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1)
徐梦达见刘小冬真不想说是怎么认识的,也不追究下去,道:“她参与了你们县二级公路投标,你就说说她投标的事吧。”
刘小冬这回倒是配合得很,点头道:“她确实参与了投标,可惜没中。”这次二级公路开标以后,郑佳佳确实也找过他,想中一个大标段,但由于曾家辉的特别告诫,他一切都只得秉公从事,市委书记虽然排在市长前面,但权力得靠实力说话,他公事公办,郑佳佳的希望自然流了产,这事刘小磊还专门到市政府向曾家辉进行过汇报,获得了口头表扬呢。
徐梦达看着刘小冬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冷峻与恶狠,一字一顿地道:“刘小冬,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要再兜圈子了。你和郑佳佳之间的那点交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顽抗到底吗?”
刘小冬懒得斗嘴,道:“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我说了你们不信,那你查呀!”这次公路投标,郑佳佳根本没中标;蒋百年几年前打的那个招呼,现在又空口无凭了,摆明了是想让自己背黑锅,这可能吗?刘小冬冷笑,只好这样来回答了。一个金思思涉及刘小磊、曾家辉,已经够令他头大了,现在又与蒋百年牵扯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让市纪委悄悄来查,郑佳佳自然是有恃无恐,有蒋百年罩着的呢,蒋百年自然会拿县委书记的一顶帽子去换取红颜一笑!问题是郑佳佳根本没有获得这次招标项目,她还要打进一百万元到自己的帐户去干嘛,好像没这么傻的商人吧,除非她上下几个地方一齐进了水!
徐梦达道:“那你卡里的钱怎么解释?”
刘小冬回答道:“我不用解释,谁打的钱谁负责解释,这不就完了吗?”
郑佳佳往他的卡里打进一百万是不是真的,他暂时还不清楚。就算真有这笔钱进来,他也完全不知情,他坚信这事是说得清楚,也查得清楚。问题在于幕后所隐含的一切,让他心惊肉跳。假若郑佳佳给他打款一百万这件事是真的,那说明什么?郑佳佳是蒋百年的关系,而刘小磊、刘小冬现在又是曾家辉的人,前次曾家辉在回龙县遇到的两件虽然都没有追究下去,也不排除过河拆桥、秋后算帐的可能。难道说这件事会是曾家辉借蒋百年之手,不作痕迹的算个小帐?这似乎也不太可能,他们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市长,要想对付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何须大动干戈?何况,市委政法委书记是蒋百年与曾家辉都想争取得稳稳当当的人物,谁也不愿意让他寒心。更为确切的一点是,刚才还在电话中听到了曾家辉的说,而且他人还在赶往回龙县的路上,绝对的NO,大大的NO!
最令刘小冬不解的是,金思思把蒋百年绕了进去,郑佳佳也将蒋百年绕了进去,蒋百年岂会不知,即便是市委书记能在长丰市罩得住、吃得开,也就不怕广大市民说闲话,也不怕数以亿计的网名们再来个人肉搜索?如果这真是一场阴谋,那就只能是蒋百年让自己求哥哥刘小磊,再将支持力量偏向蒋百年了。市纪委来搞这一出,只不过是打着晃子吓吓自己,迫自己哥弟两就范罢了,没有什么害怕的必要。
有了这种判断和认识,刘小冬在接下来的被审讯过程中,也就态度强硬了许多,恰好曾家辉等人此时也赶到了。虽然刘小冬没有报告地点,但一个市长加一个市委政法委书记,要调动一下回龙县的警察,在一个只有几平方公里的小县城搜寻一车市纪委明确的号牌车辆,那不跟小孩子捉迷藏般容易?他们还没到达回龙县城的时候,县公安局就已经报告车辆所在地点了,几人到附近楼房一问金思思的大名,几栋、几层、几号就出来了,美女关注的人实在太多了,找起来也自然挺方便的。
铁锋上前敲打了门几下,徐梦达还不知道是曾家辉大驾光临呢,以为是金思思那些不三不四的入幕之宾来访而已,磨蹭了半天才受不了敲门声的骚扰,只好让陈科长去开了门。
当曾家辉一马当先的走到徐梦达面前之时,徐梦达惊呆了,他有些不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瞅了瞅,确认无疑之后。惶恐的道:“曾市长,您怎么来了这里?”
曾家辉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我停职了,你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到来。”然后看向刘小磊道:“刘书记,将全部人员叫到客厅去。”
刘小磊赶紧一个一个的吩咐,道:“全部坐到客厅里去,一个也不许落下。”
不管人家停职没停职,指挥政法委书记照样好使得很,徐梦达是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他估计事情要糟。虽然纪委历来有独立办案的特权,可那是写在纸上,执行不了的死规定,人是活的,特别是一方霸主们,岂会容你独立…。何况自己办案有些邪乎了点,连纪委书记都没有报告,又算哪门子办案呢。他想着不由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市委纪委书记卫星皇,却见他正怒视着自己,慌忙低头欲去卫生间,当然主要还是借机及时报告情况,要向蒋百年求救啊。
不过他现在上厕所也不太方便,需要通过审批了。因为曾家辉冰冷地发话道:“徐梦达,你想往哪里去?”
“我,我上趟洗手间。”徐梦达只觉得曾家辉的话直冷却到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夏季竟然打着冷筋,说话都有些发抖了。
曾家辉逼视着他,指了指徐梦达带的几个市纪委的人。道:“你们来的几个人,全部把手机交出来放到桌子上,否则一步也不许离开。”说完看了看铁锋,示意他负责一点执行任务。
这个新规定由铁锋来执行操作非常合适,他也很高兴,双手扠腰站到了徐梦达的面前,眼睛漠然瞪着他,做出一副要想从此过、就得交出东西来的特酷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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