得对方呼吸既快且乱。有那么一瞬间门,容灼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要窒息。

        一开始,那感觉并不舒服,压迫感太强。

        但渐渐的,容灼便习惯了这种温暖又可靠的感觉。

        仿佛外间门的一切都被这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隔绝开了,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全心去依赖对方就可以。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两人终于能直起身体。

        后背骤然一空,竟令容灼生出了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下马。”于景渡率先跳下马背,容灼也跟着下马。

        于景渡将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带着容灼顺着山路而上。

        这处视野并不很开阔,因此容灼一路上都颇为好奇,想知道于景渡想带他去哪儿。

        直到两人在山路上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处约有丈余见方的平台,正好能容纳两人。平台前头还有石头和树木遮挡,因此两人只要略一俯身,便能很好的隐匿起来。

        立在那平台之上往下看,可以将山下那条通往私兵营的路尽收眼底。

        若是再仔细看,便能发现两旁的山道上,埋伏了不少人。

        这些人虽然没穿豫州营的制服,但容灼知道他们就是刘副将带来的亲兵。

        “这里是大汶山上的土匪放哨的地方。”于景渡朝容灼道。

        容灼恍然大悟,再仔细看着遮挡在前头的石头,似乎是有人刻意搬到此处的。

        所以方才那条小道上低矮的树枝,可能也是故意没有修剪任其生长,目的就是为了隐蔽此处。

        “他们会经过这里吗?”容灼问于景渡。

        “私兵营有个叫鲁盛的人,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官吧。他曾经在大汶山上做过大当家,虽然后来他和这里的土匪拆了伙,但交情还是在的。”于景渡朝他解释道:“私兵营押运的粮饷不敢再走官道,怕惹人注意,走这里正好能得土匪庇护。作为过路费,他们每次会留一些粮饷给土匪。”

        所以他们押运的粮饷,一定会经过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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